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漂亮亮的小男生被男人粗暴的扛進家裡。
白夏的眼睛看著蘇呈,先是用眼神示意他別過來,但是蘇呈一點也沒有意會,白夏只能喊道:“你別跟著來,我要和我哥回家了!”
蘇呈猛然止住腳步,他聽見白夏又重複說了一次。
可是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像哥哥。
剛剛來打他的時候,眼神裡是洶湧的怒火和妒意。
長得也不像,行為也奇怪。
蘇呈只是停了一下,又連忙追了上去。
但是宴清走得極快,他還沒碰到白夏就關上了門。
蘇呈在外面一直敲門、按門鈴,打鼓似的。
裡面的宴清把白夏放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了。
白夏縮在沙發上,等待著宴清罵他,但是宴清一句話也不說。
滿屋子低氣壓。
他這樣比罵人還可怕。
白夏終於頂不住壓力坦白了,“………蘇呈是我男朋友………”
宴清語氣就像含了冰,“男朋友?”
白夏滿臉通紅,連忙說:“我們在一起多是討論學習,我的成績還提高了好多,他幫我補課!”
“就這樣,把你騙到手了?”
白夏抬頭看了一眼宴清,這怎麽能用“騙”呢,算起來是他佔了大便宜,人家蘇呈可優秀了。
門口的蘇呈還在敲門,宴清直接打了電話給物業,讓保安把人帶走。
“夏夏收拾一下,跟我去舊金山。”
他不再聽白夏說那個男人的事。
“什麽?”白夏懵懵的,“哥哥,我要高三了,不想去玩。”
宴清說:“我會幫你辦理那邊的入學手續。”
白夏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些焦急的樣子,“我在這邊上學上得好好的,我不想去那邊上學!我不通言語,會學不好的,將來也可能找不到工作。”
宴清坐在沙發上,看著白夏的眼睛,“沒關系的,夏夏怎麽樣都沒關系,能不能學好,找不找得到工作都沒關系,哥哥養你一輩子,哥哥賺的錢夠你幾輩子花了,全是給你的。”
那和廢物有什麽區別?
他和宴清沒有血緣關系,現在供他讀書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要吸一輩子的血,他母親在地下都會覺得羞愧。
“可是我想高考。”白夏說。
他這麽努力,怎麽能放棄。
他以後會好好報答哥哥。
而且蘇呈費了這麽多心思,就是為了讓他和他能讀一個大學。
他不能辜負他。
哥哥說蘇呈騙他,可他成績那麽差,也沒什麽優點,有什麽好騙的?
………
白夏的手機都被繳了,宴清翻了他的聊天記錄,已經確定蘇呈是個心機非常重的人。
他把人拉黑刪除了,才把手機還給了白夏。
他的工作都在家裡完成的,也很有空,他上學的時候成績很好,也能輔導白夏學習。
“夏夏在美國可以申請很好的學校,不用在國內這麽吃力。”
他還能陪白夏打遊戲,小時候白夏很喜歡跟著他,他知道白夏喜歡什麽樣的遊戲,但是白夏一直悶悶不樂。
一個人在書房學習到很晚,也不知道在堅持什麽,不太說話,就像在和他賭氣。
宴清在書房看了一眼,見白夏已經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他過去將人輕輕抱起,然後放在床上。
白夏睡得淺,稍微一動就醒來了。
“哥哥………”
宴清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臉,“夏夏快睡吧,有沒有害怕,要不要哥哥陪你?”
白夏腦子糊糊了一會兒,感覺到宴清現在很好說話的樣子,就小心翼翼的試探,“明天我想出去玩,可以嗎?”
宴清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你是想去找你那所謂的男朋友吧?”
那天他看見的時候簡直憤怒至極。
那個男人摟著白夏貼得那麽緊,仿佛要是沒有人,就立刻會把人辦了一般。
“有沒有做過?”
“啊?”白夏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理解這個意思,他的臉都紅了起來,“沒有!我們是高中生!”
宴清稍微溫和了點,輕輕碰了碰白夏頭髮,“夏夏不要隨便讓別的男人碰,知道嗎?”
白夏尷尬極了,他真的不想和宴清說這種話題。
宴清又說:“夏夏不要那麽辛苦,考得怎麽樣哥哥都很開心,哥哥的錢都是給你用的,夏夏想買什麽?夏夏已經很久沒問哥哥要禮物了。”
白夏就算不開口,他也會帶禮物。
但白夏已經很久沒自己開口了。
白夏摳著手指,小心翼翼的說:“哥哥打過來的錢我沒亂花,除了學費和必要的開支,我都存起來了,去全記了帳,會還給哥哥的,所以………”
宴清心臟一抽,皺起了眉頭,“夏夏這是什麽意思,是要和哥哥斷絕關系嗎?為什麽要這麽生分?那個蘇呈不過是一個外人,他幫你補課你就理所當然了,為什麽用我的錢就不理所當然!?”
白夏幾乎要被他可怕的語氣嚇到了,連忙閉上嘴不說話。
宴清摸了摸他的頭哄他,又低低笑道:“很好………”他的聲音輕輕地,就在白夏的耳邊,“是不是只有男朋友能讓你理所當然?”他說著,突然把白夏抱了起來,摟在懷裡,放在自己的腿上,鉗住白夏的雙手,微微垂頭,輕輕的說:“那哥哥變成夏夏的男朋友怎麽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