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家之主的祈應睢身上帶著一種親和中又暗含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態度。
他笑著對祈無淵說:“明天早上可以先安排你們見一見。”
說完後,祈無淵就轉身離開了,似乎闖入書房真的就是在詢問兩句這種家事而已。
祈無淵走後沒多久,書房裡聚集的人們也散了。
在回祈家給他們準備的客房路上,剛和自己的師父分開,一個剛剛被收入清風道觀門下的小道士就撇了撇嘴,很是不解地偷偷問自己的師兄:“師兄,剛才那個突然闖進書房的人是個什麽來頭啊?”
“就算是祈家的少爺,也不能這麽沒禮貌吧。”
要知道書房裡坐著的長輩可不少,更別提這些長輩各個都是有資歷的厲害人物,一般人站在他們面前都夠嗆。
被問到的師兄苦笑一聲,回答了自己師弟的問題。
“那個人啊,就是祈家的二少爺,祈無淵。”
他湊到師弟身邊小聲說道:“就是當初鬧得風風雨雨被判斷活不過25歲的天才。”
“自身本事原來就十分了不得,之前更是仗著自己會早死的命誰也不放在眼裡,做了好多荒唐事,甚至還去研究玄門禁術。”
他們這輩和祈無淵差不多大的同齡人可沒少聽說過他的凶殘“威名”。
“之前不是沒有人管過,可是就連師父他老人家最後都說了要順應自然。”
“別看祈無淵年輕,人家厲害得很,寧城人鬼默認的實力第一。”
新入道觀的小師弟張了張嘴,忍不住驚呼:“臥槽,好帥!”
師兄都這麽說了,慕強的本能讓他瞬間把心裡對祈無淵的不滿意換轉換成了強者專屬的特權。
“唉。”
他的師兄卻搖了搖頭,可惜地說:“帥什麽啊,人人都知道太逆天的人注定都是短命鬼,像祈無淵那種人老天爺是不允許在人間出現太長時間的。”
注定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命格真是可惜了這個驚豔絕倫的天才。
兩個年輕道士一路閑聊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出現在他們身後不對勁的氣息,在拐過最後一個轉角即將進入他們客房前的小花園時,兩個人年輕道士的頭頂忽然某個樹枝不自然地晃動了兩下。
其中資歷豐富一些的師兄率先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一邊抬頭向上望去一邊拉著師弟迅速後退。
只是兩個人的身影還沒有後退出去,兩個人就感覺到背後一陣推力,反而被推著向前跌了幾步才穩住差點摔到的身體。
兩顆機械螺絲從顫抖的樹枝上掉落下來,從兩個年輕道士的頭頂沒入他們體內。
下一秒,兩個人還來不及呼叫就被拽走了,整個院子裡只有還在顫抖的樹枝和掉落下來的幾片葉子訴說著剛才的不尋常。
他們就這樣失蹤了。
沉默了幾秒後,不遠處沒有任何人經過的黑影中,傳來一道違和感有些嚴重的機械電子音。
“傳入實驗體兩名,條件符合。”
————
祈無淵離開書房帶著鬱北朝阮小小被安排入住的客房走出。
鬱北知道祈無淵應該是發現了什麽,他沒有浪費這會寶貴的時間去詢問祈無淵到底怎麽回事。
祈無淵和他爹的聊天內容沒有表面那麽簡單。
祈無淵和鬱北兩個人很快就到了祈家給阮小小安排的客房,祈無淵敲了三下房門:“是我。”
聽出祈無淵的聲音後,一直乖乖待在房間裡沒有亂走也沒有亂動的阮小小打開了房門。
祈無淵和鬱北走進房間,鬱北順手鎖上了房門。
看到跟在祈無淵後面的鬱北後,阮小小眼睛縮了縮——她雖然從面容上來看完全不認識這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但是她能感受到鬱北身上的危險氣息。
鬱北給阮小小的感覺比直面祈無淵帶來的感覺還要危險,阮小小毫不懷疑,這是一個可以乾脆利落殺掉自己的男人。
阮小小實力不弱,但是現在依然有這種危險感覺,她不敢小瞧鬱北。
看到阮小小的戒備態度,鬱北笑了一聲沒有理會。
他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姑娘置氣。
祈無淵隨意地對著阮小小說了一句:“我隊友。”
算是介紹了鬱北的身份。
顯然這句話對鬱北很受用,他勾了勾嘴角,還算友好地對著阮小小打了個招呼。
阮小小也跟著回應了他,經過祈無淵的解釋後,她的心裡反而稍微放下心來。
祈無淵很厲害,他的隊友看起來也十分厲害——這樣找到哥哥的機會就可以更大。
阮小小這麽想著,也稍微寬慰了一點。
祈無淵掃視著屋內布局——
阮小小非常聽話,來之前祈無淵給她說過的話全部照做,被仆人帶到客房後立刻把屋內繁瑣的裝飾和其他麻煩的小東西和所有擺放好的家具全部朝著角落一掃,床前大片空白的面積被騰了出來。
阮小小隻拿了一把椅子放在屋內被粗暴隔離出來的空間中央,聽著祈無淵之前的囑咐一直坐在這把椅子上沒有任何其他的多余舉動。
直到祈無淵敲了三下門,之後又開口說出自己的身份後,阮小小才以最快的速度給他開了門。
祈無淵掃過屋內的所有環境,確認後阮小小之前全部照著自己的囑咐行動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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