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夏才過來。
抱歉的說:“出了點事這幾天都沒來,我聽說執行者到你這裡來了,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Hymn悶悶地說:“沒有。”他沉沉的頓了一下,“你出了什麽事?危險嗎?”
白夏嘻嘻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危險!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交到了一個好朋友!”
Hymn一點也不開心,他以為白夏的朋友只有自己,沒想到也有交了朋友。
但是也同時又很關心他,“是什麽朋友?能來這裡的沒幾個好人,你這麽單純善良,別被人騙了。”
白夏得意的笑道:“我才不單純善良,我聰明機靈得很,我的新朋友不是什麽壞家夥,是個小孩,年紀不大,四五歲的樣子,軟乎乎的特別可愛,他叫南星,目前我們每天一起在兒童桌吃飯,他連筷子都不會拿,還叫我夏夏哥哥!好開心我第一次當哥哥!”
Hymn仿佛真的變成了他操心的大哥哥,白夏雖然這麽說,但他依舊很擔心,雖然是小孩,可是能被關在這裡的能是什麽正常的小孩嗎?不會被人騙了吧?可是白夏現在這麽開心,他怎麽能掃他的興?
只能欣慰的說:“夏夏能交到朋友,我也很高興。”
他最近在想辦法把自己的意識須悄悄的伸出去一點,以便觀察外面。
可以幫白夏注意危險。
白夏快樂的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炫耀他怎麽帶弟弟見識的,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如何如何機靈和聰明。
他充滿了鮮活而香甜的氣息,就像萬物生息一般的讓人充滿的對活著的每一刻的向往,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都過得非常快。
白夏經常提及他那位朋友。
有一次白夏苦惱的說:“星星都長大了,他現在可威風,哥哥也不喊了現在改叫我小白。”他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我不想當小孩子了,我要長大。”
Hymn恍然間才發現,白夏竟然一點也沒變。
也許是和白夏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太快了,他竟然沒有發現,一眨眼他們竟然認識了上百年。
可是白夏還是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的樣子。
“有什麽辦法長大?”
他覺得一直當小孩子也不是不好,甚至已經想好了,如果能出氣可以帶白夏去遊樂場玩,也可以幫白夏一一實現那些願望。
他似乎沒有什麽願望,於是白夏的美好的願望也變成了他的願望。
白夏悄悄的說:“是有辦法,可是你要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好。”他什麽也沒想,直接就應了下來。
沒想到白夏要他幫的是。
將他脊梁骨裡的意識線抽出來。
這個停止生長的辦法凶險極了,白夏當年硬生生的把先塞了進去,本以為停止生長哭不嫁給王上,卻是無濟於事,現在他沒有了任何顧慮,左右是囚犯,小孩子的權限更小,他要開始長大。
只是抽意識線而已,Hymn做過更多的可怕的事,可這一次他格外緊張。
他從黑暗中把身子挪出來了點,安撫白夏,“你別怕,很快的,我一定能做到。”
白夏一點也不怕,Hymn更害怕一點,他生怕把白夏弄傷了。
他咬著牙,萬分小心的抽意識線,白夏痛苦的喊了出來。
他心一狠,更近的把意識線拉扯。
這一瞬間白夏抬頭望了一眼。
意識線松開了,終於扯了出來。
但是他渾身冰冷,飛速的褪到了黑暗裡。
他被白夏看見了。
可怕的怪物的樣子被白夏看見了。
他形容他在這裡交到的那個朋友,是如何如何的美麗。
他一定是厭惡醜陋的怪物。
他這樣的。
至此之後他再也不見白夏,而白夏有什麽事他能幫忙的都幫。
可是漸漸的,白夏也不再來了。
他想,他是否已經長大?
他小時候長得就好,長大了一定更漂亮。
他和他那位美麗的朋友肯定是登對極了。
青梅竹馬,相互扶持,也是人類。
白夏也很喜歡那個人吧?
他在冰冷的黑暗裡獨自呆了許久,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一件讓他暴怒的事情。
隔壁監獄裡的,他身體的另一半把白夏擄進了自己的關押室裡。
那一半的自己是正常的人類模樣,可是意識並不完整,殘暴和凶惡以及野獸般的本能都在那邊,他毫無理智,且難以控制。
而他的理智全部在這裡。
可是這邊是非人類的龍身。
Hymn用了特別大的力氣才控制了自己的另一半,把白夏弄了出來。
“夏夏!快過來!那個家夥很危險!”
白夏倉皇的逃了出來,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他柔軟的頭髮有些散亂,漂亮的眼睛濕漉漉的,神情脆弱而慌張。
從光裡跑了過來。
宛如第一次相見的那樣。
或是在開滿薔薇花的雨夜裡,或是帶著光暈撞進他夢裡一樣。
長大了的白夏美麗得令人驚歎。
Hymn睜大眼睛看著,才是幾年的時間已經長大了的白夏漂亮到能殺人的地步。
他渾身仿佛電流通過般的不能動彈。
白夏心有余悸的靠近他,“隔壁1號是什麽人?剛剛突然把我抓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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