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擇接過咖啡,注意到他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立刻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半步。
裝瘸中的林知安露出一個欣慰的笑。
看到笑容後,蔣擇又退了半步,同時在心裡告訴自己——
珍愛生命,遠離渣A季時謹。
*
裴芝的消息斷在F國一個偏僻的小鎮。
林知安從季時謹的通訊中聽到這則消息。
陽台上落了四五個煙頭,朦朧刺鼻的白色煙霧籠罩住季時謹的臉,慘淡的月色將他的眸光襯得晦暗不明。
季時謹忽然轉過身,嘴角揚起一個殘忍的笑:“小芝的消息斷了,開心?想笑?”
“不,我沒有想過要取代誰,只要能留在你身邊,我……啊……”熾熱的煙頭摁在林知安手背,他聲音發顫,痛苦地咬緊牙齒。
“你能留在我身邊,我呢?我的小芝他不要我!”季時謹眼睛發紅,手上的勁很大,仿佛要將整根香煙摁進他的骨頭裡。
林知安的整個手臂都在抖,S級的壓迫信息素讓他全身發軟,重重地倒在冰涼堅硬的地板上。
季時謹粗暴的扯開他的衣服,用滾燙的煙頭在他後背燙出一個血紅色的“季”字。
強烈的疼痛讓林知安喘不過氣,疼的整個身體都在發顫,白皙細膩的皮膚在痛苦中呈現出一種病態而精致的蒼白色,琥珀色的瞳仁在瑩潤的水光下一點點地失去焦距。
扔下熄滅的煙頭,季時謹掐住他的脖頸,注視著他因為缺氧而輕顫的眸子和在窒息狀態下變得緋紅的臉頰出神,從這瀕死的神情中獲得病態般的愉悅。
他輕撫林知安因為窒息而紅到發燙的眼尾,問:“還愛我嗎?”
“愛……”林知安艱難地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字。
“原因?”季時謹戲謔地看著他,“賤嗎?”
“對,”林知安擠出一抹討好的笑,啞著嗓音說,“我愛你,我賤。”
季時謹眼底的冷意收斂了些,借著微弱的月光凝視他良久。
第25章 確定關系
季時謹的易感期提前一個多月,林知安不清楚是什麽原因,只知道自己已經幫季狗處理工作處理到了半夜十二點,而且還沒有工資。
而季狗正窩在沙發上完消消樂,通關一局後抬頭望向林知安。
“棒棒,時謹真厲害。”林知安誇道。
“敷衍。”季時謹放下手機,“我冷。”
林知安走過去給他蓋上毯子,剛回到書桌前,季時謹又說:“我渴。”
於是他又下樓去把冰箱裡的吃的全部搬上來。
季時謹盯著一大堆食物看了會兒,說:“要吃辣條。”
他去自己房間把一大箱零食全部抱來,從箱子裡翻出一袋辣條,拆開包裝把一根辣條遞到他嘴邊。
季時謹還想找事,但暫時不知道找什麽事,就安安靜靜地窩在那啃辣條。
林知安坐回書桌旁,按照手機裡何雨純發來的內容填寫文件。
很多內容他不太能弄清楚,就逐一拍照詢問何雨純,何雨純似乎懂的很多,很快就能給出回復。
“別工作了,陪我。”季時謹把辣條包裝扔到地上。
“再等一會,十分鍾。”林知安沒抬頭,“工作處理不完明天你哥會起疑,你不是不想讓他知道你易感期提前的事嗎?”
季時謹“哼”了聲,用命令的口吻道:“快點。”
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林知安活動了下有些發酸的手指,右手忽然被季狗攥住。
季時謹帶他到衛生間洗乾淨手,用毛巾擦乾水,拿出一盒藥膏塗抹到他手背被煙燙出的傷口上,小聲問:“還疼嗎?”
“不疼。”林知安說。
“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下次。”季時謹掀開他的衣服,將藥膏塗到他背部被煙頭燙出的“季”字上。
“沒事,不疼。”冰涼的藥膏在皮膚上塗抹開,林知安很怕癢,季狗的手指動一下他就抖著肩膀笑一下。
塗好藥,季時謹忽然摁住他,伸出手去抓他的腰和脖子撓癢癢。林知安一邊掙扎一邊笑,笑得眼淚都溢出來了。
季時謹注視著他眼尾溢出的水光稍稍出神,很輕地喚了聲:“知安。”
“嗯?”林知安抹掉眼尾的淚。
“你很好。”季時謹的嗓音很好聽,聲音刻意壓低後有種讓人耳膜發酥的性感。
“才發現我好啊。”林知安受不了這種要命的低音,微微向後傾斜身子,卻踩到掉在地上的筆,身體向後踉蹌了一下,撞到後面的水晶展櫃。
展櫃中的畫被碰倒,林知安心臟一滯,立刻打開櫃門去扶那幅畫。
“你很害怕?”季時謹攥住他輕微顫抖的手腕,把畫框立起來放好。
林知安的確在害怕,不是怕季狗發瘋揍他,而是怕裴芝的畫受到磨損,怕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別怕。”季時謹溫柔地抱住他,微低下頭嗅著他腺體的白芍花香,“我困了,要和你睡。”
“好。”林知安聲音有些飄忽,腦海中全是裴芝笑意盈盈的臉。
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從身側傳來,季時謹睡得很熟,一隻胳膊搭在林知安的肚子上。
他拿下季狗的胳膊,往床的邊緣挪了挪身體,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著這張令他感覺作嘔的臉。
厭惡與憎恨化作一團狂烈的火焰,在漂亮的雙眸中瘋狂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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