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對著鏡子拍了張照,把照片發給阮澄,戴好口罩出門。
何雨純今天有場演唱會,送了他一張前排的票,他沒去過演唱會,當看到那些粉絲無比狂熱的表情時,下意識捂緊口罩,順便把衛衣後面的帽子也戴上,因為之前粉絲追他時不是脫衣服就是掏出一大盒套,那狂熱的眼神簡直巴不得將他現場生吞,把他弄出了點心理陰影。
舞台上的何雨純閃閃發光,燈光下的每一個動作和眼神都又酷又颯,磁性好聽的歌聲讓林知安心情澎湃,站起來揮動熒光棒和周圍的粉絲們一起大聲呼喊:“何雨純我愛你!老婆!”
何雨純把手中的鮮花扔向他,花朵在他手中僅僅停留了0.01秒,就被旁邊的粉絲搶走,一群人為了爭搶一朵花圍成一團,大有幾分打起來的趨勢。
演唱會結束後,何雨純補給他一大捧花。
林知安抱著花摟住他的肩膀,調戲道:“我老婆真好看,晚上請你吃飯。”
何雨純“嗯”了聲,拿出手機說:“跟我金主說一聲,晚上晚點回去。”
林知安立刻把耳朵湊過去聽,隱約感覺那邊的聲音有點兒熟悉,就是想不起是誰。
等他掛斷電話後,林知安好奇地問:“誰啊?你看起來也不像缺什麽的樣子,需要什麽金主?”
何雨純貼近他耳邊,用輕快的語氣說:“缺操。”
林知安愣住:“……行吧,想吃啥?”
何雨純想了想:“烤串配啤酒。”
何雨純喜歡喝酒,但通常情況下都是一杯醉,擼串時就不一樣了,擼串時是兩杯醉,暈暈乎乎地踩到板凳上唱歌,有好幾次都差點摔下去。
他穿著修身的黑色長褲,褲子將腿部線條襯得流暢漂亮,褲腳處做了開口設計,露出一截雪白的腳腕,腳腕上戴著一條黑色的腳繩。
他在板凳上蹦了好幾下,彎起眼睛笑盈盈地說:“我還能站起來誒~嗝~真好~”
林知安猛地想起他曾說過的話,他說上一世被季臨打斷雙腿,火災來臨時無法逃跑,只能在輪椅上被大火活活燒死。
“對啊,真好。”林知安說。
還能站起來,遇到火災時也有能力逃跑。
吃完烤串,林知安扛起醉的幾乎失去意識的何雨純,打算先把人帶回家。
手機鈴聲響起,林知安看著屏幕上的“金主”二字,猶豫片刻後接通電話,向那邊的人報了個地址。
二十多分鍾後,一輛車停在旁邊,車裡下來的人戴著口罩,向林知安說了聲“謝謝”後把何雨純抱上車。
林知安總覺得這人越看越熟悉,等車開走後才猛然想起來,給江平打了通電話:“平哥,你哥和何雨純什麽關系?啥時候開始的?”
“嗯?哦,早了,提前說明這事兒我哥可沒錯,是他先勾引我哥,條件是幫他對付季臨。”
林知安感覺他的聲音有些沉悶,隱約還能聽到雜亂的呼吸聲,頓了頓,說:“別告訴我你現在在小樹林。”
“你怎知道?不是我沒有。”
“您繼續,有空再聊。”林知安說。
“我就是無聊沒事幹才乾這的,其他人不是沒空就是不想搭理我,橙子今天回家了是吧?你在外面?一個人?你是真不怕再被綁走一回,位置發我我去找你。”
林知安把定位發給他,江平所在的小樹林距離這裡很近,五分鍾人就到了。
“人呢?”林知安沒在他車裡瞅到人,“你把人丟小樹林了?”
“嗯,沒事他膽子大。”江平說,“你怎麽突然問起我哥和何雨純的事?”
“剛剛我和何雨純在一塊,你哥來把他接走了。”林知安說。
“嘖,我哥這幾天生病沒去公司,遇到媳婦倒是病好的比誰都快。給,你老婆買的。”江平遞給他一顆巧克力,“我哥幫他的不多,他為了對付季氏後來又找了不少人,我哥知道他和那些人發生關系後後悔了,現在在想辦法追他。”
晚上吃的太多,林知安吃不下什麽東西,就把巧克力裝進口袋,說:“我只知道舞台和自由對純哥很重要,他可以為此付出一切,感情方面的事不清楚,幫不到你哥。”
“別管他,他整天給我擺臉色看,追不到手那是他活該。”旁邊的醫院裡突然衝出一個人,江平急忙踩下刹車板。
身穿藍白色病服的病人手中拎著一根木棒,一下下地往車窗上砸,臉上的笑容猙獰可怖。
江平和林知安下車想把他拉開,病人卻在看到林知安的那一刻猛地扔掉手中的木棒撲過去。
林知安後退了幾步,卻還是被他觸碰到了胳膊,一股龐大的思念和依戀感湧上心頭。
“小安,小安,我是父親啊,還記得父親嗎?”病人癲狂的眼神清明了幾分,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小安,父親很想你,真的很想你,我家小安長高了,真好看啊,父親沒病,在這裡過得不好,你快把父親接出去。”
屬於原主的強烈情緒影響著林知安,他呆滯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沉重的思念讓他眼眶發熱。
江平抬頭看了眼醫院的名字。
精神病醫院?
阮澄和林知安的手機定位相互綁定,家庭聚會的地方距離這裡不遠,趕到後就看到這一幕。
病人也發現了阮澄,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我認識你,你是小安的Alpha吧?我是他的Alpha父親,最愛他的父親。我告訴他們林知安是我的孩子,但沒人相信我,你快告訴他們我沒病,我要離開這,小安……小安他很想我,我要和你們一起住,你快告訴醫生我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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