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分內的事,不要理會旁人。”
何嶼菩看穿了荷官浮躁的心情,漠然道:“我教導過你們的,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優雅跟冷靜。”
荷官頓時醒悟過來了,收斂起多余的情緒,將謝璟言的撲克牌高高舉起,重新主持賭局:“現在開始揭示另外的牌。”
她手指翻轉得極快,眼神落在牌面上,隨之一頓。
大廳安靜得讓人窒息,玩家們瞳孔微縮,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副牌,就連何嶼菩也有點驚訝。
荷官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專業素養,才沒有讓聲線出現起伏:“黑桃A與紅桃A。”
許長眠扯了下唇,氣得笑出聲了。
對方不僅開局是看出了他出千,還得知了他出千的牌數,側手躲著荷官,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出千。
還是出一樣的千。
這跟直接在他頭上拉屎有什麽區別?
這該死的狗!
荷官將牌放在賭桌上,朝著眾人公布道:“許長眠先生與船長大人的狗撞牌,現在判定為雙方有人出千,但由於找不到出千的證據,所以現在判定船長勝。”
底下的新人玩家不幹了:“憑什麽判定船長贏,不該是身份高貴的人勝出嗎?難道在你們眼裡,我們這些客人還沒有一條狗重要?”
荷官面無表情:“這是船長大人的寵物,身份與你們平等,並沒有誰比較高貴一說。”
“更何況,維斯納亞有明確規定過,凡是出千撞牌,在沒有證據證明是誰出千時,默認船長以雙倍賠率獲勝。”
許長眠不悅地抬眼:“好了,安靜,這局確實是我輸了。”
他確實聽說過這個規矩。
但許長眠先前忽視了一點,狗是船長的私有物品,自然跟對方一樣享有特權,擁有撞牌出千默然獲勝的權利。
但許長眠此刻確實動了殺心。
他不在乎這兩億積分,但他在乎這條狗居然公然算計他,肆無忌憚地踩在他的頭上,讓他在眾人面前面前丟臉。
一想到懸浮頁面的直播還在進行,無數玩家正在看著他的失誤。許長眠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保持鎮定,沒有拔槍直接打死對方。
“客人許長眠與船長的寵物撞牌,判定船長贏。”
荷官的聲音不帶任何私人情感:“恭喜船長何嶼菩獲得勝利,原本賭局是以雙A勝利,理應翻十倍。
“但依照船長特權規定,出千撞牌,賭注翻兩倍,不與其他規則疊加,所以船長何嶼菩最後獲得2億積分!”
許長眠微眯著眼睛,帶頭鼓掌道:“不愧是船長教導出來的忠犬,手段與考量果然不一般。”
何嶼菩微微一笑:“繆讚,您的實力也很不錯,這次不夠是愛犬走了點狗運。”
謝璟言不參與他們虛假客套,面對敵意與嘲諷,不太走心地看了對方一眼,瞧不起道:“輸不起?”
“我跟你的主人講話,可沒有你這隻卑劣可憐狗插嘴的機會。”
許長眠要笑不笑地棿著對方:“這次是我輕敵記錯規矩了……”
何嶼菩看著兩億積分入帳,心情好了不少,轉頭主動與對方搭話:“客人,還想跟我的狗來一局嗎?”
“想不想?依我看,是敢不敢吧。”
謝璟言落下一聲嗤笑,唇角弧度帶著邪氣:“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趁賭資還沒有到承擔不起的地步。”
許長眠:“有什麽不敢,不過是怕虐狗髒了船長的眼睛罷了。”
何嶼菩摸了摸謝璟言的頭,語氣平靜:“說笑了,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玩意罷了。”
[媽耶,笑死了,每次都能把許長眠的話堵死。]
[救命,老婆好無情我好喜歡!!]
許長眠舌尖抵了下後槽牙,虛眯了下眼睛道:“我欣賞您的作風。”
而謝璟言紋絲不動地坐在遠處,聽見何嶼菩的話語後,眸色暗了幾分,周身的氣壓也更低了。
下面的玩家呐喊:“繼續玩,把狗乾翻,去對決船主。”
“把他的狗殺了,把船長弄哭!!”
荷官端正地站在賭桌旁,微微屈身問道:“二位是否繼續賭局?”
謝璟言聲音低啞,似乎壓著什麽情緒:“繼續。”
許長眠也跟著道:“繼續。”
荷官:“請出示你們的賭資。”
許長眠無聲地放下了兩億積分的籌碼,似乎是放下了什麽無關緊要的東西。
“不愧是作為黑馬的存在,我攢十萬積分都費勁,他輕輕松松放下兩億積分。”
“他是高玩,積分某種程度上對他來說已經沒有用了,還不如幾個A級道具來得實在。”
“但這也算是高玩裡積蓄比較高的玩家了吧……”
謝璟言無視底下玩家對許長眠的追捧,把剛才贏的兩億積分籌碼推了過去:“就這些。”
荷官收下籌碼,正打算宣布賭局繼續,只見謝璟言淡聲截斷她的話:“賭資在加上我的命。”
底下的吹捧許長眠的聲音,陡然變成質疑謝璟言話語。
“對方也是兩億積分,再追就不禮貌了吧?”
“沒必要在這種地方壓對手一頭,待會把命玩沒了。”
“你應該也知道,我並不在意你賭資的多少,但你居然還把命追上來,有骨氣的狗,怪不得船長寵你,”
許長眠挑眉:“不過既然你想死,我也沒道理不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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