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殘忍的氣味。
這樣奇異的令人冷汗直流的感覺,只有手上沾了人命的亡命之徒才會有。
男人摟著白夏走了一路,在稍微隱蔽的地方才開口說話。
沙啞地在白夏耳邊低語,“想著讓你的小男友救你?別做夢了,你男人來不了了。”
什麽意思?
白夏渾身涼了起來,嗚嗚幾聲,想要問話,直到被推進了隱蔽的公共浴室,才被放開了點。
“噓,別喊,聲音太大就殺了你。”
他說這話時語調輕輕的,但正因為這樣輕,才格外可怕。
白夏已經害怕得哭了起來,漂亮的臉上全是眼淚,卻不敢大聲的哭,只能小聲的哽咽,乖乖的、盡量壓低聲音,“他在哪裡?”
男人冷笑一聲,“自己都保不住了,你還挺關系他?”
白夏現在稍微冷靜了點,聽見他的聲音愣了愣,試探著問,“9號?”
對方沉默了一下,低低笑了起來,“原來你已經記住了我的聲音了呀。”
………
小區裡的公共廁所乾淨而隱蔽,一般沒有人來上。
單間的廁所門被關得死死的,白夏坐在馬桶蓋上,他前面的9號,手裡是一套jk。
正是白夏丟失的那套。
極肩的假發、白色的襪子和嶄新的小皮鞋都準備好了。
9號居高臨下盯著他,“換上,你扮成我的女朋友才能出去,不然你只能在這裡死掉了。”
白夏嚇得抖了一下,連忙去拿衣服。
他不知道為什麽衣服會在9號手裡,也不知道為什麽9號這麽可怕,更不知道現在顧森在哪裡。
他只能乖乖聽話。
拿起衣服的時候指尖抖了一下,纖細漂亮的手指被節骨微紅,乖乖的把衣服抱在懷裡,細細哽咽一聲,仰頭看著9號,“要去哪裡………”
9號的眼睛在黑暗裡盯著他,微微地俯身,“別這樣看著我,不然你會很慘。”
白夏被可怕的語氣嚇到了,手忙腳亂的開始脫衣服,手上拽著那套jk,一點也不方便。
9號垂眸盯著他,從他手上接過那套粉色的衣服,見他脫了上衣,就立刻把上衣給他,裙子換好,讓他穿好鞋子和襪子,戴上假發,再把白夏換下來的衣服的折疊好塞進包裡。
披肩的黑色直發,戴著白夏頭上沒有絲毫違和感。
9號幫他整了整假發,從包裡拿出一張女孩子樣式的草莓櫻桃圖案的小口罩,白夏的臉小小的,戴上口罩顯得更小。
一雙眼睛很是漂亮,這樣根本看不出是個男人,像個高挑的清純女學生,但是9號很高大,站在白夏身邊就顯得白夏十分嬌小,更像女孩子了。
9號把物業的衣服脫下,裡面穿著一件黑色t恤,見白夏還在哭,漂漂亮亮乖乖巧巧的站在一旁,就像是在公共場所被欺負哭了。
9號說:“自覺點,牽著我的手,你現在是我女朋友。”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白夏怕死極了,連忙牽著他的手。
9號低低笑了一聲,威脅他,“待會在外面別哭也別喊,否則你的小男友…………”
白夏打了個寒顫,哭得更厲害了,咬著牙不讓眼淚流下來,手忙腳亂的擦眼淚,剛剛戴上的口罩都濕透了,9號垂下眼眸,低著頭,輕輕幫他擦了擦眼淚,“別哭了。”
語氣終於輕了點。
又從包裡拿出一個新的草莓櫻桃口罩幫他帶著。
牽著他就走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阻礙就出了小區,白夏以為他要開車或者是打個的士,沒想到他居然是乘坐地跌。
“這種人多的交通工具才最安全。”
白夏低著頭。
9號瞧了他一眼,“只要你聽話,我就不會讓你死。”
白夏想起了那次在廢棄倉庫遇見9號。
好危險。
當時幸好顧森來了。
白夏小聲的問:“你是那個連環殺人犯嗎?”
問了之後才嚇出一身冷汗,這種時候還問這種問題,簡直找死。
9號笑了起來,“那次本來選中了你。”
白夏被他嚇得抖了一下,9號緊緊握了握他的手,“你運氣好。”
很快就進了地鐵站,7號線的地鐵人潮洶湧,9號帶著白夏進了地鐵,人太多了只能擠在窗前。
9號環著他,將他摟在兩臂之間,他比白夏高大半個頭,從白夏身後,微微低頭和他說話。
“好多人在看你,你很漂亮。”
白夏連頭也不敢偏,這個殺人犯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在人群裡,在目光注視下泰然自若,好像有萬全把握挾持白夏一樣,能瞬間讓他嘗到後果。
白夏更不敢反抗了,一點也不敢動作的在他臂膀之內。
9號輕輕的在白夏耳邊說:“5號是不是每天弄你?”
白夏害怕的連連搖頭,他不知道9號為什麽說這些事。
9號低聲說:“我都看到了………”
他剛說完,旁邊就有個男人打斷他。
“你是在幹什麽?”
白夏穿著漂亮的製服,纖細雪白,腿很長,短短的裙子幾乎被9號碰到了。
像個清純漂亮的女學生在地鐵上被男人猥褻。
男人高高大大的,把手撐在他兩旁,白夏難受的貼在窗前,但是男人又更過分的垂著頭和他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麽,眼睛都紅了,就像馬上就要害怕的哭起來,卻在忍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