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柔軟,溫熱,夜裡總是蜷在被子裡不動。
……
段申鶴:[早點睡,別和別人聊太久。]
Ling:[好,哥哥也是。]
費凌看著這兩行字,心裡舒了口氣。
他這才把照片發給了嗷嗷嚷嚷的蔣之野。
Zoo:[哇塞!!]
Zoo:[我們凌寶貝高中的時候這——麽可愛!!=///=]
Zoo:[!!竟然還有女裝!製服!大長腿!小腿襪!(呆滯)(興奮)(握拳)]
Zoo:[話說……你什麽時候能發一下,新的女裝圖給我看看,好久沒看到你女裝了0.0]
Ling:[我為什麽要給你發。]
Zoo:[6。]
Zoo:[憑我也是你的男朋友!=皿=]
Zoo:[禁止否認,我就是和他是同一個人啊,為什麽他可以和你抱抱親親啵啵……]
Ling:[。。。]
果然……
一旦和他們解釋自己是六分之一,就會有人妒忌,想更進一步。
“你不能只和一個身體談戀愛吧。”蔣之野發了語音,嘖道,“怎麽也得和我來一次才公平……”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嗯……”
“什麽叫和你來一次?”
“誒?”蔣之野聽到費凌的語氣,馬上開始習慣性地道歉,“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一次是說談戀愛,不是說別的……”
“難道每個人我都得談一遍戀愛?”
費凌問他。
“理論上是這樣吧,”蔣之野在床上暢想,“排隊拿著愛的號碼牌?我是一號,是不是第一個啊。”
“你做夢。”
“剛才是開玩笑啦,但是想和你談戀愛是真的。”蔣之野說,“我超喜歡你。”
費凌知道他喜歡自己
。
所有那些人,包括前不久剛剛告白的柳良辭和乘淮,都是一樣的。
“睡了。”
他說。
蔣之野對著鏡頭飛吻:“拜拜。”
不管怎麽樣,也不能再這麽繼續拖著。
第二天早上,費凌又和傅司醒見了次面。
這次不是在家裡和門口見面的,兩人去了市中心的一家早餐店。
不知為何室內很安靜,幾乎沒什麽客人。傅司醒一邊聽著他解釋那些事,一邊低頭給他敲水煮蛋的殼子。
那種事在傅司醒看來,像是天方夜譚。
“按照辛風的說法,最後所有人會融合成一個人,”傅司醒順著費凌的話說下去,“沒有人願意的,費凌。估計他們也不會和你說這些,雖然這是不可抗力。”
費凌咬著筷子,問:“你昨晚是不是想了一夜?”
“差不多吧,中途打斷了一會兒。”傅司醒說,“因為你管我要照片。”
“……”
“那些照片是我選了很久的。”
……但是被轉手發給了蔣之野。
費凌心想,這事不能讓傅司醒知道。
“你等下回家還是去我家。”傅司醒垂眼問,“你最近一直很忙。”
“你知道我在忙什麽,”費凌低頭戳了戳那顆水煮蛋,“你真的相信我說的那些話嗎,還是以為我在玩遊戲?”
多人遊戲?
傅司醒說:“是或者不是,以後就知道了。”
費凌托腮打量了他片刻。
傅司醒表現得太冷靜了……究竟是信了,還是他早就知道了?
飯後散步,室外還是很冷,今天據說要降溫下雪。
春天快來了,但首都沒有半點春日的氣息。
費凌在公園長椅坐著,旁邊蹲了一隻胖鴿子。
公園的晨練大爺們在健身器材上揮舞手臂,發出哼哧的聲音。費凌偶爾回頭看他們一眼,然後瞟傅司醒一會兒。
“你希望我過去晨練嗎?”
傅司醒沒有坐下,站在長椅邊上。
“你年紀是他們的三分之一吧,算了。我是在想你以後是不是也這樣。”
費凌說完,又伸手試圖摸鴿子腦袋,鴿子蹦躂著躲開了。
傅司醒低頭看他和鴿子大眼瞪小眼,可惜自己手裡沒有相機。
他以後大概率不會到公園晨練,但費凌肯定會在長椅上摸鴿子腦袋,然後被啄手。
而他在旁邊罰站。
傅司醒想到這裡,開始幻想結婚後的快樂生活。
直到費凌拿著手機忽地看向他。
“我得走了。”
他說。
鴿子撲棱翅膀飛走。
傅司醒耐心地問:“今天打算去見誰?”
“乘淮,等下去找柳良辭,”費凌插著兜,撩起眼皮看他,“你不滿意嗎。”
費凌今天穿著乾乾淨淨的白色羽絨服,長款,裡面是件藍白毛衣。大概是怕冷,腳下穿的厚厚的雪地靴,似乎是新買的,鞋底看著很厚。
傅司醒瞟到他的鞋子,就想到他這會兒要是一生氣,恐怕得在公園裡踩他的肩膀。
“沒有不滿意。”
傅司醒垂下眼簾,低頭理了理費凌毛線帽下的長發,被風撩得散在背後,摸起來是冷冰冰的。
“那我走了,你去和大爺們晨練吧。”
“我開車送你。”
“不生氣?”
“這有什麽,我和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嗎。”
“……”
費凌懷疑傅司醒可能會做點什麽,但又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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