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靜。鍾離聞派過去的丫鬟、下人也都被他趕走了。沒有人能證明他在案發的時候在廂房裡睡覺。
“你呢?你這邊情況怎麽樣?”
時蹤搖頭,簡單解釋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很奇怪, 按理鍾離振海不該知道我的殺機。不過現在還要走劇情, 嘶——”
時蹤語氣忽得一頓,腳步也停了下來。
“怎麽了?”
賀真立刻停下腳步朝時蹤看去, 只見他撈起衣袖,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手臂。
附近一處的木樁子上亮著燈籠, 賀真便迅速帶著時蹤走到燈籠旁, 這才發現他小臂上竟有一道頗重的青紫痕跡,竟像是受了傷。
怪了。這是什麽時候受的傷?
時蹤皺著眉把手臂放下, 隨即發現賀真繞到了自己身後。
回頭一看, 時蹤發現他正拉起自己的外袍在細查。
“怎麽了?”時蹤問他。
賀真道:“我發現你衣袍很多地方都被弄髒了, 並且還有劃破的痕跡。像是你跟人動過手、也倒在地上過。這裡燈火太暗,等回蓮花塢我們再仔細看看。”
“行。那走吧。”時蹤暫時也不多理會衣服的事,抬步往蓮花塢的方向走了。只因他回到蓮花塢後,還有一段紅線劇情要走。
聞言,賀真便默默跟上了他。
在回程路上,時蹤發現他也一直低頭沉默著,但又有好幾次他瞧向了自己,像是想說什麽,但最後又通通憋了回去。
時蹤乾脆主動開口。“你怎麽了?”
“我是想問你……”賀真擺擺頭,“但又擔心你覺得我假惺惺,並不是真的在意。”
時蹤被他的用詞逗笑。“想問什麽?你問吧。”
賀真頓下腳步,便真的看向時蹤問了。“我想問你……疼不疼?”
“嗯?”
“手臂上的傷,疼不疼?”
時蹤沒立刻答話,只是若有所思瞧向賀真。
夜涼如水,此刻時蹤的眼神猶如月光般溫潤。
大概猜到了他的疑問,賀真解釋道:“我夢見過閻王殿裡我拿鞭子……所以也許你會覺得我根本不在意你是否受傷。畢竟我懲罰過你很多次。”
“倒也不會。你是你,不是那個宋帝王。”
時蹤用不甚在意的口吻,淡淡說了這麽一句,轉身繼續往前走了,並不知道此刻賀真望向他背影的眼神顯得有些複雜。
片刻後,兩人作為沈蒼離、赤烈,到達蓮花塢後,演繹起了一段紅線劇情——
夜色之中,朵朵蓮花上綴著月華,和池水裡的月色相映成彰。
這裡自然比不上風陵渡的紅蓮,但有著頗為不錯的風景。
只是在兩人剛靠近那一方蓮池時,赤烈立刻阻止了沈蒼離繼續往裡走的動作。
當然,為防有人在附近撞見他們,小心謹慎的他並沒有把這動作做得很大,以便偽裝出他時時刻刻被沈蒼離操控的樣子。
“不妥。這裡不對勁。”赤烈小聲在沈蒼離耳邊道。
“怎麽不對勁了?”沈蒼離同樣小聲地問他。
“我感覺到了魔息。”赤烈道,“你等等。”
言罷,赤烈藏在袖袍裡的手偷偷施了個法決,一層無形的魔息便從他指尖溢出,再在頃刻間遊蕩過整個蓮花塢。
隨即只聽一陣陣細小的“劈啪”聲響起,那是花木碎裂的聲音,從蓮花塢的四面八方傳來。
那是赤烈不動聲色地毀了很多花木。
“你這是在做什麽?”沈蒼離問他。
赤烈便道:“有人用魔族發明的陣法,在這裡布了【束仙陣】,如果貿然進入其中,我倒無妨,你這種正道修仙人士的修為會得到大幅壓製。
“到時候有人想要殺你,就易如反掌了。”
“是麽……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在作怪。”
言罷,沈蒼離迅速使出一招【捕風捉影】。
這一招可以鎖定在半柱香時間之內曾在方圓十裡內出現過的人。
有淡淡熒光從沈蒼離指尖溢出,須臾間就灑滿了整個蓮花塢。
熒光裡呈現的是半柱香這裡曾發生過的一幕幕。
很快沈蒼離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一個半透明的影子候在蓮花池旁邊的假山後方,眼睛一會兒望著蓮花塢的入口,一會兒又瞧向了並排而立的幾座房屋。
不多時,他望向了蓮花塢入口,立刻飛升而起,踏著假山後方離開了。
再過了一會兒,又有兩人順著入口走進來,正是沈蒼離和赤烈。
不難推測剛才這裡發生的一切,有個人鬼鬼祟祟地躲進蓮花塢想做些什麽,在看到沈蒼離和赤烈回來之後,為了防止被他們看見,他迅速離開了。
有了結果後,沈蒼離迅速帶著赤烈順著假山的方向追了出去。
既然那人是在半柱香的時間之內離開了,他應該追得上。
腳踏七尺長劍,沈蒼離帶著赤烈在月光下踏著夜色禦劍而飛,果然很快就追上了一個人。
——居然是張琦君扮演的趙嶽山。
趙嶽山身邊還跟著一個人,那位被他操控的人偶趙茵茵。
沈蒼離當即執劍攔住他。“鬼鬼祟祟去蓮花塢做什麽?”
念出這句台詞後,時蹤覺得系統給出的這句台詞頗為廢話。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趙嶽山怕是想殺沈蒼離或者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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