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熱淚盈眶,滿臉慈祥的摸了摸白夏的腦袋,送別了白夏之後,便對著靈位和姐姐說話去了。
很快就到了凌雲山,白夏先是清點了一下自己這次帶了的東西,偷偷摸摸把一顆丹藥放在拿在手中瞧了瞧,再清點了幾些靈石和靈果,拿了一顆靈果和他剛剛揉好了丹藥的點心,用一個精美的小籃子裝好,又去敲了顧寒的門。
“顧寒師兄,是我,你開開門,我給你帶好東西來了~”
喊得特別甜,那語氣仿佛兩人已經好得不得了了。
顧寒在屋子裡分外緊張。
白夏剛喊“師兄”的時候,他的耳朵已經燒了起來。
自從知道白夏是看了那種書才對他態度轉變的,他簡直無法直視他。
十八歲的少年人,好奇這樣那樣,看了些東西,便是想學習,如此染上了龍陽之好。
凌雲山脈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生得也是高大俊美。
白小少爺拿他做對象,再正常不過了。
萬般討好,每日殷勤,心裡不懷好意,將他當做書中畫中不知羞恥的家夥意淫。
好像要施展什麽怪異的計劃了。
顧寒的心就像被爬了螞蟻一般左右不安,若是白夏真的要那般,那該如何?
他憂心忡忡一整天,滿臉通紅,身體都奇奇怪怪,出現了不知羞恥的反應。
都是那天晚上看了不該看的。
惹得他做了好些不知羞恥的夢。
一連好近都修煉不好,心神不寧。
正當他在為這件事煩惱的時候。
白夏卻被三長老接走了!
一走就是大半天。
特別的久。
好像不會回來了似的。
顧寒去他宿舍瞧了好幾回了,都不見他半點影子。
進去一看,宿舍都沒關。
但是東西乾乾淨淨的,什麽書籍什麽的都是沒有了。
那侍女每日來都會幫他收拾一下,如今卻是也是整頓好的樣子。
瞧著,除了他那浴桶在他房裡,什麽都沒有了,就像沒有人生活過一般。
如此,他才猛然想起,白夏是被罰過來的,三長老生氣,罰他來此思過,如今一月有余,恐怕是消了氣。
便把人接走了。
他本來應該慶幸,本應該歡呼雀躍。
畢竟,天書上說的他的劫難。還像個小采花賊一般,不知道要對他做什麽壞事。
人走了,本該輕輕松松的,又將心思放在修煉上。
可是凌雲山突然就空蕩蕩的了。
以往都不像這麽安靜的,這次真是安靜至極,好像連鳥叫聲都少了。
他的耳朵仿佛出了毛病一般,精準的定位到了白夏的宿舍,聽見宿舍裡安靜一片。
他直直的坐在窗前。
坐了許久。
凌雲山突然有人進來了。
他想都沒想,衝出去就是去看。
竟然見白夏又被送了回來。
他愣愣看了一會兒,又連忙裝作無事發生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白夏來敲了門。
顧寒的指尖微微動了動,下意識的有些緊張,他挺起了胸膛在門內站了一會兒,才是走過去開門。
一開門幾乎瞧見了白夏笑著走了進去了。
連面具也是快樂的在笑。
手上帶著一個精美的食盒,他還沒喊準他進來就進來了。
自顧自的把東西擺放在他桌子上。
“著可是我表舅給我帶的,我舍不得吃,特意留給了你。”
不經意的,說得情真意切。
又從下面一層的食盒裡拿出一顆五階的上品靈果。
“還給了我靈果,可惜我是練氣一層,我吃不了,便留給師兄吃。”
面具也沒有什麽怪表情,眼睛望著點心和靈果,有些饞的意思。
顧寒張了張口,有些說不出話。
也沒想到白夏竟然如此為他著想,自己舍不得吃,全是留給他了。
或許。
雖是少年人對那些不知羞恥的書籍好奇。
也是動了真心的。
要不然這麽久,日日來找他,與他說話,甜甜的喊著“師兄”。
也許是真心喜歡他。
顧寒輕輕的說:“點心我吃一兩塊便可,這有三四塊,你也吃點。”
白夏說:“特意留給師兄吃的,我不吃,要師兄吃完。”
面具的目光閃躲,好像做了什麽心虛似的。
也是。
這麽久不回來,心裡也知道他擔心,如此便拿了點心連賠罪。
他說“要師兄吃完”,有些胡攪蠻纏驕縱的意味,話說得很輕,鼻息帶著些可愛的小奶音。
像是撒嬌一般。
顧寒笑道:“那我便吃完。”
他拿起一塊點心,那點心潔白的一整塊,甜膩軟糯的模樣,拿起來便是香香甜甜,上面還灑上了些紅色的小粉碎。
像丹藥一般的氣味,聞起來就很別致。
白夏說是從三長老那邊拿來的,說不定是什麽吃了身體好的小點心。
顧寒很少吃這些東西,上輩子也很少吃,他的人生基本都是修道,根本沒有吃過這種小零食。
甜甜糯糯,像白小少爺一般的軟軟的,帶著香甜的氣息。
一口咬下去,甜膩軟糯得心都要化了,連胸口都變軟了,整顆心就在在雲層裡一般漂浮這,軟軟的、那雲朵就像全是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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