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隻裹著浴巾、身上披著外套,躺下之後雙腿擱在床上。
白淨、修長的腿……
不止是蔣之野,坐在對面的段英叡也心猿意馬了。
於是最後一局輸了。
費凌不高興:“不打了。”
蔣之野有些羞愧,但又不好意思解釋自己剛剛走神的原因,他隻好說:“凌寶貝你早點睡覺,明天我自己回去上課。”
“客房在右邊,你去那裡睡吧。”
“好。”
蔣之野慢慢吞吞地起身,他不太想離開費凌的房間,何況現在臥室裡還有一個人。
段英叡坐在沙發上,等到不速之客離開了,他也才和費凌說了聲早點睡。
費凌點點頭,又問:“你也是明天早上走?”
“嗯……我明天回學校。我送你?”
“不用了。”
費凌想起了自己的室友傅司醒。
說不定現在就在樓下等著。
夜晚過去大半。
送走兩人,費凌洗漱完關燈,睡在床上。
[回藝高那兒了?]
段申鶴給他發了消息。
他回復:“嗯,今晚我住這裡,準備睡了。”
段申鶴:[晚安。]
費凌將手機收起來,躺下一會兒就睡著了。
因為今晚喝了一寇酒,半夜他又醒了。
這次睡醒之後有點睡不著。
通常這種時候,費凌都是打遊戲打發時間,排位等著等著就困了。
他剛上線沒多久,就被蔣之野的信息突然轟炸。
Zoo:[6,你還沒睡?]
Zoo:[巧了,我也是。]
Zoo:[來雙排來雙排+++++]
Zoo:[等等算了不雙排我,我去找你打撲克牌吧?]
Zoo:[你應該會玩吧._.~]
費凌看到最後一條信息,心想蔣之野哪兒來的撲克。
Ling:[會。]
Ling:[你怎麽不睡覺,認床?]
Zoo:[不是認床,就是睡不著而已。._.]
Zoo:[iamcoming~]
門倏然被叩響了。
半夜三點……
費凌打開門,門外的蔣之野不僅拿著撲克牌,還抱著一個枕頭。
“我打撲克很厲害,”蔣之野一進門就坐到他床邊,興致勃勃開始洗牌,“你會玩十三點吧?”
【我以為……原來他真的是來打撲克的?果然是純情男高,嗯……】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要忘記,原著的男高爬過你的床~】
‘……’
閑著也是閑著。
費凌和他玩了半小時十三點,一直玩到快四點,這時候就有點困了。
蔣之野嘖道:“你沒有我能熬夜。”
“你明天不上課?”
“六點半早讀,沒在怕的。”
蔣之野把撲克放下,自己拿起了手機開始打排位。
等他贏了一場排
位時,發覺費凌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夜裡的臥室隻開了一盞小燈,費凌的睡顏顯得格外恬靜,偶爾像是在做夢,睫毛輕輕顫著。
……怎麽這麽可愛呢。
蔣之野趴在床邊偷偷看了很久,幻覺房間裡全是粉色泡泡。
完全不想走了。
嘖。
蔣之野抱著枕頭,慢慢挪近了距離。
他半邊身體上了床,慢吞吞地往費凌跟前挪。
屏息凝神……
胳膊肘不知道碰到了什麽,似乎是床邊小桌上的牛奶杯子被撞了一下,在地上哐地砸碎了。
蔣之野嘶了聲,再回頭時熟睡的那位已經被吵醒了。
美少年半坐在床上,倚著一團軟被,裸著的身體在夜裡像是冷白的雪。
他剔透純淨的藍眼睛透著困意,微微不解似的說:“你在爬我的床?”
蔣之野怔住,好一會兒才說:“……其實也沒有。”
他抓了抓自己的白發,解釋道:“就是想看看你,沒別的意思。”
說著蔣之野慢吞吞往後挪了挪,後面那張小桌不知怎麽回事又被撞了一下,一瞬間劈裡啪啦地倒下去,杯子們砸了一地。
這種聲響在夜裡格外清脆刺耳,費凌的那點困意徹底消散了。
“你這笨蛋……快點掃乾淨。”
他有點生氣,隨手拿了個枕頭砸了砸蔣之野。
蔣之野挪開眼睛,紅了臉背過身說:“你先穿衣服好不好?”
他剛剛不小心注意到,費凌身上穿的……似乎是之前那件內褲的同款,棉白的顏色,邊上是奶黃色的鎖邊,布料有點透。
話音剛落,他手裡那個枕頭也被奪走砸在後背上了。
“閉嘴。”
費凌生氣了。
蔣之野心想,好重的起床氣……
費凌壓根不會罵人,一看就是身邊人幾乎都不說髒話,自己也不願意說的,打遊戲時氣急了憋了半天只會罵“笨蛋”、“白癡”。
現在也是。
蔣之野漫無邊際地想著。
“我這就來收拾了……你不要下床,地上有玻璃碎片。”蔣之野提醒他,“我要開燈了,閉閉眼。”
就在這時候,臥室門突然被很急地叩了幾下。
“費凌,怎麽了?我聽到裡面有聲音。”
段英叡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費凌在裡面跌倒了。
他緊迫地將門一推,入眼就見到地上一片狼藉……兩個枕頭挨著丟在地上。那個白發男的站在費凌床邊,兩人都是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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