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隻感覺世界天旋地轉,轉啊轉的就轉出一雙拖鞋,他眼珠再往上看就是一雙看不到頭的長腿。
腦子暈了,想法也大膽了。
那麽大的東西是怎麽不太明顯的藏在褲子裡的啊?
這應該也是個技術活兒。
俞深親眼目睹了岑念掉桌,雖然不知道小笨蛋為什麽會跑這裡來,但貓果然是會偷偷搞事拆家的。
把摔傻了的小東西拿了起來,看來以後書房的門要隨時關上了,畢竟這裡還有有很多資料的。
一邊抱著岑念往樓下去,一邊給他揉著磕傻的小腦袋,岑念嗚嗚嗚了一路,乾飯都不想下去了,他的腦袋現在離不開對方的手,得一直揉著才不疼。
俞深瞧他一直往自己的手心蹭,也就不放他下去了,這一揉就是一個多小時,愣是把岑念又給揉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餓醒的,頭也不疼了就忘了之前撞的那一下,從俞深腿上跳下去,跑到他的飯盆那裡站好對著俞深。
“喵——”(我餓啦。)
俞深放下手裡的書,小笨蛋有時候還挺聰明的,給岑念熱奶去了。
岑念咕嘟咕嘟的喝了一碗羊奶粉,家裡的房門突然打開,他驚奇的瞧著,進來了個看上去很是知性的女性,估摸著五十左右的年紀,手裡拎了一堆東西,第一句話就是:“兒啊,快來接一下。”
正在給岑念刷飯盆的俞深從廚房走出來:“媽,你怎麽來了?”
說話間接過東西。
譚雅甩著勒著的手:“什麽話,這是你家,我兒子的家我怎麽不能來,你這怎麽還鋪上地毯了?”
她疑惑的瞧著,和地毯另一頭的岑念對上視線,愣了幾秒後很是驚奇:“你居然養貓了。”
很感興趣的來到岑念身邊,把他抱了起來。
“好漂亮的小貓咪啊,別說,兒子你這眼光真不錯。”
被誇了的岑念很驕傲,當然了,他可是最可愛漂亮的小貓咪。
譚雅愛不釋手的抱著岑念來到沙發坐下,摸摸小下巴,戳戳小鼻子,捏捏小耳朵再揉個小肚肚,喜歡的不得了。
“這個小貓咪好乖啊。”
頭一次被這麽擼的岑念有點傻了,這份喜愛他多少有點承受不起。
俞深放好東西過來看著被「疼愛」摧殘呆滯的小貓,善心大發的把岑念拿了回來。
岑念回到熟悉的腿上,頓時自在多了。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喜歡對方不怎麽擼他,吸他這點。
譚雅也沒繼續搶岑念,畢竟她這次來是有正事的,直奔主題:“你這次一出去就那麽久,這好不容易回來了,這個年紀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就徹底變成老黃瓜了,要知道老黃瓜刷綠漆可以裝嫩,但改變不了老黃瓜打蔫的事實。”
岑念小貓臉震驚,他懷疑對方在搞顏色。
但是他很想說,您放心,您的兒子離蔫還早著呢。
譚雅見俞深也不搭她的腔,拿過茶幾上的茶杯喝了口:“咳咳,昨天知秋來了是吧,知秋這孩子你也熟,打小就認識,也是我們看著長大……”
俞深:“他故意摔了小笨蛋。”
岑念:小笨蛋是誰?
譚雅:“小笨蛋是誰?”
俞深戳了下瞧著他的岑念:“它。”
岑念:什麽?我是小笨蛋!
譚雅:“它叫小笨蛋?”
譚雅瞧著那只要呲牙的小貓,剛才還那麽乖現在像聽懂了似的生氣:“它可不是小笨蛋,你這起的什麽破名。”
俞深:“小笨蛋。”
岑念:“喵!”(罵罵咧咧。)
俞深抬起視線,冷峻的面容下洋溢著一絲得意:“看,它喜歡這個名字,每次叫它都會回應。”
岑念: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否認三聯,但他也不敢表現出自己真的聽懂了,只能忍著委屈和火氣往肚子裡吞,暗暗記下這個仇。
譚雅怎麽看都不覺得那像是回應,而像是要撓人。
但這不是重點:“你說知秋那孩子故意摔小笨蛋。”
岑念不可置信的向譚雅看去,用一種看著叛徒的目光,您怎麽這麽快就叛敵了啊。
俞深平靜點頭。
譚雅就沒再多問,嘀咕了句:“這倒是沒想到那孩子會這樣。”
但她並不放棄催婚這件事,她兒子這麽危險的工作,壓力這麽大,今年也都27了。要是平時再沒有個心意相通的,能說句話,知冷知熱的人陪著他,回到家就孤零零自己一個人。
她這個當媽的心疼啊。
“沒關系,媽認識不少人,可以給你介紹……”
“不用,我暫時沒這個想法。”
俞深拒絕的很是乾脆,乾脆的不給他老媽一點面子和余地,岑念都感覺到氣氛瞬間變冷,膽小的又往俞深懷裡鑽了鑽,可別誤傷到他這個無辜的小貓咪。
只是沒想到變態殺人狂,都逃不過被催婚的命運。
真是可怕。
譚雅深吸一口氣,岑念以為她這是要壓製火氣,沒想到下一秒就讓他大跌眼鏡。
譚雅氣勢洶洶:“沒想法,沒想法,你一個大好年紀的正常男人怎麽就能沒想法。這個不看,那個不行的,你要孤獨終老啊你。”
氣的耳環都亂晃,有太多想說的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叫瞧見那隻漂亮的小貓兒:“你就跟這隻貓過一輩子吧,讓它給你當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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