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低調又冷漠,不容易與人親近起來,但關鍵時刻非常靠得住,給人一種踏實可靠的感覺。
他對著漫畫裡的男人仔細打量,發現被男人壓在身下的瘋批男主的眉眼竟然也有幾分像自己。
這麽一代入,心裡的感受頓時奇怪了起來。
漫畫裡,瘋批男主淚淌滿臉,像個破布娃娃一樣倒在男人懷裡。
許曇的臉像一顆滾燙的西紅柿,拿起桌上於洲用過的水杯,把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漫畫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兩人都沒有再翻閱過,於洲打遊戲賺外快,許曇坐在書桌前安靜地看著他的病毒學。
看似充實的一天即將過去,可是兩個人的內心和身體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虛。
漫畫上香豔狂野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已經轉化成漫畫在兩人腦中循環播放。
夏天本來就燥熱,於洲覺得更熱了,一整晚都沒怎麽睡好覺,好不容易睡著,夢裡全是許曇的臉。
於洲一哆嗦,整個人猛然驚醒,這會已經是凌晨了,夏天天亮得早,已經有淡淡的晨光透過藍色的窗簾灑進於洲的小屋子裡。
許曇正縮在他懷裡睡覺,他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又經常失眠的人,於洲不在他身邊時他向來睡不好踏實。
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許曇身上的背心已經跑到脖子那裡了,接著微弱的晨光,腰上那幾個掐出來的紅印子分外惹眼。
於洲大腦轟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許曇的身上的T恤是自己跑到脖子上,還是他那不老實的手給掀上去的。
而且他身上的那幾個紅印子是怎麽回事?
總不可能是許曇自己掐出來的,於洲把手挪開,再一看許曇的腰,好家夥,被掐紅了一大片。
天蒙蒙亮,於洲暗罵一聲,從衣櫃裡拿了一條新的內褲,躡手躡腳地跑去了洗手間。
在他離開臥室時,躺在床上的許曇睜開了眼睛,他本想坐起來,結果腰一軟又跌了回去。
他的臉埋在充滿了於洲氣息的被褥裡,整個人都快要化掉了。
不過,好在於洲這根木頭總算開竅了。
如果能和於洲生活在一起,他願意做一個善良的人。
*
解決完生理問題的於洲腳步虛浮地回到了臥室,許曇還在睡,他睡得很香,整張臉都埋在了被褥裡。
於洲的心頭湧上一絲惆悵,他躺回床上,抬手摸了摸許曇的腦袋。
他們報考的是同一個大學,只是專業不同,於洲想盡早賺錢,所以準備學計算機,畢業後就加入程序猿大軍賺錢養家。
他看著許曇的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忍不住輕輕伸手碰了一下許曇的臉,把那縷碎發撥到了一邊。
可能是屋子裡熱,許曇的唇色比以往更加紅潤一些,於洲沒忍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一下許曇的嘴唇。
這世界上有很多純粹的友誼,但是一個成年的大男生摸另一個男生的嘴唇這特喵的絕對不正常。
正在一旁裝睡的許曇一喜,心中的小鹿越蹦越高。
朋友和戀人畢竟不一樣,真的在一起後,會面對許多的問題。
兩人在這方面非常有默契,就這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去大學報到。
大一第一學期過去的也很快,日夜盼著,第一學期終於結束,他們可以一起出去租房子住了。
許曇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個房子,裝修時特意耍了個心眼,隻裝修了一個臥室,其他的房間改成了書房和工作室。
這樣於洲就只能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了。
收拾好屋子那一晚許曇興奮極了,一整晚沒睡好覺。
他和於洲中間的窗戶紙是時候該捅破了。
於洲是那種又悶又冷的性格,許曇實在不指望他能懂什麽是風情,懂什麽是的浪漫。
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就起床下樓買早餐,於洲醒的稍晚一點,當他看見拎著早餐上樓的許曇時,臉上的表情就像看見了鬼一樣。
許曇這種人驕縱慣了,兩人的相處模式也是他出錢於洲出力,所以早餐這種東西都是於洲去買,許曇坐享其成就可以。
許曇把桌上的早餐擺好,於洲神情訝異地走到桌前坐下,試探著問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於洲眉頭微皺,猜測道:“難道你又尿床了?”
許曇漲紅了臉:“哎呀你說什麽呢,我現在已經很久不做噩夢了!”
他氣得哼了一聲,突然給於洲夾了一筷子鹹菜。
於洲表情凝重地吃了一口鹹菜,就見許曇姿勢端正地坐好,清清嗓子後說道:”於洲,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他這嚴肅的態度也感染了於洲,他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低聲說道:“你說。”
許曇開始滿口胡謅。
“於洲,你昨天把我全身都摸遍了。”
於洲非常冷靜地說道:“不可能。”
許曇說道:“我說你摸了,你就是摸了!”
於洲點頭:“好的,我摸了。”
許曇的眼神中充滿了控訴:“你不僅摸我,你還掐我!”
於洲平靜地說道:“我睡相很好。”
許曇說道:“我說你睡相不好,你就是睡相不好!”
於洲歎口氣,點點頭:“行,你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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