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紅繩卻能拉得很長很長。
他記得沒這麽長的,白夏剛剛系上的時候還沒有他手臂那麽長。
剛剛白夏說他一句,他故意離遠了點,本來想兩人系著紅繩,他離遠了必然要扯到他。
沒想到白夏安安穩穩站在,一動不動,一點也不受影響。
“你離這花近一點。”
還在想著要退一步還是近一步的玉璨,突然收到了新的命令。
美麗的小祭司又叫他近一點。
果然。
玉璨當然不能拒絕,這可是祭司的地盤。
但是也再走進一兩步,突然感覺到身體到了極限了。
無法再靠近一步。
他甚至感覺自己牙齦都滲出了血。
小祭司那雙美麗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好像是看他能到哪一步似的。
玉璨咬咬牙,又往前進了一步。
刹那間血氣翻湧,他的眼睛都出現了熱熱意。
“夠了。”
白夏連忙擋在他花的前面,那中令人難忍的力量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玉璨身體猛然一松,差點倒在地上。
他往臉上一摸,幾乎是七孔流血了。
那花不知道是什麽邪物,只是靠近,就讓他如此難受,可是白夏卻是安然無恙。
白夏說:“去洗把臉,今天晚上到我房間睡,離我太遠會死。”
玉璨洗了把臉,感覺意識昏昏沉沉的,他努力的睜大眼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保持了清醒。
到了白夏的房間才好受點。
果然是個厲害的蠱師。
不聲不響就給他施展了霸道的術法,如果離得太遠還會死。
玉璨看了眼手上的紅繩,線已經不能看見了,也沒有強製的牽著他,但是緊接著又馬上用了更加強製的手段。
讓他靠近那個邪物一般的花,緊接著宣布離他太遠會死。
不說多話,但是明擺著要他在他身邊。
玉璨進入白夏的房間事,白夏已經坐在了床上。
穿著一件柔軟的素色衣衫,背對著輪巨大明月,身上沒有了一丁點飾品,更顯得冷清出塵,美麗得像冰雪。
“自己找個地方睡。”
一點其他的表情都沒有。
像個冷冰冰的漂亮人偶,真如被供奉的美麗神物,玉璨到此為止沒有見他笑過一次,最大的表情就是皺眉。
年紀也不大,一張漂亮的臉整天繃著,像個小大人一樣故作深沉。
如果有其他表情是什麽樣子?
哭起來是什麽樣?
雪白的臉說不定會紅。
玉璨還沒想明白,就看見小祭司已經自己上床睡覺了。
他給自己整整齊齊蓋著被子,平躺在床上,也是乖乖的,一動不動的,非常標準的睡姿。
不翻身也不動,規規矩矩的。
就像他整整齊齊的衣著和蓋得高高的衣領。
總是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玉璨不知道自己要睡哪裡。
當然他不睡也行。
常年在軍營裡也很習慣晚上不睡,有時候怕敵軍投降,整夜都睜著眼睛。
不過現在既然在小祭司的掌控之中,小祭司要睡覺了,他當然也得睡,要不然說不定會不高興。
一不高興可能會又想出什麽花招。
那他到底睡哪裡?
整個房間就一張床,該不會讓他一起睡吧。
這也太……著急了吧。
側屋的確是有個小床,可是那個床那麽小,怎麽睡?
而且他親口說過“離我太遠會死”。
那他只能在這裡和他睡了。
玉璨緊張得咽了咽口水。
漂亮的小祭司睡得挺扎實,被子擺得平平整整的,讓人不知道從何下手。
那只能把他抱起來才能鑽進被子裡了。
天哪。
真的要這麽做嗎?
小祭司看起來一點也不好碰,說不定一碰就會生氣。
“不要碰到我的床。”
玉璨往前的腳步又縮了回來。
明明是他讓他無法離開他的,現在又說不能碰他的床?
明明是閉著眼,卻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這也太關注他了吧。
看起來好像是睡著了,其實肯定是偷偷在聽他做什麽。
玉璨低頭看了眼,他床榻下是一個寬大的矮凳。
和白夏的床一樣的長,又有床一半的寬。
是專門給小祭司做腳踏的,上面鋪上了一層軟軟的毯子。
其實整個房間就是非常的乾淨,一點塵埃都沒有,小祭司的鞋底都是白色的,沒有一絲被灰塵汙染,腳踏更是乾淨得像個床。
看起來比側屋的還要好一點。
明擺著要他睡這裡。
玉璨躺在上面。
好香。
不知道是腳踏香還是哪裡。
小祭司一般是赤著腳踩在上面的。
剛才看見他把腳放進被子裡,看見了那麽一幕。
生得雪白美麗的小祭司,腳都是像玉一樣的漂亮,圓潤的小趾頭泛著一點點紅,剔透可愛,像件被藏起來的珍寶。
難怪腳踏也這麽香。
稍微抬起頭往上看,還能看得清白夏一點睡顏。
漂亮的眼睛閉了起來,連呼吸都是很小聲的,些許氣息傳遞了過來,像蠱一樣的香味讓玉璨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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