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低頭收起藥,“不用你管。”
“好好好就算我不管,安塞爾也不會被這些玩意毒死,頂多幾天不能動彈,他太強了,他幾乎是無法死亡的。”
但是莫雷是非常樂意白夏給安塞爾下藥的,因為安塞爾不能動彈的幾日,他可以接收白夏,並且去母親那邊拿到證明。
等安塞爾反應過來,白夏已經是他的正式伴侶了,根本輪不到安塞爾。
“安塞爾吃了以後你告訴我,我來接你。”
白夏點了點頭。
他把藥放在貼身的口袋裡好好藏起來,莫雷看著他的背影,等他進入了安全地帶才轉身回去。
白思考如何出去,怎麽從安塞爾手中拿到開啟飛船的啟動器回去。
他低頭想事情一點也沒有注意周圍,突然間從黑暗裡猛然伸出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白夏睜大眼睛,轉過頭看了過去。
……
安塞爾背著草藥回家,突然看見了白夏。
白夏站在一個洞窟前,不知道在做什麽,隻留下一個背影。
安塞爾喊道:“夏夏!”
白夏驚訝的轉過了頭。
安塞爾笑道:“沒想到我今天這麽早回來吧?今天能出來走了,有什麽不舒服嗎?”
白夏轉過身朝他走了過去,乖乖的回話,“今天好多了。”
安塞爾牽起白夏的手,“夏夏是不是一個人在家害怕?”
“嗯。”
“夏夏不怕,我出去采點草藥,很快就回來的,夏夏病好了我一直陪在你。”
他心想,這樣也好,膽小的白夏很依賴他,也很懼怕外界的蟲族,他甚至是不敢出去,像個寶貝一樣在家裡,只能看見和獨享。
安塞爾說:“今天也要乖乖吃藥,吃完了可以吃花蜜。”
“嗯。”
不知道哪天開始,白夏變得特別乖了,聽話得令人心疼,安塞爾不需要他這麽乖,就像以前一樣耍耍小性子也很可愛,他可以接受白夏一切的性格。
現在這樣,就像在怕他一樣。
即使一開始他需要白夏懼怕,但是現在更想好好相處。
像從前的戀人關系那樣,白夏頤指氣使的對他也不錯。
安塞爾給白夏煮好了藥,趁著空閑時間就回織衣服。
“還給夏夏用棉花織了件毛衣,明天給夏夏試試。”
第二天白夏已經好多了,安塞爾把新織好的毛衣給白夏試穿。
“接下來的天氣寒冷,這是雲間棉花做成的線,非常暖和……我的絲線織的衣服比較久,過了這個寒季就能織好了。”
毛衣是美麗柔軟的白色,並不厚,但是非常暖和。
白夏穿起來照了照鏡子,笑道:“真好看。”
這麽多天白夏都在生病,一直鬱氣沉沉,這是第一次露出笑意。
他笑起來特別的甜,安塞爾愣愣的看著,心跳加速。
回過神來白夏還幫他倒了果汁。
白夏一般不會幫他倒果汁的,這應該是他的手藝太好了,白夏非常喜歡這件毛衣,因此來回報他。
安塞爾揚起嘴角,忍住得意,謙虛道,“這還不算我真實水平,我其實能織得更好看。”
他說著一口喝光了果汁。
好甜。
白夏倒的就是不一樣。
……
白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直接去了安塞爾的房間翻來覆去。
他翻東西的時候粗暴極了,一會兒把東西翻得亂七八糟。
安塞爾笑著跟了進去,“寶貝兒你找什麽東西?你怎麽這麽可愛,把東西翻得亂糟糟的是不是故意要我整理?”
白夏瞥了他一眼,“你飛船的開啟器在哪裡?”
安塞爾想都沒想,直接從一個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貓玩偶模樣的開啟器。
“夏夏是不是在找這個?是不是喜歡這個小貓?”
白夏看見開啟器,連忙把東西搶了過來。
安塞爾並沒有抓緊,放手給白夏玩。
“這個是用我翅膀的絨毛戳的小貓外殼,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做幾個。”
白夏冷冰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往前走,直接走向了門口。
安塞爾連忙追了過去,“夏夏你去哪裡?”
“我要回家。”
安塞爾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猛然一驚,就去拉白夏。
但是他沒走兩步就跌倒在地。
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個症狀他可太清楚了。
“夏夏……你給我下了毒?”
白夏冷冰冰的在開門,“就是剛剛那杯飲果汁裡。”
“為什麽?為什麽啊!”安塞爾眼睛都紅了,“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要我死?”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要這樣對他,為什麽?
明明我這麽愛你。
白夏憤怒的看著他,“你對我好嗎?安塞爾!我是多麽聽你的話,可是你出爾反爾,要我死在這裡!”
“不、沒有!夏夏你別亂想,我從來沒有說過!”
白夏說著說著委屈的哽咽起來了,“你讓那下賤的蟲族幫我渡過發情期?”他眼睛紅紅的,羞憤極了,“你太壞了安塞爾,既然這樣,還騙我這麽久,玩弄我很高興嗎?!”
這一瞬間難以喻言的恐慌感如同潮水般將安塞爾淹沒,他竭力解釋,“不是的夏夏!誰告訴你的,我沒有,不不是想這樣,那是騙人的,沒有的事,一定是別人想破壞我們的感情……你不要,不要離開我……”他說話的時候白夏已經開了門了,安塞爾尖叫起來,“不要出去,外面很危險,夏夏我錯了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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