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好點了,便捏了洗滌術將髒汙處理了,把林駱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林駱臉上還有淚,但看地出來他不那麽痛苦了,小嘴還癟著,像是受委屈了。
君野把被子給他蓋上,低頭親了一下,才深呼吸,抬步走向了門口。
門一打開,一股冷風迎面撲來,百靈和青槐紛紛看著他:“好了?”
君野的臉色還依舊蒼白,但好了很多:“好了,饕餮幼獸該是被無極劍宗抓走了,咱們不要了。”
青槐說:“可是這附近的隱患並沒有消除。”
君野點頭:“等天亮,小喵睡醒了,咱們再說。”
正說著,黑暗裡突然飛來一個白色的身影,落在了這只有一個欄杆擋著的走廊上。
君野下意識防禦,一個法決就打了出去,被那人一揮手就躲過了。
君野看清楚了來人的面貌,是無極劍宗的白赫。
君野擋住了他的去路:“小喵不會跟你走了,我要帶他回天魔教。”
白赫只是冷眼看了他一眼,繼而目光轉移到了百靈那蒙著面紗的臉上。
百靈被這一雙眼睛看著時,冷不丁地心裡抽了一下,她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明明不認識,但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來人站在了欄杆前,移開了視線,只是道:“我和你們一起等他。”
百靈震驚了半天,才走向他:“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是誰?”
男人沉默半晌:“沒有,你認錯人了。”
百靈搖頭:“不可能,我怎麽覺得你好熟悉?”
百靈問出話以後,青槐也有點疑惑:“我能感應到,我好像也認識你……”
青槐看了看君野,又看了看白衣少年。
他打了個冷顫,他和君野共事百年之余,平時都靠感應靈力來摸索尊主的位置,結果這個少年一來,他就感覺到了熟悉的金系靈力。
和旁邊站的君野,同宗同源。
青槐嚇得不輕,但還是什麽都沒說。
君野又怎麽會感覺不到,上次殺死鬼母的人,靈力和他同宗同源,只是不知道對方是誰。
如今這個少年往這裡一站,君野才驚覺那種詭異感又來了。
上無極劍宗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對勁,他是人靈界唯一一個單系金靈根,修煉金系靈力,所以他對金系這種靈力的感知很敏銳。
君野走近少年,即使年紀不大,卻讓他覺得壓迫感很強,他和這個白赫交過幾次手,每次好像都佔不到便宜。
君野壓下心中的惶恐,站在少年身邊:“你和我的靈力同宗同源,金系靈力?”
少年回答地很冷漠:“嗯。”
君野又問:“上次那個作惡的鬼母,是你殺的?”
少年也沒否認:“嗯。”
君野不解了:“作為無極劍宗弟子,你殺了一個邪祟不該是很榮耀的事情麽,為什麽要把這個好處讓給謝無妄?”
少年的目光悠遠深邃:“又如何呢?不過虛名罷了,誰拿都一樣。”
君野在心裡想著,看地倒是很開。
但這種好事對名聲有好處啊,謝無妄因為除掉鬼母而威名遠揚,可白赫卻無人問津,難道他就不覺得虧麽?
但君野沒問,回身想進屋去。
少年卻喊住他:“你剛才是不是中毒了?”
君野一愣:“是。”
還沒反應過來,少年的影子一閃,就消失在了眼前,君野想進屋去,卻發現屋內瞬間就被結了一層厚重的結界。
君野:“……”
白赫進屋後,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林駱,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君野中了亡靈雙煞的毒,需要換血,而小喵這個傻子還當真就給他換了。
他心下有點生氣,但還是試了試他體內的毒性。
談了半天,發現毒性也被清地差不多了。
算君野還有點良心。
他坐在床沿,捏起法決,將林駱的一身疲憊洗去,將殘余的毒性幫他逼出體外,林駱的額頭瞬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白赫伸手用袖子給他擦了,終是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
百靈的手有點發抖,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這種讓她難受到想哭的感覺,在看到白赫的眼神時,一瞬間她就陷進去了。
她不知道為什麽,想問個明白,可是白赫連個機會都沒給。
君野還在破裡面的結界,青槐在一邊勸道:“尊主,別掙扎了,破不開的。”君野偏不信邪:“這人到底什麽來歷?”
青槐把疑惑說了:“我總感覺,他和您一樣,但又比您強很多。”
這邊還在說,另一邊的百靈已經淚流滿面。
青槐一回頭,見百靈眼裡的淚水溢出眼眶,即使戴著面紗,也掩蓋不住她的悲痛。
青槐不解地看了看她:“副宮主,你這又是為何?”
百靈搖頭,指了指裡面:“他,他的問題,我突然喘不過氣。”
青槐:“……”
君野:“……”
百靈去敲門:“你出來,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為什麽?”
門裡的人只是輕輕地瞥了一眼門外,並沒有動。
他手裡握著林駱的手,思忖片刻,還是帶著林駱消失了。
等君野將禁製破開的時候,發現裡面早已空無一人,君野氣地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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