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想起來。木懷青告訴過自己,燃燈火就在明真塔的塔尖。
所以,其實,確實不止風吟天一行盯著燃燈火。因為原書中,風吟天離開妖界時什麽都沒帶。他師父親守的那方秘境,也因為沒有燃燈火而直接被毀。上古的魔物破空而出來,生靈塗炭。風吟天以除魔為己任,後續升級打怪,增長修為的機會,水了好多章。
若是假設還有另一股暗勢力的話,那便合理多了。
再細想想,原書中,凜北山的妖族為何平白無故地歸附回南國,陳蘇為何想辦法要挑撥離間?為何在木懷青死後便銷聲匿跡!
現在,為何陳蘇走了,回南國境內,搗亂的妖突然開始橫行了?
原來一樁樁,是這樣的!
要真是這樣,那像自己之前提出來的,讓風吟天帶走燃燈火,還真是個解決辦法!怪不得木懷青沒有多想便同意了。
趙嵐清把這件事情想通,更後悔今天說話太過決絕了。
風吟天誤會自己喜歡他,自己順勢給他個面子不就好了。總也不至於告訴他自己看不上他。鬧成這樣大家互相尷尬的樣子。現在這樣,怎麽好讓風吟天拿燃燈火?
心裡不迭後悔,卻只能老實跟木懷青道:“那怎麽辦?我覺得暫時和他的關系,離讓他心懷愧疚地背叛我還有點距離。”
“那就努力吧。”木懷青點點頭,並沒強求。隻道:“凜北山的蛇族被我誅殺了,現在妖物橫出,人手有些不夠。他道侶修為也不錯,實在不行,你和他頂頂吧。”
“要是他死了,也算是滅了口。”
趙嵐清:“……”
趙嵐清對木懷青這走一步看一步,並隨時隨地想要送風吟天送死的態度非常不滿。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現階段要是不跟風吟天搞好關系,以後真的無緣無故涉險遭了難,指不定得埋怨自己虐待他。
回到了自己寢殿的趙嵐清覺得自己得為早上的不留情面道個歉。最起碼也得將現在的關系破破冰。
想了想,從明真塔順了一瓶靈酒,然後召江離來教教自己那個可以在手上開出花的法術。
前段時間江離學的“手上生花”的法術挺好看的。趙嵐清以前見慣了別人哄人用的玫瑰,心道自己手上生出來的花豈不是比玫瑰高級多了?
一切準備就緒了,趙嵐清才去找了風吟天。
風吟天從回來後就去了偏殿。
自從自己成了趙嵐清的道侶後,師兄弟們得待遇也得到了改善,得以每天圍坐在這裡打坐修行也無人打擾。
隻每每看到他的時候便一臉便秘一般的神色。
風吟天覺得他們演技不好,怕趙嵐清注意到他們,這段時間便不好來。
如今被趙嵐清一語掃開心中的疑慮,反而放得開了。坐在他們身邊,專心打坐。
不知過了多久,趙嵐清找了來。看了一眼他的師兄弟們,還是昂首挺胸地快步走到了風吟天跟前。輕聲問:“你怎麽在這啊。”
“我想。”風吟天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啊,要不你回正殿去?”趙嵐清看了看風吟天的師兄弟們的眼神。知道自己在這裡多少有點不受歡迎。特意壓低了聲音,軟聲道:“我有事找你。”
“有什麽事就在這裡說吧國主。”經歷了白天的事情,風吟天已經不會被趙嵐清的態度有什麽想法了。
知道哪怕多想什麽,也都是荒誕罷了。
“你……”趙嵐清聽到他的話有些生氣。剛想冷著聲音發脾氣,又想到自己重擔在身,是來破冰的。只能生生把氣咽回去。攢了一肚子,帶著軟綿綿的凶巴巴道:“你莫要不識好歹~”
風吟天終於轉過來身了,狹長的眼睛裡盡是清冽,對趙嵐清的威脅無動於衷。隻緊抿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國主,我師兄難道是您養的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小師弟陸遠聽到了趙嵐清惡狠狠的話,瞬然懟他道。
“那當然不是。”趙嵐清擰著眉,望了眼陸遠,只看到他怕是比自己都小。不禁呵斥道:“我跟你師兄說話,關你什麽事?”
說完,手一揮,直將陸遠的嘴封住了。這才又衝著風吟天走進一步,討好道:“要不,你還是跟我一起回正殿吧。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
風吟天仍舊沒有動,隻將趙嵐清的作為看在眼裡。
想是陸遠當真說中了他的心中所想,才這麽欲蓋彌彰。
煩躁地吸了口氣。還是道:“我也說過,國主有什麽事。就在這裡說吧。我與國主之間並沒有可以互相密談的地步。”
“嘶”地,趙嵐清深吸了口氣。隻覺得風吟天當真不識好歹。
偏偏自己還不能發火。索性強笑一聲,破罐子破摔道:“好呀,你要是非要讓我在這說,那我就說了。”
趙嵐清一張俏臉含霜,木然朝著風吟天用靈力捏了一朵大大的牡丹花朝著他。
花上,托的是順來的靈酒和下午他們除妖得來的妖丹。
因著激動,趙嵐清捏出來的這朵花靈力充沛,花朵極大。將這兩樣東西懸浮在空中。讓整個殿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對不起我錯了!”趙嵐清多少帶著點新仇舊恨,朝著風吟天大聲道:“每個人都會有別人是喜歡我的想法,我不應該嘲笑你,更不該盛氣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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