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洲問道:“你擅長什麽?”
江曇毫不猶豫地回答:“畫畫。”
於洲面無表情地說道:“換一個。”
江曇不太確定地說道:“寫...寫故事?”
於洲點頭:“你喜歡低調還是高調?”
江曇來了精神,他才不要低調,他要高調的不能再高調,讓那幫賤人看他是如何的風光得意,春風滿面。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於洲,拿著被咬了一口的馬卡龍說道:“高調的。”
於洲點點頭:“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我會讓你成為知名小說家,如果你寫不出什麽好東西,我會給你找最好的槍手替你寫文。”
“第二個選擇,我會讓你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你的臉很適合娛樂圈,我會把你捧紅,讓你得到無數的鮮花和掌聲。”
他看著江曇:“你選擇哪一個?”
江曇內心十分悲涼,他知道這是這些豪門老男人包養他這種青春貌美小男生的屢試不爽的老套路。
他很隱蔽地瞥了一眼於洲的雙腿。
媽的,他還得自己動。
工作量加倍。
得加錢!
第95章 漫畫4
江曇說道:“我都想要。”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自然全都要。
既想成為家喻戶曉的小說家,又想成為眾人簇擁的大明星,可謂是十分貪心了。
小男生看起來年紀很小,面容上的青澀和稚嫩還沒有完全褪去,胃口卻大的很,既要又要。
於洲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地說道:“可以。”
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作為世界首富,於洲的錢實在是多的數不清,他看了一眼沉浸在巨大歡喜中的江曇,曲起手指敲了一下桌子,沉聲說道:“記得你的承諾。”
這句話瞬間給江曇明媚的心情添上了一絲陰霾。
他雖然得到了巨大的名和利,可是他失去的是他的畫筆啊!
他再也不能畫畫了,雖然不明白於洲這個世界首富為什麽會提出這種奇葩的要求,但是他已經做出了承諾。
江曇垂下眼睫,蜜糖色的眼珠在長睫下悄悄一轉。
呵呵。
他才是不是信守承諾的人呢。
他可以偷偷的畫,畫了什麽又有誰能知道呢,等以後翅膀硬了,他就大張旗鼓地畫畫,那時候他已經功成名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搶走他的作品了。
那些曾經踐踏過他的人,他都會一一報復回去,讓他們生不如死。
心裡正在不屑的冷笑,臉上卻仍舊是溫馴無害的樣子,只可惜他的那雙狹長的狐眼裡算計太多,並沒有逃過於洲的眼睛。
於洲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咖啡順著喉嚨滑進胃裡,他微微抿了一下嘴唇。
他知道這位擁有恐怖能力的漫畫家並不是什麽純善的性格,並不是一個吻信守承諾的人。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能做到世界首富這個位置,於洲並不是一個絕對善良的人,這個世界並沒有絕對善良的人。
有時候,所謂的善良只是一種懦弱的表現。
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讓他有了良好的教養,沒出車禍之前,他是一個很陽光的人,他的父母總是說他雖然外表冷漠難以接近,實則內裡沉穩溫厚,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
而良好的家境讓他隔絕了很多負面的東西,所以青少年時期的於洲有一些清澈的愚蠢。
那場車禍讓他改變了很多,認清了身邊不少人醜惡的嘴臉,只是這個成長的代價有點大,讓於洲消沉抑鬱了很長一段時間。
江曇在一旁安靜地坐著,蜜糖色的眼珠悄悄打量著於洲。
雖然是個殘疾人,但這絕對是他迄今為止見過的外貌最出色的男人。
拋開他那過於出色的外貌不談,單單是這個男人的氣質就已經足夠吸引人了,雍容華貴,卓爾不群,又帶著一絲俯視眾生的神性。
而且頭身比極佳,肩寬腿長,比例逆天,三庭五眼符合黃金比例,面部結構簡直完美的令人驚歎。
就是殘疾了,一雙大長腿毫無用武之地,在那種事情上,可以選擇的姿勢十分有限。
江曇微微撅起了嘴,他的嘴唇是花瓣唇,上唇薄下唇豐滿,有一顆小小的不太明顯的但是恰到好處的唇珠,唇色是很粉嫩的櫻花粉色,雖然不像女孩子那樣精心保養唇部,但是他天賦異稟,嘴唇盈潤豐澤,像粉色的果凍,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江曇知道自己長得好,美而不自知那種情況是不存在的。
皮囊漂亮的人,走到哪裡都是驚豔的目光,隨便逛個街都有很多人回頭看他,要聯系方式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江曇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好看。
可是這會對上於洲倒是沒有信心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於洲這個地位的人肯定見識過不少美人,以前有多少床伴估計於洲本人都數不清。
也不知道於洲對他的喜歡能維持多久。
神思恍惚間,於洲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張黑色的卡遞給他。
純黑色的磨砂卡面上有一頂樣式繁複的金色王冠,江曇接過卡,柔軟潔白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那頂王冠,以一種十分熱切的眼神看向於洲。
這時候就顯示出了江曇與別人的不同。
他所有的欲望都赤裸裸地寫了臉上,任憑他如何隱藏都無濟於事,那雙蜜糖色的眼睛閃閃發光,野心和貪婪在其中閃爍,像一個永遠填不滿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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