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入學的時候還有兩個學長想幫白夏搬行李,全部被他擋了,要是迷迷糊糊出來買水,說不定現在已經被人拐去食堂吃飯了。
蘇呈暗暗記下,以後每天都給白夏固定補充需要的東西,免得他亂跑被人哄騙。
他買了兩瓶水兩瓶飲料還有一些零食,用個袋子裝著去了白夏的宿舍。
一開門。
只見兩個高高大大帥氣的男生在白夏床上坐著。
在教白夏玩模型。
上回把眼鏡摔了,白夏重新去配了副眼鏡。
沒有特意挑,服務員幫挑的,細金邊的圓形眼鏡,很大眾的款式。
白夏戴起來顏值已經封印不住了。
而且還特別可愛。
現在走在街上不僅是女孩子有時候男的也會來問白夏微信。
他五官稍微長開了點,比以前更漂亮。
還一副清純無辜特別好騙的樣子。
現在,那兩個男的還坐在白夏床上!
蘇呈惱怒的走了進去,擰開瓶蓋給白夏喝水。
他一看,並沒那麽緊挨著,還有點縫隙,於是硬生生地擠在了白夏身邊。
白夏:“………”
一旁的男生被擠得站了起來,“是舍友嗎?”
還有個舍友沒來。
白夏乾笑:“我朋友。”
“哪個系的?”
白夏說了蘇呈的專業。
“學霸啊?!”
蘇呈那個專業基本都是學霸。
蘇呈坐在白夏身邊,頭也不抬,隻給白夏剝瓜子。
活生生一個脾氣古怪的學霸。
白夏簡直服了他了。
拉著蘇呈出去:“你鬧什麽脾氣?”
蘇呈說:“剛才我差點說是你男朋友,怕你不高興,就沒說了。”
白夏連忙捂住他的嘴:“你瘋了!”
蘇呈說:“他們倆肯定對你有意思,那個宿舍別呆了,我們出去租房子吧?”
白夏並不同意,他想在宿舍住。
蘇呈一直忍了兩個月,時不時去白夏宿舍晃悠,他忍了好幾次了,有一回還看見白夏那個籃球社的舍友半摟著他在鬧。
蘇呈就像失去理智一樣進去牽著白夏的手,跑了出來。
他早就在學校旁邊買了套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就等著白夏同意搬出來。
拉著白夏出去,在新房子裡狠狠的弄了一晚上,白夏求饒都沒有放過他。
中途的時候白夏還挺活潑,還罵他。
蘇呈說:“沒準你那些室友更下流,說不定你睡著了不知道偷偷對你做變態的事!”
“你想什麽呢!”
蘇呈摟著他親吻,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的樣子,“我昨晚夢見你在宿舍被室友欺負了,他們三個把你弄哭了,在你的床上、又把你抱到廁所、到陽台………”
白夏簡直被他氣死了,“你有病啊,蘇呈你要不要去看看精神科?!”
蘇呈吻了吻他,又開始犯他。
“夏夏我愛你………我好像生病了……”
蘇呈把他的眼淚舔得一乾二淨,癡迷的親吻他。
他生病了。
在高二的某個早上、或是某個夜晚突然生了病。
有個男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勾引他。
他的理智和邏輯突然亂了套。
像家裡的保姆阿姨看的愛情劇一樣,愚蠢的中了計。
喜歡上了那個人。
就像自己曾經鄙夷的電視劇裡的蠢貨一樣的,開始做奇怪的事。
暗自觀察。
住一個宿舍。
聞他身上的氣味。
因為他和別人說話玩耍而吃醋。
就像做題一樣的,步步為營,與之親近。
又極度想要證明什麽。
證明白夏喜歡他。
但是他的邏輯計算出的最直白的結果是,白夏並沒有喜歡他。
即使江浩宇的朋友說白夏喜歡他。
他什麽都一清二楚。
他像個下流的賊子,在無人的更衣室,慌慌張張的魔怔了般的藏起了他的眼鏡,偷偷摸摸親吻他。
在家裡,收起他喝過的牛奶杯,把剩余的殘渣喝得一乾二淨,下流的舔舐著他嘗過的杯口。
在學校裡、看見他和別人親近,發了瘋的吃醋。
那天在小巷子裡,他早就知道,白夏可能不喜歡他,只是抱著最後的希望。
蘇呈那麽聰明,什麽都清楚明了。
但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那次真是心驚膽戰,差點就要完了,他說的每一句話,白夏的每一個回答都像在審判他。
最後他賭贏了。
他母親說,所謂的賭是概率事件,可以計算出的,也有規律。
就是因為白夏並不愛他,而他十分清楚,所以才這麽沒有安全感。
怕白夏愛上別人。
…………
還好第二天是星期六,不然白夏根本起不來,第二天生了蘇呈好久的氣,蘇呈整天都在哄他。
白夏說如果下次再這樣就會討厭他。
白夏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到蘇呈突然哭了起來。
白夏被他嚇到了,連忙去哄他。
“如果你討厭我,我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蘇呈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悲傷,他的眼睛看著白夏。
那是一雙非常聰慧美麗的眼睛,能洞悉物理規律,一晃而過無數的計算公式,從宇宙到人體奧秘,到世上的規則,再到看不見摸不著的的靈魂,他模糊的摸到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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