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就要到4點了。今天‘牠’的力量會進一步增強。
“‘牠’已經可以偽裝成遊客了。我們要幫‘牠’。就在今晚,今晚我們要讓‘牠’把畸形人全部殺掉才行。
“畢竟‘它’也會同步增強,再拖下去,我們可能全都會死。”
略作停頓後,2號又道:“‘牠’殺掉全部畸形人後,力量會大幅增強,屆時,不僅我們的支線任務得以完成,‘牠’還能殺死‘它’,從此不再受‘它’的製約。
“我們這才可以徹底擺脫規則!”
1號問他:“那幫畸形人現在什麽都還不知道。我們可以利用這點?”
“當然可以。大部分情況下……沒有人生來就是劊子手。
“我們這個陣營的人,能痛快而又意見統一地決定直接對他們下殺手,是因為我們知道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對局,沒有中間的路可以走。
“但他們不同。正常人不會一上來就要將對立陣營的人置於死地。人命的負擔其實很重,不好背的。”
兩個怪物的力量都會越來越強,並且互相製約著,必須要讓一方殺死另一方,才能擺脫製約,並解除所有規則。
發動襲擊並取得勝利的怪物,它所保護陣營的人,也就能因此獲得自由。
然而這裡面還藏著兩個規則——
第一,怪物每殺死一個人,力量就會增強一部分。
第二,當其中一個怪物決定向另一個怪物發起攻擊時,它必須保證自己能一擊必中、直接把另一個怪物殺死。
否則,一旦襲擊失敗,這個首先發動攻擊的怪物,反而會因違反規則死亡。
這樣一來,保護著另一個陣營的怪物得以存活,與此同時,所有規則解除,它能毫不猶豫地將對立陣營的玩家全部屠殺。
這就是高級管理員掌握著的、而畸形人沒有掌握的兩條規則。
由此,高級管理員們早就知道,他們需要盡快把對立陣營的人全部除掉。
只有將他們全部除掉、並保證己方只有極少的死亡率,才能確保自己陣營的怪物力量變得無限強大,以至於一定能對另一隻怪物一擊得手,繼而破除規則,幫助他們取得勝利。
否則,一旦拖下去,兩邊陣營的人每日勻速減少,兩個怪物始終不敢對付對方,那麽遊戲會一直進行下去,兩個陣營的人都會一直被困在園林。
而隨著怪物力量的不斷增強,他們的處境會越來越危險,最後可能所有人都活不了。
停頓了一會兒,2號管理員道:“這件事我們知道,但畸形人不知道。他們不知道通關方式,也不知道這是你死我活的局。
“所以他們對於探索故事的優先級,會先於設計殺死我們。
“當然,今天中午我們想殺死他們的舉動,會暴露我們對他們的強大敵意。他們也許會去思考這種敵意從何而來,繼而猜出規則。
“不過……幸好有了蘇曉山這步棋,我們又有了余地。
“他們會認為我們是為了試探蘇曉山,而並不是說真的想僅僅利用一個‘時間的把戲’,就把他們一網打盡。”
1號點點頭:“我明白了。我們對他們會毫不留情。但其實他們會對我們留有一定的余地。
“畸形人陣營的人會感覺到怪物越來越強的。或許他們很快就會知道這場遊戲的真正機制,意識到這是‘你死我活’的局。
“我們更要抓緊時間,在他們意識到這點,決定對我們下狠手前,將他們全部除掉。”
練習大樓一層。
課程結束,老師們全都準時離去。包括那個早上中了麻醉針的老師。
其實後來紫紅進教室後,又給他補了一針。於是他在下午才醒來,可他既不敢多問,也明顯沒想過要找管理員告狀。
等時間一到,他就迅速離開了這裡。
仿佛他知道這裡會有多危險。
老師們離開的時候,時蹤若有所思地多看了幾眼他們的背影,但暫時並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和其余畸形人展開了討論。
下午3點半到下午4點,這半個小時對於他們來說,是相對安全的時間,他們有足夠充裕的時間從教室走到帳篷。
然而在離開之前,他們需要一起商量一下後續計劃。
左三丘率先道:“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利用這半個小時做點什麽?不然我們太被動了啊!
“真的好不公平。我們都完全沒有辦法探索!
“我們能自由行動的時間非常有限。大部分時間都得待在封閉空間,否則我們會被‘牠’殺死!我們怎麽該反擊?
“他們中午想對付我們,沒得逞,搞不好他們今晚就會搞票大的。
“我們該怎麽利用這30分鍾,做個相對全面的探索呢?我覺得我們得在4點前找到打破規則,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才行!”
賀真道:“你們按時回帳篷,這件事交給我。”
對上時蹤望過來的目光,賀真解釋道:“我是新畸形人,兩個怪物都不會殺我。害你們的‘牠’目標只是老畸形人。
“他們花這麽大的代價製造我,我還一分錢沒給他們賺。”
“但這並不意味著完全沒有危險。”時蹤道,“管理員那邊,知道對付另外一個‘它’的方式,比如怎啤酒瓶罵髒話。
“對於‘牠’,我們卻只知道如何遵照規則、不觸發攻擊,完全沒有主動防禦的辦法,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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