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根煙,又覺得自己太擰巴。
一個保鏢和萬眾矚目的大明星搞到一起,那絕對是他賺到了。
每一個乞丐都會渴望閃閃發亮的鑽石,但是大多數乞丐都只能隔著一塵不染的櫥窗對裡面的鑽石流口水,不是每個乞丐都可以短暫地擁有這顆鑽石。
而這顆鑽石現在就在於洲的手掌心裡,能看能摸還給睡。
既然鑽石早晚有一天都會從他的掌心裡飛走,不如趁著還擁有的時候好好珍惜這段時光。
而且鬱曇真的很大方,他給都能一個助理三萬的月薪,對自己的男朋友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
一根煙抽完,於洲有些自嘲地想著——雖然他失去了愛情,但他也得到了車子和房子啊。
想想還有幾分冷幽默的味道,他掐滅了煙,去洗手間裡刷牙漱口,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晨,繼續睡鬱曇。
第三天晚上,繼續睡鬱曇。
第四天中午,繼續睡鬱曇。
第五天早晨,繼續......
第六天......
第七天......
鬱曇扛著行李連夜逃往鬱家老宅。
奈何他食髓知味,在鬱家住了三天后不甘寂寞,又扛著行李回到了半山別墅,繼續被於洲雙面爆炒炸至金黃。
城市的傳染病已經得到了有效控制,除了個別地區之外,大多數城市已經基本恢復正常。
鬱曇又開始出席各種典禮,他拍的那個電影正在電影院上映,作為主演之一,他得和宣發團隊去各個城市宣傳電影,期間還得拍廣告拍雜志,行程相當緊張。
於洲和鬱曇一起去電影院悄悄看了上映的電影,裡面的鬱曇簡直是從書裡走出來AI的一樣,有著完美的面容,邪惡殘忍的內核,一舉一動看的人毛骨悚然。
兩個人拿著爆米花悄悄坐在角落裡看電影,當電影屏幕上出現鬱曇面部的高清特寫時,鬱曇小聲說道:“我演的好不好?”
於洲非常真誠地讚美他:“本色出演,能不好麽。”
鬱曇狠狠掐了一下於洲的大腿,在於洲耳邊惡狠狠地說道:“我告訴你啊,我剛在畫舫區給你買了一個新房子,你要是不討好我,新房子可就要長著翅膀飛走了。”
於洲很敷衍地點了點他,拿出一顆爆米花遞到鬱曇嘴邊,鬱曇嗷嗚一口吞下去,順便舔了一下於洲的指尖。
鬱曇總是這樣,抽空子就喜歡撩撥一下於洲,總是把於洲弄得不上不下的。
於洲壓抑呼吸,為了轉移注意力,避免自己在不合時宜的場合做出不合時宜的事情,他壓低聲音問道:“你說哪的房子?”
鬱曇說道:“畫舫區的啊,規劃的新區,景色特別美,你不說你想種地麽,我給了買了一個帶大院子的四層小洋房,屋裡外面隨便種。”
“別種韭菜,我不喜歡韭菜。”
於洲隨口說道:“為什麽不喜歡韭菜,韭菜壯陽。”
頓了頓,於洲忽然想起了什麽,說道:“畫舫區的房子?”
鬱曇點點頭。
於洲莫名想到了從前在論壇看到過的,那個輔警和明星的故事。
想到故事中被炸掉的別墅區,於洲臉色微妙的說道:“你買的哪裡的房子?”
鬱曇說道:“當然是最貴的。”
於洲:“......”
雖然知道不能把故事和現實聯系在一起,但不知道為什麽還是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電影結束,鬱曇和於洲去畫舫區看新買的房子。
自從見過了鬱曇父母家裡那個莊園似的老宅,一般的房子已經不能讓於洲感到驚訝了,可是到了畫舫區,於洲仍舊被這裡的雅致和奢華給震驚到了。
好像是在一座大花園裡建了幾座房子,目之所及全是樹木和姹紫嫣紅的花朵。
“真是一個充滿詩情畫意的地方。”
鬱曇說道:“環境還行,房子還是毛坯,裡面不用看了。”
正午陽光明媚,萬物生機勃勃,他在院子門口揪了一朵小向日葵插在於洲的運動褲口袋裡,快快樂樂地牽著於洲的手走出了這個奢華美麗的小區。
鬱曇天生有病,壞處很多,比如暴躁易怒,沒有同理心,共情能力幾乎為零,視法律規則如無物,而且喜歡追求刺激,是個非常標準的反社會人格,像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的炸彈。
偶爾也會有點好處,他會比正常人更容易興奮起來,比如今天陽光燦爛,花朵開的好看,他就興奮的不得了,拽著於洲的袖子滿小區亂跑,拿著手機識別各種植物。
甚至還特神經地覺得一株平平無奇的小草長得圓潤完美,非得薅一把裝在於洲的運動褲裡讓他回去種起來。
於洲左邊運動褲的褲兜裝著一隻向日葵,右邊褲腿裡裝著一把帶土的草,就在於洲想讓鬱曇冷靜一下的時候,鬱曇已經拉著他在一旁挑選花盆的顏色了。
於洲:“......”
經常因為不夠變態而感到與鬱曇格格不入。
鬱曇很容易心血來潮,大多數時間情緒都會保持在一個很高亢的狀態。
於洲真怕鬱曇那股勁一上來,把這裡的草皮掀了裝他兜裡,趕緊拉著鬱曇往外走。
鬱曇努力掙扎,大聲嚷嚷:“那個紫色的小花也很好看啊!你趕緊讓我摘一朵!”
於洲怒道:“你要摘的話裝你兜裡,你看看我現在,簡直像個偷花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