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凌沒看懂他在擠眉弄眼什麽,送著他走了。
柳良辭這時候才戴上了眼鏡,在一旁拆了瓶礦泉水。
他在海裡遊了很久,大概也累了。
費凌托著腮,看他仰頭喝了半瓶。
“怎麽了。”
柳良辭問他。
“沒,”他說,“晚上是睡覺還是出去玩?”
“都行。”
“出去逛逛吧。”
費凌對南邊附近都有興趣。
“不睡覺了?”
“也可能等下回去就睡著了。”
費凌有點困。
“要不現在回去睡?”柳良辭坐到他後邊,順了順他被風吹亂的長發。
“再曬一下太陽。”
費凌喜歡海灘。
遠處隨便一瞥,他見到蔣之野在很遠的地方,銀白頭髮很顯眼。
衝浪看著就很有意思。
他把剛才的單反拿出來,對著那邊的男高拍了幾張照片。
柳良辭看他拍著別人的照片,玩笑說:“不拍我的照片嗎?”
!
費凌才想起來,他剛才是想回來給柳良辭拍寫真的。
他這才換了個坐姿,正襟危坐地端著相機,挪著找角度。
柳良辭朝他伸手,說:“我來吧。”
說著拿走了費凌的相機。
哢嚓。
“墨鏡摘了吧。”
“為什麽?”
這麽問著,費凌把墨鏡摘掉了。
柳良辭對成為費凌沙灘寫真攝影師更感興趣:“我自己的照片,看了沒什麽意思。”
“我的就有意思?”
費凌也奇怪,為什麽柳良辭和傅司醒一樣都喜歡拍他的照片。
“不信你發朋友圈問問別人。”
柳良辭心想,大群裡已經瘋狂討論費凌那張自己發的照片很久了,甚至有人私聊了柳良辭問費凌今天還發照片嗎。
費凌不喜歡入鏡,這是第一次自己發照片,已經引發了火山爆發效應。
柳良辭調了下相機,趁他還沒有失去耐心,手快拍了十來張。
費凌瞥了眼顯示屏上的自己,沒什麽興致,重新戴上墨鏡說:“我要躺一會兒。”
柳良辭又拍了一張他躺著的照片,把相機收起來了。
下午,遊人來來往往,柳良辭也沒再去游泳,就坐在費凌旁邊。
費凌躺在那兒,時而翻面,中途睡著了兩次。
確實是困了。
費凌打算回屋睡覺,柳良辭去叫車了。
費凌走到海灘上眺望遠處,海浪裡恣意的白發男高中生踩著衝浪板,借著一個浪推一躍而下,喘著氣走到他跟前。
蔣之野將濕了的額發往後撩,抱著板子,瞥見迎面而來的費
凌上半身沒穿T恤,稍微愣了下。
好白……
!
想到了一些酒店回憶……
他咳了下,說:“你怎麽才來找我?”
費凌:“為什麽要找你,我在睡覺。”
蔣之野剛才也偷偷看了幾次,費凌一直在那兒曬太陽,也沒找別人。
他捋捋頭髮,盯著費凌:“嗯……你現在是要游泳了嗎,我陪你吧?”
“準備回去了。”
“這麽快……我還想和你玩沙灘排球。”
蔣之野嘖道。
“你自己玩吧,起床太早了,我很困。”
費凌擺擺手。
他轉身往回走了。蔣之野仍然跟在他身邊,眼巴巴地湊近了和他說:“好好休息啊,我這陣子都在這裡,你想什麽時候約我都可以的。”
【吼吼,像隻小狗。】
……蔣之野平常乍一看是個酷哥,實際上是個恨不得搖尾巴的黏人寵物。
“知道了。”
“別不理我。”
“……沒有不理你。”
“你的頭髮濕噠噠的,記得吹乾。”
蔣之野摸了摸他垂在後背的長發,不小心碰到了後背。
!好軟好滑……
雖然之前早就見過了,但蔣之野忽然很不好意思,觸電似的收了手。
“那個,你要不要穿個T恤?今天很曬的。”
蔣之野挪開眼。
“我衣服放在那邊。”
“我去幫你拿?”
“不用。”
毯子上散著的白T,被費凌拿起來隨意套在身上。
是那種很薄的、夏天穿的布料,隱隱約約地透出來細瘦的腰線,前面的粉色。
蔣之野看得臉紅,呆了半晌。
“我走了。”
費凌收拾著背包。
“我來吧。”
蔣之野回了神,也走上前幫忙放東西。
他把傘收好,這時在背包裡看到了那瓶眼熟的防曬,腦海裡立刻浮現……兩個男人幫費凌擦防曬的場景。
摸來摸去……
蔣之野霎時臉黑。
……凌寶貝的生活環境太危險了!
費凌把背包系好了,準備去找柳良辭。
哐!
蔣之野的右拳猛地砸在沙灘上的無辜桌子上。
“打桌子幹什麽?”
費凌詫異。
又看了眼他的手。
之前蔣之野因為鬥毆受傷了,手上還結了痂沒退。
“排遣心中的憋悶。”蔣之野皺了眉,面上陰沉且不爽,“你身邊的追求者太厚臉皮了。”
費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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