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左手系著一串紫檀佛珠。
鎖骨之間門是一塊觀音翡翠。
……如果是鬼魂的話,哪裡會戴這種東西。
“怎麽了?”
段申鶴看著他的動作。
“沒事……哥哥去忙吧。”
費凌的好奇更濃,但又不能直說。
段申鶴看了他一眼,從臥室裡退出去了。
費凌仔細地想了想。
所有與原本記憶出現的偏差,都出現在被他忘了的男人身上。
段家兄弟,傅司醒,柳良辭,蔣之野……似乎還有一個男明星?
如果他們不是真實存在的,那他們是什麽?
“都在這裡?”
段英叡的聲音從門邊傳過來。
他站在門口往裡看,挑了下眉說:“這是在做什麽?”
費凌聽著他的語氣,酸溜溜的。
段申鶴沒有理會,與費凌囑咐了兩天后的檢查,離開了臥室。
“你和大哥在房間門裡聊天?”段英叡將門一關,坐到他床沿,“你怎麽不找我聊。”
費
凌看出來他像是有點不高興,又想起來剛才段申鶴那句類似告白的話。
吃醋?
被一對兄弟喜歡上……罕見的情況。
“你喜歡我?”
他奇道。
“……你看出來了?”段英叡怔了怔,“我以為你不知道。”
“猜的。”
“是很喜歡你。”段英叡也乾脆坦白了,“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了,在遊戲裡認識的,後來談了戀愛又分了。”
“我們談過戀愛?”
費凌拿著手機,正要看新信息,聽到這裡也詫異。
“幾個月前的事情。”
這次是輪到費凌欲言又止了。
段英叡竟然是他的前男友。
段英叡見他一臉訝然,忙不迭說:“你不用在意,已經分了很久了。”
“……不知道說什麽。”
費凌沒想到他們的關系竟然這麽複雜。
“你不用說啊,我也沒讓你答應我談戀愛。”
段英叡反倒笑了。
“……”
“準備睡覺?”
段英叡說著,打算給他蓋蓋被子。
這時候段英叡才發覺,費凌身上就穿了件長T恤。
他已經坐起身了。
段英叡不敢看他,眼神瞟到了桌前。
“我在家裡沒有娛樂。”
費凌睡醒了,忽然有些無聊。
又不能出門,除了畫畫看書打遊戲沒什麽可以做的。
段英叡不假思索:“你可以玩我。”
“?”
“意思是我可以陪玩。”
段英叡馬上改口。
費凌想了想:“可以玩什麽?”
在房子裡,只能電視打遊戲種花跑酷……的確沒有別的事做。
段英叡想讓他開心點,於是又開始陪他打遊戲了。
他四個位置都可以玩,對給費凌當狗這件事早已經熟能生巧變成本能。
費凌玩了幾盤就膩了。
“我不想打遊戲。”
“那……打我?”
段英叡擔心他臉一冷說要出門,也想把他放在臥室裡
獨處。
“打你有什麽意思。”
費凌皺了眉頭。
兩人坐在床上打的遊戲,段英叡甚至去洗了個澡換衣服才過來的。
挨得近,費凌隨便一踢就踩到他腰上。
本意是想讓段英叡下去,但段英叡想起了一些溫馨回憶,忽然說:“你也經常這樣趕我下去。”
這人怎麽還臉紅了。
“為什麽?”
“你想睡覺了就會讓我走。”
“聽起來我好像對你很不好,是因為這樣才分手的麽。”
“沒有,你對我很好。”段英叡馬上反駁了,“你失憶了也不能亂說。當初談戀愛我倆都是認真的。”
分明是他們兩個人的過去,但實際上費凌什麽也不清楚。
一片空白,連個字跡也沒有。
只剩下那個夢境裡奇怪波浪電子音給的提示。
費凌隻得回答:“我不知道。”
他下了床,推門而出。
二樓的玻璃魚缸前面,胖錦鯉們興衝衝地對他擺著尾巴。
玻璃映出了段英叡的身影。
“你常和我待在一起,說不定就想起來了。”
前男友這樣說。
費凌問他:“我隻忘了幾個人,你不奇怪?醫生也無法解釋。可能根本不是病。”
段英叡當然認為很古怪,這件事根本說不明白。費凌的傷勢很輕,遠遠不到以前因受傷記憶混亂的病人的嚴重程度,而且他的記憶隻少了一段特定時間門、特定的幾個人。
聽起來更像是精神或者心理出現問題了,但各方面的檢查測試結果,結論都是正常。
段英叡是不信鬼神之說的,現在也懷疑上了是撞邪,今天早上還想著乾脆帶他到北方拜一下那個很靈的廟。
但他聽費凌這樣說,又擔心費凌下一句話就是“我可能精神出問題了”。
費凌忖量了很久,這時忽然說:“你經歷過一些奇異的事嗎,我是說靈異事件之類的。”
“沒有。”
“這麽確定?”
“我八字重。”
“真的?”
“是啊。你怎麽突然問這個,你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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