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大廳生死搏鬥了半個多小時,何嶼菩甚至都趴在桌子身上睡醒了,他們卻依舊躺在地上互相指著對罵。
他們精疲力盡地喘了口起,看著自己被打得遍體鱗的身體,還有對方鼻青臉腫的容貌是,這才才後知後覺,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
謝壹和葉爾同時抬眸看去,只見船主何嶼菩微笑地看著他們:“打完啦,那快過來賭一把。”
兩人神色一頓。
怎麽有種被當猴耍的感覺?
他們身後站著無數的玩家,搖著手中的香檳,輕蔑地笑道:“怎麽不繼續做夢了,分配好了麽船主之位。”
“就離譜,還沒贏呢就這樣大打出手,丟失玩家的臉了。”
“要不你兩乾脆死這裡算了,就這智商還玩什麽賭博啊,這不白送麽?”
何嶼菩撩起眼眸,聲音清澈通透,輕道:“手還能拿得穩牌嗎?”
分明是關心的語氣,但就是帶著點嘲弄的陰陽怪氣。
[我笑死了,老婆絕對是故意的]+打賞10積分
[老婆壞心眼的樣子也好可愛啊救命!]+打賞10積分
[笑死了,別到時候那兩人真的拿不起牌。]+打賞10積分
謝壹與葉爾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拳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有些畏懼地看著這個年輕貌美的船主,第一次產生了退縮的心理。
剛才就算是再憤怒,也不可能大廳裡毫無形象地打起來,可他們就是像下了降頭般,像失控的野狗不分場合地扭打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們,這件事跟船主有關,但對方連身體的姿態都沒有改變,並且在場沒有一個玩家能察覺船主的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船主,那對方這完全是接近恐怖的存在……
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謝壹和葉爾兩人灰頭土臉地回歸座位上,也意識到丟人丟大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臉漲得極紅。
但就算是這樣又如何,船主不會出千都已經變成公認的事實了,總不可能在空間賭博站關閉的十年內,他閉關修煉學會了出千吧?
身著黑色馬甲的長發荷官端正地站著桌子前見三位玩家都入座了,於是先抽出三張公牌,在繼續發牌。
她的手法極快,幾乎在三秒內發完了整副牌,臉上揚公式化的甜微笑:“請擁有黑桃A的玩家叫地主。”
謝壹整牌手法也很快,在荷官發完是就將牌整合完了,抬眸瞥了眼葉爾,對方眼神微斂,表示地主不在自己手上。
荷官警告性地看了兩人一眼,他們見好就收,開始觀察黑桃a持有者。
何嶼菩將18張牌連起呈扇形握在手中,整理牌的速度極慢,手法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生疏了。
內行人能輕易地看出,何嶼菩是按照最簡單的排牌法,將牌面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整理,並且將同類牌歸類。
謝壹眼神緊緊落在他身上,觀察著何嶼菩的微表情,推斷出了那邊是大,那邊是小,以及對應位置代表的牌,再根據何嶼菩的調整次數,估計出對方手裡整副牌。
這是每個賭博老手的基礎技能,荷官在旁邊看得有些著急,但礙於工作性質跟遊戲公平,她並不能出聲提醒自己的主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牌被別人讀走。
牌面被解碼出來,這對於賭博者來說,幾乎是噩耗般的存在,不用打到最後,勝負基本就已經定下來了。
[老婆不能這樣排牌啊,這樣全被讀完了!]該評論涉及副本內容,已屏蔽。
[完蛋了,對方開始記牌了,這把白送qvq]該評論涉及副本內容,已屏蔽。
[你們冷靜點,仔細看何嶼菩手中的牌,他壓根沒排啊!]
何嶼菩漫不經心地調換著手裡牌的順序,倘若有人站在他身後看,就會發現18張牌完全不按順序來拍,跟剛拿到牌時一樣亂。
他根本不需要整合手中的牌,因為它已經在腦子裡被整理好了,甚至有了好幾個出牌對策。
何嶼菩在發牌的時候,就已經搶先揣摩對方的微表情了,也大概知道誰手中有了鬼牌,以及牌的好壞程度。
現在不過是在混淆視聽,給對方營造出自己是小新人的錯覺,以此降低對方的防備心,甚至是打亂對方的出牌思路。
何嶼菩整理好牌後,才後知後覺地說道:“啊,原來黑桃A在我這。”
他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抱歉,不太會玩這種牌。”
葉爾與謝壹不由地松了口氣。
荷官擔憂地看了眼主人,將公示牌翻出來:分別是紅桃2、黑桃3、紅桃國王k。
何嶼菩把牌收進去,稍微整理了下。
然後扔出了個黑桃3。
剛開局大家都比較謹慎,謝壹小心翼翼地跟了個黑桃5,葉爾跟了個方塊6。
節奏還算溫和,正常開局。
直到何嶼菩瞥了眼手裡的牌,毫無征兆地扔下了個炸彈——4個7。
謝壹、葉爾:“???”
沒見過這麽離譜的打發,還沒開始先扔底牌。
人群瞬間沸騰起來,賭桌上的節奏一下子就被打亂了。謝壹額角留下冷汗,再三思索,最後決定過掉。
這才剛開局,底牌不能泄露,更不能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何嶼菩見沒有人能接牌,於是又下了個單牌,方塊8。
這次謝壹乾脆開始搶節奏,一個小鬼堵死對方的路,直接搶先機或者逼對方再掏出一個底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