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陸婧沒有直接告訴我,我也猜出了你對他有意思,你這個監視器原本肯定不是為了我而安的,我只是個意外收獲吧?”謝琛語調上揚,見對面始終沒有開言,心知自己已經按住了他的七寸。
“怎麽?沒想到會被我反將一軍嗎?”聽到對面始終不出聲,謝琛冷哼一聲,“陸總?”
半晌後:“我沒想到,你不僅怯懦,而且卑鄙。”
陸樾的聲音像是浸在寒雪中一般冰冷:“那隻戒指隻值幾十萬,你知道陸婧根本不缺這點錢,你要是開口,她立刻就會給你。但你寧願做出這種事,就是因為你那可笑的所謂屬於男人的自尊心。”
謝琛慢慢握緊拳頭,聲音又激動起來:“是……怎麽,覺得看透我很好笑嗎?你這樣的人懂什麽?你永遠不會懂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那麽狼狽是什麽感覺……”
“你會後悔的。”陸樾淡聲道。
謝琛笑了笑:“只要您別亂來,我們就誰都不會後悔。”
說完這句,陸樾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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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謝琛殺青了。
溫澈在一周後隨之殺青,這部電影已經拖了太久,殺青之後就緊鑼密鼓地進入了後期階段。
飛機剛剛落地,溫澈就直接往醫院去。
幾周前陸婧在L市扭傷了腳,休息了兩天就被陸樾強行帶回了家,結果回家沒多久就又摔了一跤,做了詳細檢查發現這回不僅是扭傷,而是踝骨骨折,由於比較嚴重隻得做了手術。
溫澈先在花店選了花,再按照地址來到一家私立醫院的病房區。
陸婧的病房在十二樓VIP區,溫澈在護士站問清了房間位置,來到了病房門口。
溫澈敲了敲門,很快病房門被打開。
“啊…溫澈學長…你好。”開門的人怯生生地道。
溫澈一愣,竟然是周旖。
怎麽哪都有她?
溫澈在心裡默默吐槽一句,笑著回道:“你好。”
“誰?是不是溫澈?”陸婧大聲叫道,“居然才來看我!”
溫澈走進去把花遞給她:“我才殺青,下了飛機就來看你了,這還晚?”
陸婧鼓了鼓嘴:“太晚了,我都等了半天了。”
周旖在旁邊站著有點坐立不安,小聲說了句先回去了改天再來,就退出去了。
陸婧看著她關上門,使了個眼色,小聲道:“你不來,這段時間她天天來。”
溫澈一愣:“這話說的好像我來了她就不會來一樣。”
“識趣的話就會少一點咯。”陸婧擺弄著懷裡的鮮花,“畢竟她現在可是把你當……看待。”
溫澈聽她含混過去這個詞,疑道:“什麽看待?”
“……哎算啦算啦,你這段時間還順利嗎?”
溫澈看了看她打了石膏的腳:“起碼比你順利。”
提到這個陸婧立即垂頭喪氣起來:“別提了,我真是倒霉到家了。”
溫澈哭笑不得地安慰她:“沒事,在醫院也能學習的。”
“這當然不是問題。”陸婧一臉欲哭無淚,“我都半個月沒下地了,我剛練出點雛形的馬甲線都快沒了。”
溫澈忍不住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接著想起一件事來。
“謝琛最近來看你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陸婧的神色難以掩飾地暗淡下來,但是還是盡量笑著說:“沒有。他害怕撞上我家裡人,不敢來。”
溫澈注意到她只是說這兩句話的時間眼角都有點發紅了,知道肯定不只是她說的這麽簡單。也不知道這才過去沒多久怎麽情況就有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也不好直接問。
房門被打開,皮鞋觸碰地板的聲音傳來。
溫澈回過頭,就看到陸樾穿著一身深黑西裝進來。
衣服剪裁得非常合體,樣式是最為莊重的那一種,襯得他身高腿長,連氣場都隨之有了微妙的變化。
明明只有二十多天沒見到他,但是不知為何這一瞬間有一絲陌生感,甚至在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溫澈覺得自己的心跳亂了一拍。
陸樾看到溫澈坐在病床邊,神色明顯有些意外:“你怎麽?”
“我今天的飛機。”
溫澈有些奇怪他好端端地為什麽要穿這麽正式,“……我忘了跟你說了,提前了一天。”
陸婧看了看哥哥,眼珠轉了轉,立刻說道:“啊……婚禮怎麽樣?新娘子好看不?”
陸樾見她衝自己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道:“還行,沒注意。”
溫澈哦了一聲,回頭上下打量他:“我說呢,穿得這麽不日常。”
不過還真是挺好看的。
陸樾朝妹妹看過去,見她偷偷在被子底下比了個大拇指,讚賞他的臨場反應和滿分回答。
陸婧跟哥哥說了幾句話,就以自己要睡覺為由催著他們走,陸樾知道她什麽意思,也就順著她的話跟溫澈一起出了醫院。
“我送你回家?”陸樾自然地接過溫澈手裡的行李箱,問道。
溫澈在他接過行李箱的一瞬間愣了一下,而後點了了點頭,順便問道:“她傷得厲不厲害,要多久才能出院?”
“快了。”陸樾有些無奈,“也不算厲害,但是也很麻煩,都是她自己太不安分。”
溫澈笑了笑,跟著陸樾走到停車場。
“這車……”溫澈打量了一下,“你換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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