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的面容因為恐懼而有些扭曲,神志不清地留著淚,而後猛地推了下何嶼菩:“快,你按照快去他調整燈光說的,必須命令聽導演的,整個別墅會被不然針對。”
是只要不聽導演的話,就會被整個副本針對的意思…?
何嶼菩回想在鏡中世界的時候,導演忽然出現指點他們在綜藝的表現,那些厲鬼也是像現在這樣,毫無征兆地銷聲匿跡。
難道是綜藝開始錄製的時候,這個副本才會開始異化嗎?
何嶼菩被推得踉蹌了下,知道對方精神有問題,於是指了下旁邊空氣,無奈道:“你要不去炒菜吧,我先去找“停止的時間”,我們還要離開這個房間呢。”
還好道長即使瘋魔了也記得這是他的徒弟,不然早就一腳踹上去了:“找好了我給你,就那在!”
何嶼菩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看見了個小時鍾,上面的時間停留在21:38,淺藍色的屏幕有些黯淡。
何嶼菩看了眼時間,現在是27分鍾,柔光箱與燈關的開關都在門旁邊。
門上有個黃色的五角星,在燈光下呈明亮的正黃色,像是真金打造。
何嶼菩拉著瘋掉的道長往門的位置走,怕他亂跑,哄道:“走吧,我們去執行導演的命令。”
道長這才安分地跟著何嶼菩的身後,跟他一起去到對應的位置。
何嶼菩先試試小時鍾上的數字能不能解開鎖,現在的時間所剩無幾,他們根本消耗不起。
道長睜大了眼睛,急得手都在顫抖,話語被卡在喉嚨裡,只能反覆吐出一個字:“燈、燈!”
何嶼菩的手速極快,滾動著鏤空的四個小格,將它調至2138,而後轉動了下鎖頭,輕松地將鎖給打開了。
何嶼菩把鎖放在旁邊的櫃子上,而後按照導演的指示,關了五盞燈,將旁邊的柔光箱打開。
他瞥了眼,懸浮頁面的任務才到29分鍾。
直至現在,他們在鏡頭前說出的線索才兩條:1是手電筒的兩種模式,2是鏡中世界的密碼為娃娃個數。
何嶼菩對著鏡頭,把第三條線索補充了:“其實說出來大家可能不信,我大學的主修是“鎖的語言”,選修是“時鍾的語言”,從剛才那個時鍾的色澤與屏幕的亮度來看。”
“它上面的時間就是鎖頭的密碼。”
“我試了下,果然是對的,這門課沒白學,在這裡,我由衷地感謝師父,是他供我上學,由衷地感謝老師,是他教我解密……”
倒計時一結束,何嶼菩立即閉嘴,毫不猶豫地按下門柄,拉著傻眼的道長走出這個密室。
[救命笑死了,你直接說有劇本得了唄,擱這呢這呢。]
[啊啊啊可算開啟下一個地圖了,話說導演去哪了,以前他可沒有私下離開過,好奇怪。]
何嶼菩剛走出密室,發現身上的鈍痛感不見了,低頭看去,身上的傷口消失無蹤,只有被扯壞的衣服與血跡,能證明這些傷口曾經存在過。
他蹙了下眉,從李導出現的那一刻起,這些怪物像是始終了一樣,直至任務時間結束也沒有出現過。
密室的後期不是應該更刺激嗎,有點不符合常理。
何嶼菩觀察了下周邊的環境,他們在三樓走廊的房間,這棟房子以奢侈的歐洲風為主題,首層大廳鋪上柔軟的波斯地毯,走道上的壁畫價值不菲。
如同道長所說,這的確是棟別墅,還是棟金碧輝煌的頂級別墅,光是裝修就估價上億。
何嶼菩掃了幾眼,而後轉身就走,去找李導口中所謂的大廳。
他剛走沒幾步,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傳來陌生人的走步聲。
以驚悚為主題的別墅,出現陌生的腳步聲更像是催命符,何嶼菩當即拉著道長就跑了起來,往走道盡頭的樓梯衝。
身後的腳步聲急促了起來,像是追了過來:“等等…你好,我們是阿陽的客人,能問您些問題嗎?”
另一道男聲傳來:“跑什麽,我們又不吃人!”
何嶼菩聽著前者的聲音乾淨低沉,帶著令人非常舒適的柔和,沒有邪祟那種恐怖的陰森感,於是停下了腳步。
他現在對這個副本什麽都不知道,唯一的“消息來源”道長也瘋掉了,需要跟其他人交流信息,以免因為信息壁壘而誤觸規則。
身後是兩個青年,一個看上去二十五歲,一個看上去才剛成年不久,胳膊上與脖頸處都有惡魔標價,是副本中的玩家。
他們的衣服也跟何嶼菩同樣破損嚴重,身上沾染著不少血跡,年長者還算鎮定,旁邊較小的玩家臉色蒼白無力,像是被嚇壞了。
較為年長的青年,朝何嶼菩溫和的笑了笑,先自我介紹道:“我叫時忱,他叫簡子珩,是收到阿陽邀請,過來赴約的,你們也是嗎?”
簡子珩這檔系統會將玩家交流信息時,將帶有系統的信息在NPC眼裡合理化,於是肆無忌憚地在何嶼菩面前操縱著懸浮頁面:“真的誒,他們還真是副本的NPC,時哥,你太厲害了。”
時忱小聲地說了句:“收起來,去大廳可能有時間限制,有時候系統不一定會提示。”
簡子珩立即將懸浮頁面收起來了,有些後怕道:“還有這種操作,這副本也太坑了吧!我不弄了,你們繼續!”
何嶼菩等兩人交流完,才假裝從待機狀態恢復正常,直接跟兩人說道:“我臨時擦定下的節目嘉賓,但還沒來得及看台本就開始拍攝了,現在台本也丟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