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
白夏也很在意二號。
庇護他多年的哥哥,關心他並且陪伴他,讓他在無數個孤單的夜裡有著依靠。
相互取暖一樣的,是他在這座監獄裡的底氣。
像親人,像朋友,他們的關系很親密。
他看得出二號非常在意他。
比如說,被他看見了龍身,會自覺兩人物種不同怕他排斥。
如果二號知道了,不知道會如何暴怒,到時候肯定會激怒一號。
“我……”白夏害怕的說著,“你弄疼我了……”
只是碰上了手腕而已,他怎麽會疼?他可是徒手割掉自己腺體的人,這點疼算什麽。
只是試探。
試探這個家夥有多少忍耐度。
一號愣了一下,連忙放開了白夏,甚至捧著白夏的手輕輕吹了吹。
“給夏夏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白夏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拜托大哥!我們才第一次見,你用得著這樣嗎?
白夏甚至懷疑他是個瘋子。
他的神情太溫柔了。
好像真的很喜歡他,與他相識已久一般。
甚至讓白夏懷疑他們是不是什麽老朋友?
可是他的人生雖然轟轟烈烈,但是朋友很少。
仇敵多的是。
他以為突兀表白的一號會像一些下賤的男人一樣是覬覦他的美貌和身體,或是想做什麽惡心的事。
畢竟白夏真的非常漂亮,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
可是並不是。
他就像與白夏戀愛已久,然後溫柔的求婚一樣,連輕輕碰一下,他說疼,他也信。
他只是輕輕的說:“夏夏慢慢想……但是夏夏可以經常來陪我嗎,像……像陪二號一樣。”
一號和二號在一層樓,白夏每次過來可能被他知道了。
這麽久,他一直沒有吭聲。
突然間就出現和白夏表白了一下。
“我睡了很久,我努力醒來,就是想和夏夏說話。”
他剛才說話有些結巴,這麽一會兒,稍微順暢了很多。
在昏暗的燈下,他的眼睛明亮,很是認真的看著白夏,無比的真誠。
白夏終於點頭:“好。”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氣息很熟悉,沒有危險感,並不是壞家夥。
他對於結婚和戀愛沒有什麽感觸。
當然也不會和惡心的過去聯系在一起。
他對婚姻有一定的理解,那是兩個相愛的人相互做的一個儀式,有特殊而美好的意義。
而並非父母教取的祭獻。
這天之後白夏不僅會去二號那邊,還會去一號那邊。
聽說一號和二號都是非常危險的家夥,被鎖在牢籠裡不準踏出一步,但是一號卻能在走廊上行。
在白夏去見二號之後,一號會在走廊的牆角邊靜靜的等待。
白夏漸漸發現。
一號好像智商不太高的樣子?
一次兩次是錯覺,太多次了。
他更像一隻野獸。
蠢笨的表達感情,不能理解更深奧的東西。
但是很聽話。
“好喜歡夏夏,好想幫夏夏做點什麽………”
他很容易激,高興的時候就是高興,像一隻大狗一樣撲在白夏身上摟著他嗅來嗅去。
白夏這個時候會拍他一巴掌,“你弄疼我了!”
這是萬能的術語,只要這樣,他一定會起來,然後像做錯了什麽事一樣的難受的的道歉。
不遠處的二號好像從來沒有發現他見過一號一樣,隻字不提。
直到有一天白夏突然提出,“我想要出獄,我的朋友惹上大麻煩了,我要去幫他。”
Hymn這才重視起來。
龍身的二號皺起眉頭,“不行,太危險了!”
這一次白夏異常堅定。
他的朋友不多,可是一旦是朋友,就是很重要的人。
他的生命很長很長,但是自由很少,能交到的朋友都是陪伴他、照顧他、給予他快樂的人。
他很珍惜。
他並不需要Hymn幫忙,他已經想到了辦法,這一次來只是告訴他。
這座監獄如此密不透風,可是白夏依舊想到了出去的辦法。
他甚至順理成章的出去了,並不是越 獄。
過程相當複雜,Hymn的記憶裡並沒有這一段,他至今都不知道白夏是如何出獄的。
他找到了一名監護人。
但是他出去就開始反叛。
監護人是因為他漂亮乖巧才想收養他,以為白夏會像乖巧的寵物一樣。
沒想到第一天他就在監護人的細胞裡裝了納米炸 彈,並且成為了主人。
“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不會死。”白夏威脅說。
白夏以為萬事俱備,總有辦法救出朋友。
他以為自己很強了。
畢竟在這種級別的監獄裡排行第六,他還如此聰明,肯定會成功。
沒想到他高估了自己。
他終於知道了什麽叫以卵擊石。
但是值得炫耀的是,在如此懸殊的力量中他差一點就成功了。
鋪天蓋地的毀滅的力量壓了過來時白夏終於知道了什麽叫恐懼。
面對無法逃脫的囚籠般的父母時、面對醜陋惡心的王上時、面對強大的執行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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