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氣球給我。”阮澄伸出手。
“我買的為什麽要給你?”林知安拒絕。
“你果然是故意的。”阮澄在他臉蛋上咬了一大口,留下一道圓圓的牙印。
林知安嫌棄地搓乾淨臉上的口水。
阮澄說:“你都好幾天沒讓我碰了,你是不是不行?”
“不行?就你那樣哥能不行?”林知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兒狂,於是悄悄後退半步。
“你跑什麽?”阮澄將他禁錮到懷中,咬住他的耳垂問,“傷還疼嗎?”
“我買的清火菊花茶還沒喝完,回去給你泡兩杯。”林知安縮了縮脖子。
“我不喝,”阮澄將聲音壓得極低,“我吃。”
“!!!”林知安驚恐地瞪大眼睛。
記憶被拉回到那個夜晚,無盡的白色吞噬了他,他被迫向白色臣服,在滾燙中戰栗顫抖。
阮澄十分滿意他的反應,將口中的耳垂吮吸出響亮的水聲。
林知安被撩撥的一個激靈,撲騰起四肢在他懷裡掙扎。
“別亂動。”阮澄往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將耳垂吸得發紅才松口,然後又一口吻住他的唇。
“唔!”林知安試圖推開他。
“聽話,讓我親一會兒。”阮澄舒適地眯起眼睛,癡迷地品嘗著這溫熱濕滑的唇。
林知安咬住他,猶豫許久還是不忍心下重口,然而他的不忍心換來的卻是阮澄更加狂熱的動作。
手中的氣球在黑暗中閃爍著七彩的光暈,漂亮的光吸引了若乾個吃瓜路人,路人一邊啃著冰鎮大西瓜,一邊津津有味地聽著“啵唧啵唧”的接吻聲。
酒店。
阮澄好笑地看著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大粽子的林知安,問:“傷還疼嗎?”
“疼,特別特別疼。”林知安在他熾熱的目光下把自己裹得更嚴實了。
“幫你擦藥。”阮澄拿出一盒藥膏。
“我自己來。”林知安說。
“你看不到。”阮澄打開蓋子,用指尖抹了點白色的膏體。
“我對著鏡子擦。”林知安從被窩裡伸出爪子,飛速搶走他手中的藥。
阮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認真思考他對著鏡子擦藥的畫面。
林知安憤憤地咬著牙,把藥往地上一扔:“哥不擦了,睡覺。”
阮澄撿起藥膏:“不擦不行,我等你傷好後辦正事。”
林知安瞪著他:“辦個屁辦,滾!”
“乖,給你擦藥。”阮澄掀開被子。
林知安知道爭不過他,認命地閉上眼睛。
冰涼的膏體觸碰到滾燙的傷口,阮澄塗抹得很認真,擦好藥膏後俯身在傷口上很輕地吻了一下,吻出了一絲漂亮的水光,水光順著圓潤的弧度擴散開。
阮澄挑逗似的“嘖”了聲,貼近他耳邊說了句葷話。
林知安羞的耳根通紅,抓緊了身下的被子,然後一腳把他踹下床。
*
Z國,K市。
季時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了。
夢中的林知安浸泡在水中,用充滿憎恨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一遍遍地說:“季時謹,我恨你。”
不會的,他能感受到小安在用生命愛他,小安這麽愛他,絕不可能會恨他,更不可能會有那種滿是惡意的眼神。
小安,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把你受過的痛苦都嘗一遍你就回來好不好?你沒死對吧?你一定沒死……
龐大的悲傷壓得季時謹幾乎喘不過氣,他在黑暗中極力壓抑著哭聲,哭到頭痛欲裂眼睛充血發紅,胃部翻湧起強烈的惡心感。
他在黑暗中蹲在垃圾桶旁嘔吐,吐出的鮮血中摻雜著幾顆未消化完的白色藥粒,他慌張地從抽屜中拿出藥瓶,吞咽下幾顆苦澀的藥丸。
季時謹對林知安的感情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加深,愈加沉重的感情讓他感到深深的絕望與窒息。
他在臥室中放滿了白芍花盆栽,借著熟悉的花香在每個孤寂的夜晚無數次地自我催眠,告訴自己林知安就在身邊,等早晨清醒後又望著一整屋的白芍花失聲痛哭。
小安,我買了你愛吃的小零食,給你買了許多新衣服,都是情侶裝,我們一起穿好不好?我以後每天都陪你看電影,每個周末都帶你去遊樂場陪你去小吃街,我不會再不顧及你的感受,不會再打你罵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小安,小安……
第50章 男朋友
早上八點多的飛機,林知安五點多就從床上爬起來往機場趕,上飛機後,他盯著阮澄打量了許久。
“你老攻我好看吧?”阮澄喂給他一顆草莓味的糖果。
“易感期結束了?”林知安含住糖果。
“嗯,已經結束了。”阮澄說。
於是林知安立刻抬手去解脖子上的頸帶,然後摘掉左耳的耳環,把兩樣東西放進他手裡:“還你。”
阮澄蹙起眉:“你以為我是受易感期的影響才喜歡你?”
林知安反問:“不然咧?”
“難怪你會那麽容易答應我。”阮澄自嘲般地笑笑,認真地凝視他的眼睛,“猜猜我喜歡了你多久?”
“啊?”林知安懵住。
“三年。”阮澄環住他的腰,很輕地咬住他的耳垂。
呼出的溫熱氣流噴灑進耳廓,讓林知安有些不知所措:“澄哥你別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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