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在感情方面及其敏感,容易得到滿足,同樣也容易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崩潰。
他喜歡看到林知安那溫暖和煦的微笑,一整天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當聽到林知安說愛自己時,整個人都會雀躍起來。
可當林知安不笑時,他總覺得那眼神深沉的可怕,像是沾了毒的冰,讓他感覺心臟下沉遍體生寒。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小安那麽愛他,不可能會有這種眼神,這是自己的錯覺,是錯覺。
季時謹指尖有些發涼,表情呆滯地拿起牛肉串放進嘴裡,剛烤好的牛肉很燙,將他的唇燙得通紅,站在旁邊烤肉的林知安卻沒有半點反應,絲毫沒注意到他被燙疼的嘴唇。
這讓他心中的想法愈加堅定——林知安不愛他。
“沒油了,你去廚房倒點油過來。”林知安把一個小空壺遞給他。
一句普通的話讓季時謹心底的恐慌感突然消失。
原來小安只是沒注意到啊。
他開心地去廚房倒了滿滿一壺的油,把小壺放到林知安手邊。
“謝謝。”林知安平淡地說了句,低著頭往烤肉上灑孜然粉。
這句有些生疏的“謝謝”讓季時謹的心情再一次跌到低谷,他凝視著林知安的側臉,忽然覺得他們之間距離極遠,他仿佛擁有了林知安的一切,又仿佛什麽都沒得到。
他快被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逼瘋了,他迫切地想從這敏感的易感期中脫離,迫切地想向他的小安證明一件事——即使過了易感期,他也依舊愛他。
入夜,季時謹把林知安抱得極緊,借著從窗外透來的微弱月光凝視他細膩光潔的後頸,將唇貼近散發著花香的腺體,急躁地想咬下去,即將觸碰到那後頸時,胃部卻翻湧起強烈的惡心感,不敢吵醒懷裡的人,動作很輕地起身去樓下的衛生間嘔吐。
他想在林知安身上留下一個永久標記,但潔癖讓他無法與林知安發生更進一步的關系,他從未如此厭惡過自己的潔癖。
一股狂躁的情緒從心口擴散開,焦慮與暴躁充斥在他泛紅的雙眸中,他急切地想毀滅些什麽,想掐住林知安白皙的脖頸,看那雙琥珀色的漂亮眸子在壓迫信息素下戰栗地顫動,想用刀在他皮膚上深深烙印下自己的名字,想讓他永遠臣服在自己給予他的恐懼之下,想……
季時謹用力咬住舌尖,讓疼痛壓下暴戾的摧毀欲,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向外溢出,他擔心影響到林知安睡覺,用指甲掐住腺體,在劇烈的疼痛下蜷縮起身子,腦中忽然閃過他將林知安的腺體搓出血的畫面。
原來腺體受傷那麽疼啊,對不起,小安,對不起……
等腺體的疼痛稍稍緩解後,他從茶幾上摸了根香煙,捋起褲腿,用通紅的煙頭在小腿上燙出一個“安”字,盯著那粘黏著煙灰的傷口露出一個癲狂的笑。
小安,我和你一樣了,有我陪著你,你是不是不會感覺那麽疼了?
二樓樓梯口,林知安平靜地注視著季狗腿上猙獰的燙傷和紅的刺眼的鮮血,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一條自作自受的瘋狗。
*
“前幾天在外地演出,聽季臨說你被捅了一刀時差點嚇死,幸虧沒什麽大事。”何雨純把成箱成箱的零食和補品搬進他房間,“還給你買了些外地的特產,在車裡,我去給你拿。”
“純哥你人真好。”林知安四處瞅了瞅,壓低聲音說,“每次一看到你和季大狗站一塊,我都有種想乾死他的衝動。”
何雨純笑了笑:“一樣。”
“在說什麽悄悄話?”季時謹如幽靈般出現在樓梯口,有些不悅地盯著何雨純。
“純哥買的這種蜂蜜味小雞腿我超愛吃,就是K市沒有賣的。”林知安拆開箱子拿出幾包雞腿,扔了一包給他,“嘗嘗。”
“你喜歡Z市?我在你大學附近買套房吧。”季時謹拆開包裝。
“不用,我的Alpha在K市,所以我現在更喜歡K市。”林知安笑盈盈地看他。
這句情話讓季時謹翹起嘴角,把人抱進懷裡摁住腦袋一陣揉搓,把他的頭髮揉到炸毛才松開手。
季臨這幾天一下班就往季時謹家跑,每當看到自家弟弟抱著林知安寵的畫面都嫉妒的直咬牙。
“你哥又吃醋了。”林知安示意他往後看。
季時謹回頭看了眼季臨,淡淡道:“哦。”
“哦?!”季臨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季時謹笑了笑,說:“嗷。”
一聲有點兒可愛的“嗷”讓季臨忽然就沒了脾氣,說:“食材準備好了,下樓吃飯。”
“知道了。”季時謹看看林知安,對著他也“嗷”了聲。
林知安彎起眼睛笑了許久。
燒烤架上放著扇貝、魷魚串、螃蟹、蝦等海鮮,海鮮的香味被傍晚的風吹滿整個院子。
不太會做飯的季時謹和何雨純坐在旁邊,眼巴巴地瞅著那些食物。
季臨看林知安特別不順眼,找到機會就要往他腳上踩一腳。林知安被踩得心煩,邊灑調味料邊在心裡吐槽護弟狂魔季大狗。
“別欺負我老婆。”季時謹一把推開季臨。
“你叫他什麽?”季臨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
“老婆啊。”季時謹笑眯眯地看著林知安,果不其然從林知安臉上看到了無比興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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