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個Alpha,口罩和帽子遮擋住了面貌,身上似乎還裝配了信息素屏蔽器,因為壓迫信息素對那個Alpha無效,而他為了林知安已經連續四天沒有好好休息過,體力上完全不是Alpha的對手,只能任由Alpha將自己拖進衛生間的隔間。
頭被鞋底碾壓在散發著臭味的坐便器上,堅硬的棍棒一下下地落在身上,身體的痛苦和廁所的臭味讓他狼狽地嘔了出來……最讓他感到崩潰的是,他在這個Alpha身上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白芍花味……
林知安騙了他,白芍花味信息素十分罕見,所以Alpha身上的信息素一定是屬於林知安的。可林知安這麽愛他,他不相信林知安會背叛他,所以一定是被那個Alpha騙了。
等林知安意識到被騙,回想起他的好回來求他,他一定要把林知安和最畏懼的狗關在一起一天一夜,他要讓林知安深刻地體會到背叛他的恐懼,這樣以後就再也不敢離開他了。
狂躁暴戾的情緒讓季時謹即將失去理智,他把自己鎖進衛生間隔間,咬住舌尖用疼痛維持理智,醫院有很多病人,他不能讓自己失控的信息素影響到病人。
季時謹撥通電話讓手下的人去查這家醫院的監控,監控中卻沒有發現那個Alpha的身影,這說明對方下手很快,先他一步處理好了監控錄像的問題。
季時謹氣的雙眸血紅幾乎喘不過氣。
小安,你回來時最好是乾淨的,否則我會把你送到醫院強行洗掉標記,不打麻藥,讓你永遠記住那份清洗標記的痛苦,再也不敢碰除了我之外的任何Alpha。
“嘭嘭嘭!”季時謹揮起沾著血的拳頭用力砸著牆壁,腦中全是對獵物脫離掌控的憤怒。
貼在牆壁上的瓷磚被打碎,耗盡力氣的季時謹無力地倚靠在牆邊,一遍遍地給林知安打電話。
他把自己蜷縮到牆角,握著手機的手輕微顫抖,眼神呆滯地盯著屏幕上的“林知安”三個字,發紅的眼尾溢出一層水光,用沙啞的聲音一遍遍輕喃:“小安,我不嫌棄你,別丟下我,別丟下我……”
*
Z市。
由於連續幾天的曠工,阮澄被他哥強行拉去公司上班,一連兩天加班加到大半夜。
加班到大半夜也有好處,那就是回到家後可以看林知安睡覺,林知安睡覺不老實,一個人把一整張大床佔了一大半,然後阮澄就可以用把他挪開這個借口對他動手動腳。
每當這個時候,林知安都會被癢醒,用攜著睡意的、發軟的嗓音“嗯嗯”兩聲對阮澄的行為表示抗議,然後朝左邊或者右邊滾半圈給他騰出位置。
輕軟低沉的嗓音讓小橙子瞬間支棱,阮澄像個變態似的偷偷把鼻尖貼近他的腺體吸氣。
阮澄夢到林知安在旁邊脫褲子,這是個難得的美夢,夢中的自己看得特別仔細,生怕錯過什麽細節。
直到林知安去扒他的褲子,他才意識到這不是夢,瞬間驚訝地睜大雙眼。
“真巧,咱倆褲子都濕了。”奇怪的氣味讓林知安嫌棄地蹙起眉,把兩條褲子扔進洗衣機,往裡面倒了不少香噴噴的洗衣液。
阮澄耳根有些發紅,低低地“嗯”了聲,視線一秒都沒從他身上移開,滿腦子都是林小安。
林知安打了個哈欠,從衣櫃裡翻出一條阮澄的褲子套上,接著去廚房準備早餐。吃好飯阮澄出門上班,他就盯著裴芝的畫發呆,呆了許久才放下那幅畫,在網上接了幾個畫稿。
阮澄今天沒加班,專門去小吃街買了不少林知安愛吃的小吃。
見到吃的,林知安光速撲過去,拿起一串烤魷魚就往嘴裡塞,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地說:“澄哥,愛死你了。”
阮澄傲嬌地翹起嘴角,然而剛高興沒兩分鍾,就聽林知安說:“我算了下這段時間的生活費,包括這些吃的,錢都轉給你。”
“不用。”阮澄抿了下唇,“你做飯洗衣服正好抵了。”
“抵屁啊,快給哥把錢收了,不收乾你啊。”林知安伸手去搶他的手機。
阮澄把手機舉高,好笑地看著他左跳右蹦,嘲笑道:“小矮子。”
林知安睜大眼睛一副受傷的表情。
“我過幾天去F國出差。”阮澄注視著他被烤魷魚辣得通紅的唇瓣。
“又要去?你不才從F國回來麽?你哥就見不得你閑著是吧?”林知安一口把剩下的魷魚吃完,去拿新的一串。
“合作公司在C區。”阮澄說,“去嗎?”
林知安咬魷魚的動作一頓,點了下頭。
裴芝和小松葬身的那條河貫穿了整個F國C區,C區的旁邊是大海,這兩具屍體可能早已被水流帶進茫茫大海。
他想去看看那條河和那片海。
*
兩人坐上飛往F國的飛機。
“哇噻~”林知安趴在窗戶上向下望,“從沒坐過飛機的鄉下小土狗發出了沒見過世面的聲音。”
阮澄揪了下他頭頂翹起來的一撮小呆毛,說:“好可愛的小O。”
“什麽?”林知安眯起眼睛惡狠狠地說,“小什麽?再給哥說一遍。”
“大猛A。”阮澄改口。
林知安非常滿意地點點頭,往嘴裡塞了一根棒棒糖,背對阮澄拿出手機拍下方的景色,將散發著香味的後頸完整地呈現在阮澄眼前。
精致細膩的後頸白得有些晃眼,阮澄癡迷地盯著那截白皙的後頸,帶有侵略性的目光逐漸上移至透著淡粉色的耳垂、肉乎柔軟的側臉、微微泛紅的眼尾、折射著瑩潤水光的瞳仁……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