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真的是系統新開發的遊走型NPC吧?
何嶼菩走回來,將台本分別發給他們五個人,自己留了一本:“上面沒署名,我就隨便發了。”
他打開台本,裡面只有三頁A4紙,每張A4紙裡只有短短一小行提示,有的甚至稱不上是提示,只是單純的遊戲規則而已。
1.首層大廳有三個空間,分別對應三個謎題,關鍵性道具——書包、日歷以及手機。
2.解不開謎題,遊戲失敗。
3.密室倒計時1.5小時。
沈巍然翻開台本的瞬間,就冷下臉了:“這跟不給有什麽區別?”
何嶼菩倒是淡然:“好歹給了規則跟大致方向,不至於摸瞎。”
“而且這是第二個密室,難度增加也正常,真相可能就在這三樣關鍵性道具裡。”
時忱倒是沒多大反應,很快就把台本看完了,而後拍了下手:“三個空間六個人,來分隊吧,每兩個人負責一個空間。”
沈巍然點頭,很自然地站在何嶼菩的身邊。
時忱微眯了下眼,眼底掠過算計,面容還算和善溫柔,朝著何嶼菩建議道:“沈哥為人比較坦蕩激進,邪祟見了都得讓三分。你又受著傷,不如換我跟你一組吧。”
沈巍然:“你這是什麽意思,與其提升自己,不如詆毀他人?”
直接說他脾氣差不就好了,還拐彎抹角陰陽人:)
封一也自薦道:“我是隊裡戰鬥力最強的,跟我一組,你可以放心當小白臉,誰罵你我砍誰!”
何嶼菩:“???”
你罵誰呢!
裴爾皺著眉頭:“小白臉,現在跟我一組,別給臉不要臉。”
簡子珩被時忱看了眼,頓時明白了,也湊了過去:“何哥,沒你我活不下去的,救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時忱提點過他,要在副本中跟沈巍然搶線索,並且盡量不要讓他與關鍵性NPC獨處,對方不參加任何公會,是孤狼,不受公會規則的製約。
更不會賣他們一個面子。
願不願分享線索,全看他心情。
何嶼菩擰著眉頭,毫不猶豫地將黏上來的簡子珩推回去:“我是道長,不是專業搞慈善的,而且我還沒出師,思想覺悟不高,沒道德也沒素質,別來綁架我。”
他漂亮貓眸危險地眯起,帶著點凶性:“還有,你一個成年男性別來粘著我撒嬌,你不尷尬我尷尬。”
“我跟沈巍然一組。”
時忱有些困惑地問道:“何道長,為什麽呢?”
他自認為在何嶼菩心理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時忱性格優勢,是情緒感知力特別強悍。
只要對方需要幫助,他會是第一個出手相助的人,會在各種細節上用心,輕易調動NPC跟路人的好感,從而獲得道具跟線索。
這也是他能當上第一支隊隊長的原因之一。但他這招,竟然會在這個NPC面前無效?
何嶼菩蹙眉,嗓音帶著點煩倦:“很吵,少來扒拉我。”
邊解密還要邊應付人際關系,這誰頂得住?
時忱楞了下,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歎了口氣:“行吧,那你跟沈先生注意安全,有事可以叫我們。”
他見何嶼菩反感,沒有選擇強行逼迫,而是選擇放手,順便賣預言家一個面子。畢竟他們公會還沒打消,把沈巍然也納入公會的想法。
裴爾見時忱這就退讓,臉色有點難看,直接單手拎著何嶼菩的領子:“小白臉,記得把線索都說出來,別藏著捏著,不然大家都得死,懂?”
沈巍然直接將靈火槍抵在對方太陽穴上:“你什麽態度,給不給當然是看我們心情。”
“心情不好,大家就一起死!”
裴爾臉色驟然變黑,伸手就要掏槍,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然而就在手將要接觸到槍身的時候,封一直接將他的頭摁到一邊,軟骨“哢”的一聲尤其悚然:“何道長,多有得罪,他腦子有點毛病。”
何嶼菩感覺脖頸跟著一疼:“…沒事。”
而旁邊的時忱跟簡子珩都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顯然是習以為常了。
這場鬧劇告終,六人暫時分組行動。
何嶼菩跟沈巍然選擇了個右邊的房間,是個客房。
他們走進去時,發現裡面非常整潔乾淨,也沒有濃厚的祟氣,只是某些隱秘的角落還藏著黏稠的血紅色痕跡。
但最為突兀的是,裡面的桌子上擺滿了貢品跟點燃的竹立香,屋子裡輕煙繚繞,鼻息掠過清淡的沉香與檀香,怪異得很。
沈巍然進來就皺了眉頭,將門給關上。
他掃了眼屋子的布局,又看了眼時間,發現才剛過去十分鍾,於是邊找邊跟何嶼菩搭話。
沈巍然將何嶼菩離開嬰兒房之前,在三樓休息廳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我、封一跟裴爾在你來之前,就已經對過身份卡的信息了。”
“這是我見過最離譜的身份卡,裡面詳細得要死,完全抓不住重點,連三年前去哪買雪糕,甚至是舔了幾口都寫了一清二楚,惡心死了。”
何嶼菩有些訝異:“那你們對出什麽有用信息沒有。”
“都是中國人算不算。”
沈巍然一想到這就心梗,他有些疑惑地問道:“你來綜藝的原因什麽,總感覺跟時忱說的版本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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