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有半邊臉非常醜陋,像是長了一層又一層的褶子。
“你要想辦法找到那個孩子,讓他千萬別回劉家!劉家是地獄,他千萬不能回來!”
這段劇情發生後,左三丘立刻收到了提示——
小醜既然提前來到了這個墳塚,又是他導致了規則的消失,他多半已經回歸劉家。
那麽,他需要找機會殺死小醜。
後來探索路上,左三丘找到祝霜橋,兩人一番交頭接耳後,他得知祝霜橋也收到了差不多的劇情和任務。
他們居然都對賀真有殺意。
想來其他玩家也是一樣的。
盡管他們表面上裝得什麽都沒發生,但大家都是老玩家,越是這樣,反而越有問題。
此時在瞭望台上,左三丘聯想到此事,不免問祝霜橋。“你怎麽看?”
祝霜橋當即道:“這村落太大,我們通知其他人也來不及。
“乾脆……我們可以去賀真去往的方向探探情況。又或者……我們可以回趟梅園,看能不能根據那邊的痕跡發現什麽。
“等到了我們約定在村口匯合的時間,我們再趕過來。我們跑快點,是來得及的。”
“行。我同意。反正我是肯定不會殺賀真的。現在我還沒有收到強製劇情。應該還有轉圜的余地。”
左三丘道,“就算收到了……我也不殺他!”
“我也不會殺他。但其他人可能會去殺他。”
祝霜橋道,“現在我們大家已經分組展開了探索,搞不好有人會借探索的名義,偷偷離隊,然後跑去梅園殺人。
“我們現在趕去梅園,搞不好還能保護賀真。”
“臥槽,對啊!你提醒我了!賀真有危險!”
左三丘認可祝霜橋的建議,當即和他行動起來。
兩人爬下瞭望台,離開小溪村,跑到了荒地上賀真剛才消失的地方。
但這裡的地面太過乾,地上完全看不出腳印,他們也就無從判斷賀真到底去了哪裡。
兩人一邊跑、一邊喊了幾聲“賀真”,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於是他們下一步就去往了梅園,直奔時蹤之前關賀真用的廂房。
然而進入廂房後,裡面的情形卻有些出人意料。
繩子被割斷了,一半散落在床上,一半散落在地上。
屋中還有一把倒在地上,摔得有些損壞了的木椅。
另外,屋中還有一件帶血的衣服。
這件衣服非常特殊,兩個衣袖隔得非常遠,那是藝術團專門為連體人準備的服裝,正好可供小左小右兩人的左臂、右臂分別塞進一個衣袖中。
時蹤去菜園去大家匯合的時候,確實換了衣服,換的還是兩件顏色不同的古風長袍。
當時他的解釋是,他出了很多汗,衣服弄髒了,探索期間找到了挺多梅園主人劉默的衣服,也就順便換了。
小左小右是不方便穿一起兩件長袍的。
時蹤把兩件長袍中間的衣袖綁在了後背處,勉強將兩件衣服連接了起來,這才能各自把能活動的那隻手臂伸進對應的衣袖裡。
“看來,時蹤對他換衣服的原因撒謊了。這血是誰的?”
左三丘問,“如果是賀真的……剛才那個賀真,並不像受了傷的樣子。話說回來,時蹤為什麽單獨綁起他?
“該不會他早就知道賀真的身份了?”
左三丘的臉白了一下。“他該不會殺了賀真吧?”
祝霜橋顯然也給不出準確的答案。
兩人便繼續在梅園裡轉了轉,中途也路過了柴房。
柴房門緊閉著,暫時看不出被闖入過的痕跡。
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兩個緊緊依偎在柴火堆和稻草堆旁的背影。
那兩人都一動不動,應該是麻醉的藥效還沒有過。
暫時沒有發現其余異常,估摸著和隊友碰頭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左三丘和祝霜橋離開梅園,往小溪村方向奔去。
一路上,左三丘越想越憂慮。“到底什麽情況?”
祝霜橋思忖了一會兒,開口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我們看到的賀真不像受傷的樣子。就算時蹤殺了他,我想……
“很有可能賀真也‘刷新’了。”
“對。時蹤待在梅園那會兒,正好是刷新前。”
左三丘道,“那麽賀真可能被殺了,又重新生成了,就像地裡的那些蘿卜一樣。只是我實在想不到……”
“想不到什麽?”祝霜橋問他。
左三丘很嚴肅地說:“我偷偷告訴你,你別告訴別人。我懷疑他們是……是那種關系。也不一定是那種吧,但反正關系不太單純!”
祝霜橋:“……”
——謝謝,也就你沒看出來。
“所以我覺得時蹤不至於殺他吧?你想想,上個副本裡……反正時蹤挺護著賀真的。賀真還是我學弟呢。”
“一會兒我們找時蹤私聊一下,聽聽看他怎麽說吧。”
被兩人多次談及的時蹤,不久前正和春桃一起走在樹林裡。
基於兩人容貌與外形的怪異,他們一直吃閉門羹,並沒有從村民口中打探出太多有價值的東西,只是近一步通過旁聽他們閑聊的方式,確認了一些跟惠弘大師和兔子相關的趣味。
村民們不會想到,大師養了一隻兔子,結局是大師成佛西去,兔子卻竟成了可怕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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