人脈自然比白家要好得多,有著各種路子。
白夏不想和這種人為敵,如果交不了朋友,也不能成為敵人,白家現在交到他手中,再也沒有人像爺爺一樣幫他頂頭了,他擔任起來複興白家的重任,再不濟也不能讓白家在自己手中毀掉。
白夏是帶著周天一起去的,但是周天沒有資格進入這種飯局。
是在一家高檔的會所吃飯,白夏也是這家的VIP,進去的時候服務員立刻就知道他是要去那間房。
屋子裡坐了七八個人,有三四個是經常出現在自媒體上,在網上有一定名氣的商人。
中間坐著一個年輕男人,大約二十八 九的年紀,高高大大,氣質森冷。
應該是沒有見過的於總。
白夏已經知道這頓飯沒那麽容易。
鴻門宴。
但是自小到大的教育讓他毫不膽怯,他彬彬有禮,這些人都是他的前輩,他理應像個後生一樣的禮貌謙和。
白夏溫和的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我給各位前輩帶了些白家的特產。”
白夏除了百年前的娛樂業,還有就是老宅在玉山有塊地,盛產美玉,目前苦苦支撐著,各家都眼饞這塊礦山,等著白家倒了好瓜分。
幾十年前還在傳白家的美玉,如今讓旁系分了些去,白夏手裡只有一小半,沒那麽有名了,但依舊是白家的寶物。
他能拿出自家的玉送人,已經是相當的用心,這比在外面買黃金什麽的要貴重、也要高雅得多。
更何況。
沒有人知道白家的大少爺是位難得的美人。
本來串通好的下馬威,現在沒有任何人說得出口,甚至在他進來的時候都愣了神。
什麽說詞都忘了。
就怕在人心裡沒有什麽好印象。
好幾個人甚至佔起來給白夏搬椅子,最終擠來擠去竟然讓白夏坐在了尊位。
白夏:……
這是要他下不來台啊。
旁邊就是要聽他說撤資理由的於總。
旁邊的於總一臉高深莫測,甚至還低聲和他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姓於,單名一個瀟字。”
白夏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寒暄兩句,“聽說這家菜不錯的……”
於瀟很快就接了話,“我也聽說了很好吃,你想吃什麽?我來幫你點……”
白夏:……在坐的都是大佬,怎麽我想吃什麽?
現在好了,大家都齊刷刷的看著他了。
“我不是很會吃,你們點。”白夏只能是這樣說,萬一他點了菜,可就真的不懂事,他的家教告訴他在一些場合是千萬不能自作主張。
會惹得別人不高興的。
緊接著幾個人就開始點菜。
本身一切都是服務生做的,布菜倒茶,但是很突然的於瀟給他倒了一杯茶。
白夏覺得很離譜,為什麽要倒茶?在外面吃飯不是有服務生嗎,這個會所的服務生相當周到的,他這麽一到,顯得他毫不懂事。
甚至於瀟還問他,“怎麽撤資了?是不是上次我助理和你談,沒談好?我上次是有事沒有去,絕不是因為怠慢你……”
白夏盯著他的手,於瀟竟然給他倒了一杯紅酒?!
他酒量極差,從來不喝的,雖然這瓶紅酒非常出名,是名家珍藏的,及其昂貴。
但也是酒而已。
白夏一喝就醉滴酒不沾。
白夏已經感受到了鴻門宴的惡意,他還發了消息給許蘇和,讓他在門口等著,出來的時候由周天帶他出去,再由許蘇和帶他回去。
在家裡他需要許蘇和照顧,煮點醒酒湯什麽的。
白夏解釋了一下,“老祖宗托夢,讓我專心自家主業,我們家發家是娛樂圈,所以……”
白夏一出口,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竟然還附和他好幾句。
說娛樂圈好。
還誇他孝順。
整個吃飯像個尷尬的相親會,沒人大聲說話,都是禮貌優雅的吃飯,碰杯。
白夏尷尬的碰了碰杯,因為不好意思不喝,會稍微用酒碰碰唇。
沒想到舔唇的時候都把自己弄醉了。
他的臉紅紅的,狀態已經不是很好,旁邊的於瀟立刻注意到了他的狀況。
“白少?白少?你是不是喝醉了?”
明明看見他沒有喝什麽的,稍微潤潤唇而已,如果知道他這樣滴酒不沾,大夥兒早就不喝了。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白夏意識不怎麽清楚,但是說話還是很有禮貌,“麻煩……我的助理在外面的……”
於瀟半扶著他離了場。
白夏穿著正式的西裝來的,貼合又昂貴的西裝完美的勾勒出他的腰線,於瀟跟會燙手似的,一點也不敢碰他,隻輕輕的扶著他的手。
連手腕都細嫩極了,像極了他這次送的那塊玉。
白夏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是誰扶著他,一般這麽親密的只有許蘇和,他走得並不太穩,暈暈乎乎的,有些責怪的說,“快抱我去床上……”
於瀟霎時間耳朵紅透了,他的手抖了一下,突然半摟住了白夏的腰。
推開門的時候看見白夏的助理在和什麽人說著什麽。
那個人轉過頭,於瀟認識。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安德盯著於瀟摟著白夏腰的手,“你他媽做什麽?都說了是我的人你也碰!?”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