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洲有點想笑。
在情郎這件事上,這位鬼王的脾氣也真夠好的,看見鄭池一次性偷吃兩個,在大床上玩多人運動居然獨自忍下了這口悶氣,沒有當場大打出手。
真是讓他有些失望。
失望歸失望,一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於洲攬著他的腰,讓他坐在自己懷裡,他抱著曲曇在躺椅上搖來搖去,化身為鬼王的貼身小棉襖:“你怎麽能這麽說你自己呢,都是我不好,是我亂了你的心。”
溫柔體貼的小情郎是人間瑰寶。
於洲親了親他的臉,“很多男人都是這樣子的,我父親有五個徒弟,我的五師兄叫鄭池,剛成年的時候就去外面花天酒地,身邊的人換來換去,我都沒見過幾個重樣的。”
曲曇:“......”
這一刻他怒從心起,若鄭池真心喜歡那兩個男孩子,一時意亂情迷也就罷了,誰知道他居然是個老瓢蟲。
這簡直就是最愛吃的食物被人拉了一坨屎,別提多惡心了。
他不禁有些恍惚,第一次對自己修行千年的道行產生了懷疑——他曲曇真的沒有找錯人嗎?
這種垃圾真的是他轉世後的情郎嗎?
可鄭池身上的氣息和千年之前的情郎一模一樣,他又怎麽會認錯呢。
這一晚,知道鄭池即將要倒霉的於洲在他的床榻上睡得很香,曲曇卻輾轉難眠,他倒在床榻上倚著於洲的肩膀,各種情緒紛至遝來,他終於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下了床榻,號令眾鬼直奔蒼雪山。
於洲失蹤的這段日子裡,整個蒼雪山的人都在尋找他的蹤跡。
全山門的人全部出動,前往世界各地尋找於洲。
這些天師動用了自己的全部人脈關系,地上地下來回打聽,終於從一位外出遊歷的大鬼口中知道於洲被鬼王擄走,被捉到了萬鬼城。
於洲雖然依靠一身了不得的茶藝在萬鬼城裡活得很滋潤,但在天師眼中,這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地方。
先不說那青面獠牙形狀可不得厲鬼,單單是萬鬼城的陰氣就叫人望而卻步,更別提那道行極深的鬼王了,只怕彈指間就能讓蒼雪山灰飛煙滅。
因為那鬼王的情郎也是蒼雪山裡的一位天師,所以這些年萬鬼城和蒼雪山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於洲突然被鬼王擄走了。
蒼雪山只能繼續花費重金從那位大鬼口中打聽關於於洲的消息。
知道於洲一切都好,於洲的老父親也就放下了心,只是仍然焦灼無比,每天都在苦苦思索如何將於洲從萬鬼城裡撈出來。
這時候是晚上十一點鍾,群主他爹正在山頂對著月亮修煉吐息,突然間他背後突然刮起一陣陰風,讓他瞬間寒毛倒豎從頭涼到腳。
這風不對。
於洲他爹立刻開了天眼從山頂上往下一看。
好家夥!
怎麽全是鬼!
今天他蒼雪山恐怕要斷了傳承了,他於博文可真是一個千古罪人啊!萬一日後去了地府該怎麽跟各位祖師們交代!
此刻鬼王已經顯露鬼相。
陰森可怖的鬼王站在黑霧之上,千萬隻鬼手出現在他背後,每隻手的掌心處都長著一隻血紅色的眼睛,陰冷地看著蒼雪山。
又是一陣黑霧飄過來,眨眼之間那可惡的鬼象法身就已經到了於博文眼前。
鬼王帶來的壓迫感太過強大,於博文雙膝一軟差點原地跪下,只能用最後得力氣站直身板,對眼前猙獰的鬼王好言好語的說道:“鬼王大人這是怎麽了,什麽事讓您老人家怎麽動了這麽大怒,可是我們蒼雪山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
鬼王怒氣衝衝地說道:“你管教無方,誤人子弟。”
於博文擦了把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說道:“您說的是我哪位弟子?”
他這五個弟子除了鄭池之外,各個品行都很不錯,只有鄭池城府深沉一肚子花花心眼,出門在外還總愛亂搞男女關系。
可問題是他怎麽能惹上鬼王啊!
這家夥可真是不要命,連帶著整個蒼雪山都要搭進去!
或者是其他弟子惹了禍也說不定,於洲的父親陪著笑臉:“我們蒼雪山一向對您敬重有加,可萬萬不敢做出冒犯您老人家的事,也不知是誰惹怒了您,您只要說出個名字來,無論是誰,我這就帶他向您賠罪。”
鬼王冷冰冰地說道:“看在我千年前那位情郎的份上,今日我不動你蒼雪山,但你若要護短,別怪我翻臉無情!”
鬼王懶得與於洲的父親多費口舌,又化作一陣黑風朝著山頂奔去。
鄭池白天在民宿裡搞完多人運動,晚上就回到了蒼雪山。
他回到自己房間裡,晚上又覺得蒼雪山寂寞無聊,對著白天香豔的一幕念念不忘,又開始和兩個漂亮小男生打電話視頻。
視頻的內容越來越不正經,打著打著,鄭池就脫了褲子。
他剛把褲子扔到地上,一隻黑色鬼手突然衝進房間裡把他拎了起來,又狠狠把他扔在牆上。
鄭池被這一下撞得不輕,腦殼暈乎乎的,兩隻鼻孔也往外竄血。
“鬼爺饒命啊!”
他第一次見到曲曇的鬼相法身,沒有認出這是曲曇,立刻拖著兩條鼻血,不管三七二十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認錯。
“鬼爺饒命啊!”
他總在外面吹噓著自己是如何如何厲害,卻連鬼王輕飄飄的一擊都扛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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