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一生積德行善,除了感情上有點渣,其他方面都是個不錯的好人,我孝順父母,我尊重朋友,我會唱國歌,我分手了還會給女孩們買包包作為分手禮物,我真的問心無愧呀!”
“厲鬼爺爺們,我膽子小,實在禁不住嚇,求你們饒了我吧,去找那些對不起你們的人,我這次還帶著我的朋友來呢,你說人家好不容易度個假,這樣算怎麽回事嘛。”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長串,於洲坐在床上靜靜地聽著,屋子裡的陰冷感再次退去了一大半,身體又漸漸恢復了溫度。
玉津琢心有余悸地說道:“我覺得這些存在,還是很好溝通的。”
於洲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對玉津琢說道:“放蘇維埃進行曲吧。”
玉津琢是一個很容易賴床的人,有一段時間他的鬧鈴就是這首蘇維埃進行曲,每次鬧鈴聲一響起來,全寢室的人頓時困意全無,恨不得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成為資本主義的達摩克裡斯之劍,為社會主義事業添磚加瓦。
玉津琢點開音樂軟件,熱血激昂的歌曲響起,頓時打破了陰森的寂靜。
這首曲子一響起來,那種陰冷的感覺立刻消散了。
玉津琢說道:“我設置了單曲循環,今天晚上我們就聽著這首曲子睡覺吧。”
在這種時刻,為了輕松一下氣氛,於洲難得開起了玩笑:“我現在心潮澎湃,完全睡不著。”
玉津琢笑了兩聲,倚在床頭說道:“你說是咱們倆遇到了這種情況,還是來到這裡的所有人都遇到了這種情況呢?”
“我看其他人都睡得挺好,沒有人像你一樣發出慘叫。”
話音剛落,於洲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瞬間。
玉津琢也立刻反應過來,和於洲四目相對。
過度的安靜本身就不正常。
他們剛才鬧出的動靜不小,一般人聽到慘叫都會過來問一下情況,況且玉津琢的父親就住在隔壁房間,沒道理對自家兒子的慘叫聲無動於衷。
兩人立刻下了床,於洲打開房門,使勁兒跺了一下地面,走廊的聲控燈應聲而亮。
玉津琢發著抖,手裡攥著於洲的一塊衣角跟在於洲身後,敲響了玉津琢父親的門。
敲門聲持續了一會門才被打開,玉津琢父親的聲音響起,帶著警惕:“誰啊?”
玉津琢都快哭出來了:“老爸,是我,你沒事吧?”
門被打開了,穿著睡衣的中年男人打著哈欠,正是玉津琢的父親玉德。
玉德的聲音帶著一絲嗔怪,睡眼惺忪地看著玉津琢和於洲:“你們怎麽了,大晚上不睡覺,跑這來敲我的門。”
玉津琢頓時松了口氣,於洲說道:“我們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叔叔。”
生意人都是有幾分敏銳在身上的,而且尤其懂得察言觀色,玉德看著兩人一頭冷汗臉色蒼白的樣子,立刻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玉德看看玉津琢又看看於洲,臉上的睡意頓時消散了:“你們兩個小家夥遇到什麽事情了,別遮遮掩掩的,我活這麽大歲數,什麽風浪沒見過。”
玉津琢吸了吸鼻子:“老爸,這次的風浪你可能真沒見過。”
他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大致概括了一下,說完之後房間裡便陷入了沉默。
玉德皺著眉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又一圈,終於下定決心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了照相機。
由於玉津琢和父親都是膽子很小的人,所以玉德手機遞給了於洲。
於洲拿起手機將房間來來回回地照了一圈,這次沒有發現對焦框。
房間裡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玉津琢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一屁股坐在床上,從床頭櫃的糖果盤裡拿起了一塊糖。
他的父親最近正在戒煙,隨身會帶著一些糖果克制煙癮。
玉津琢挑了一塊奶糖,又遞給了於洲一塊薄荷糖,於洲偏頭痛發作的時候喜歡吃冒涼風的薄荷糖,這是身邊的朋友都知道的事情。
玉德也坐在旁邊拿起一塊糖,砸砸嘴巴說道:“要是有煙就好了。”
於洲接過玉津琢遞過來的薄荷糖,剛把外面的糖紙剝落,隔壁的房間突然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慘叫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撲通一聲悶響,似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並排坐在床上的三個男人面面相覷,玉津琢和他父親更是嚇得連手裡的糖塊都掉在了地上。
比起恐懼,這時候更令於洲在意的是一直持續發作的偏頭痛。
他把手裡的那塊薄荷糖放進嘴裡,走廊裡已經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嘈雜的人聲傳到房間,於洲站起身打開了門。
第191章 度假4
隔壁的房間死人了。
死者是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於洲在莊園裡見過他,玉津琢告訴於洲,這個人算是他的一個叔伯,經常花大價錢到處算卦。
這個人叫玉守成,人品不怎麽樣,和玉津琢家裡一樣,屬於家族邊緣人物,表面經營著一家傳媒公司,其實主要經營業務是拉皮條,而且手段很髒,據說還鬧出過人命。
於洲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擠了三個人,當他和玉津琢以及玉津琢的父親一起進來的時候,三個人正縮在角落裡捂著嘴呆呆的看著,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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