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打了個哆嗦,想起死掉的人,在9號口中就好像是一個替死鬼替他死了一樣,本來應該是他死的。
下了公交車,沒想到是回廉租公寓。
時間是傍晚。
傍晚的時候只有房東夫妻,7樓的租客還沒下班。
9號帶白夏回來的時候包租婆還和他打了招呼,“帶女朋友回來?”
9號溫和的笑笑,“您別打趣,他害羞呢。”
低著頭一言不發的白夏,的確像個害羞的女孩子。
打開門,進了9號的房間。
9號的房間意外的乾淨。
之前以為他的修理工人,應該是房間裡應該很亂,或者有類似機油的氣味。
但他的房間乾乾淨淨,甚至還有隔音材料。
白夏不知道為什麽他要把他帶到這裡。
白夏慣來不會反抗也不會拒絕,就像不會拒絕顧森一樣 ,也畏懼於反抗9號。
9號冷冷笑了起來:“5號在滿世界找你,他不會想到我把你帶回這裡,因為他剛剛找過。”
他把門反鎖死了,低聲笑道:“我怎麽可能綁得了5號,當然是騙你的…………”
他猛然把白夏摟了起來,放在床上,在白夏驚慌失措中取下了他的口罩。
可愛的草莓櫻桃口罩被取下了。
更為漂亮的臉瞬間暴露在空氣裡,被口罩悶了一路,臉上都是微醺的水汽,比草莓和櫻桃更為香甜的氣味氤氳,9號低低的嗅了一下,垂眸看著白夏。
“夏夏真好騙,不知道網上有壞人,讓你過去拍照就過去。”
白夏睜大眼睛,“你是那個神的清除計劃………”
9號低笑,“是啊。”
白夏抿著唇小聲嗚咽,既有被欺騙的惱怒,又有無比後怕的驚恐,9號是專門騙他過去,殺他的?
好可怕。
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
他在殺人犯手中。
這個人殺了這麽多人,還在笑。
“為什麽……”白夏咬著牙,終於問出了口,“為什麽要殺那麽多人……”
“因為他們有罪。”
有罪?
可是社會有法律,不需要單個的人來執行,這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你判定的罪責是什麽?
“那麽我呢?我是有什麽罪?”
9號微微沉默了一下,失笑般看著白夏,湊近他,“你說呢,屋子裡藏著女裝,不知道在做什麽變態的事,有沒有對別人做過變態的事?”
白夏嗓音微微顫抖,“我沒有………”
“沒有?”9號咬著牙,死死盯著他,“你和5號每天晚上在做什麽?在浴室裡,在房間裡,半夜三更私會………”他的聲音又輕又啞,“每一次你們我浴室,我都在窗外看著,他抱著你親吻,把你吻得又哭又叫…………”
白夏紅著臉害怕的哭了起來,“他也是願意的,不是我變態………”
“是嗎?兩情相悅呀。”9號的大手輕輕撫摸白夏的臉,抹去他臉上的濕痕,貼著他耳畔,啞聲問,“你這麽漂亮,他是不是每天都乾……你?”
白夏連忙搖頭,“沒有………”
“沒有?你們沒有做過?”
“沒有……”
9號稍微溫柔了點兒,“到了什麽程度?”
“接吻……”白夏哽咽起來,哭著說,“他不是同性戀………我們只是親親………”
9號低低笑了起來,“5號是不是不行?”他的眼睛像野獸一樣盯著白夏,“他不行我來,你跟著我………”他看著白夏的眼睛,“你只要跟著我,我就放過你。”
白夏幾乎被他搞混亂了,他不知道9號說的是真是假,就像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瘋子,每當抓住獵物都會拋出恥辱的荒謬條件。
白夏咬著牙不說話,漂亮的唇都被他潔白的小牙齒咬紅了,長長的睫毛濕濕的,眼睛又害怕又恐懼,兩鬢細碎的軟發都被汗水浸透了。
很香。
滿滿的誘人的氣味。
哭的時候會很大動作的吸氣和呼氣,只有稍微湊近他就能聞到這樣香甜的氣味。
9號抱著他坐在床上,安撫性的撫摸他的背脊,說著讓他求生和表現的條件。
“同意的話就開始吻我………”他摸著白夏細嫩的後頸,“之後的話我帶你離開這裡,帶你在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你別擔心……我會把你養得很好。”
可是誰會跟一個殺人犯?
而且這個人還想殺了他。
9號已經在催促,“快點,我數到十,要是你還沒吻過來,我就算你不聽話了。”
白夏緊緊摳著自己的手指,已經難受的哭了起來。
9號毫不留情,殘忍的念著數字,“一。”
白夏咬著牙湊近了一點點,但是又無法靠近。
本能的抗拒著他。
為什麽要和一個殺人犯接吻,這種壞人應該被抓起來執行死刑,卻想著抓一個人質逃跑。
在白夏猶豫的時候,9號已經數到了“九”。
每念一個數字,就越來越陰沉。
白夏終於奔潰了,哭著放棄了生機,“你殺了我吧!”
9號沉默了一秒,緊接著像一隻敏捷的野獸一樣,猛然把白夏撲倒,
按住了床上。
剛剛故意墊好的被子,很軟。
白夏陷在了軟軟的被子裡,9號在他耳邊狠狠的咬著牙,“就這麽難嗎?寧願死也不願意和我接吻,可是你和5號接吻的時候是那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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