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月:“……”
時燼:“……”
陳嬸的大嗓門吸引了店裡店外所有顧客的注意,無數雙視線聚焦在江寄月和時燼身上,錄製《甜蜜信號》的時候,被那麽多工作人員看著,江寄月都沒覺得尷尬,這一刻,他隻覺得這些人灼熱的視線要把他燙化了,只因陳嬸這句話的殺傷力太狠了。
把人拐回來了……
是什麽意思?
陳嬸這話說的,一聽就是看過《甜蜜信號》的,而且關注過時燼和江寄月,說不定被觀眾帶動,以為這兩人真的在一起了,也知道兩人退出節目的事情。
“不是,”時燼異常平靜,衝陳嬸溫和一笑,沒有解釋節目的事情,隻挑了重點的解釋,“我朋友沒逛過晉市,我帶我朋友逛一逛,他聽說你家糯米好吃,前兩天都錯過了,遺憾了兩天,今天特意早起來嘗嘗。”
時燼連續說了兩次朋友,像是刻意強調兩人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他這樣解釋,打量兩人的顧客們收起了視線,隻當陳嬸在胡說八道。
街坊鄰居都相互認識,知道陳嬸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她沒有惡意,就是嘴上沒把門,大家都習慣了。
陳嬸被時燼帶偏了方向,此刻再看江寄月,怎麽看怎麽滿意:“月月喜歡吃糯米呀,嬸嬸的糯米可好吃了,這幾個都是老顧客,隔兩天就會來光顧我的生意,你喜歡吃甜的還是鹹的呀,要不甜鹹都來一份?”
江寄月被開頭的“月月”兩字鎮住,從陳嬸看他的時候他就發覺了,這個嬸嬸似乎認得他?
“他要一份甜的,多加點紅糖,我要一份鹹的。”時燼替正在發怔的江寄月做了回答。
陳嬸笑道:“月月不嘗嘗看鹹的嗎?”
江寄月回神,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那麽熱情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害羞,他盡量表現得自然,回答陳嬸:“那就各來一份吧。”
吃不完還可以打包回去中午吃。
“陳嬸和我的外婆是朋友,她家就在我家對面那幢樓,外婆去世的這兩年,擔心我一個人在家沒人照顧,她經常會來看望我……”時燼抽出一雙筷子,拿紙巾仔仔細細擦拭上面的水漬,漫不經心說著以前的事。
江寄月接過擦乾淨的筷子,沒有說話,隻靜靜聆聽。
他很喜歡聽時燼說起自己的事情,仿佛能在時燼的話裡,參與了時燼的前半段人生。
“月月,不夠吃跟嬸嬸說哦,”店裡生意很忙,陳嬸還親自給兩人端了過來,她跟江寄月囑咐完,面對時燼時收斂了笑意,抬手拍了下時燼的後腦杓,“你這孩子也是的,知道你朋友想吃我的糯米,就該帶他來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
時燼被拍了也沒惱,訕笑解釋道:“我怕耽誤您休息。”
陳嬸板起臉,不高興道:“做個飯而已,能耽誤多少事,以後想吃,就帶著你朋友過來,知道了嗎?”
時燼笑著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陳嬸這才罷休,臨走前又朝江寄月露出慈祥的微笑:“多吃點哦。”
江寄月回以一笑:“我會的。”
想了想,學著時燼,又說道:“謝謝嬸嬸。”
陳嬸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只剩下了兩條細縫。
時燼:“陳嬸喜歡看電視,看了我們的節目,前兩天你退出節目的時候,她有給我發消息,問我怎麽回事,她是你的粉絲。”
江寄月沒有意外,從陳嬸的稱呼和對他態度就猜出來了。
江寄月笑道:“她很可愛。”
是真的很可愛,而且……
“她為什麽喊你時崽呀?”
“小時候外婆喜歡這樣喊我,長輩們跟著外婆們喊順嘴了,就喜歡這樣喊了。”時燼耳根有些熱,這個被長輩們喊了無數遍,已經變得再尋常不過的稱呼經由江寄月喊出來,多了份可愛,還多了份親昵。
“時崽……”江寄月覺得這名字怪可愛的,低聲喊了好幾遍。
每喊一次,時燼耳朵的熱度就要增加一度,江寄月又喊了一次,時燼終於受不了了。
“可以不要這麽叫我嗎?”即使是拒絕稱呼,時燼的語氣依舊和緩溫柔,讓人感覺不到一丁點失落與難過。
看到時燼發紅的臉後,遲鈍的江寄月才明白了什麽,他“哦”了聲,埋頭認真吃飯。
原來,時燼聽不得別人那樣叫他啊,一被叫就會害羞。
糯米是用木桶蒸出來的,木桶裡應該放了荷葉,糯米帶著一股荷葉清香,甜口的糯米內餡放了紅糖和炒熟的芝麻,入口軟糯香甜,還有股芝麻的油香,這個看似簡單,在家自己也能做,細品後又覺得自己做不出來這種味道,選材和內餡中含著的其它味道都是獨門秘方,會那麽受歡迎是有理由的。
鹹口的糯米加了一層厚厚的哨子,炒好的豆腐乾豬肉筍丁加上油炸過變得酥脆的油條,還有炸過的花生米,上面澆了一層秘製的辣油,入口同樣驚豔無比,讓愛吃甜口的江寄月也愛上了鹹口。
江寄月不知不覺就將兩碗下肚,吃完之後才發覺自己已經撐到不行了。
時燼去前台結了帳,回來時給江寄月帶了一瓶舒化奶。、
“喝不下了。”江寄月摸著鼓起來的肚子。
時燼好笑道:“店就在這裡,又不會跑掉,下次點到即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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