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鶴清後背抵著玻璃,雙手自然圈到了陸凜脖子,陸凜上身前傾,細細密密親著他。
不知過去多久,空氣裡彌漫開香甜濃鬱的紅薯味,烤箱“叮”一聲,陸凜才離開被親得微腫的兩片唇。
烤紅薯比晏鶴清買的好吃太多,他應該是真的餓了,一盤烤紅薯全吃光了。
不過紅薯個頭都小,份量不算多,陸凜又給晏鶴清煮了醒酒湯。
“今晚不回去了。”陸凜摸著他頭,“我去客房,你去我房間睡。”
晏鶴清不解,但還是去了陸凜的臥室。
比起客房,陸凜臥室面積大了一半,床也大一圈。
洗完澡,晏鶴清穿著合適的新睡衣,也不知陸凜什麽時候準備的,他掀開被子上床。
他睡慣了硬床板,這張床的床墊也是偏硬,倒是適合晏鶴清,他扯過被子,一個一米八的成年人,隻佔了床邊一小塊,就沉沉睡著了。
客房裡,陸凜電話響了。
來電是陸翰,陸凜調了靜音,將手機丟到一旁,進了浴室。
——
另一邊,陸牧馳衣褲沾滿血,臉上幾處傷,蹲在晏鶴清的門口不願去醫院。
陸翰捂著鼻子,又氣又無可奈何,“不去醫院來這破地方做什麽,你嫌我和你爺爺命太長了是不是?”
陸牧馳煩躁不已,“別跟著我!”
陸凜不接電話,又不敢告訴陸昌誠,陸翰拿陸牧馳毫無辦法,隻得軟下來,“聽話,先去醫院檢查,要是傷到也好及時治療,沒受傷,爸馬上送你回來,你爺爺年紀大了,承受不住。”
陸牧馳頭都被陸翰念暈了,竟真的雙眼一閉,直直往下栽。
……
次日,晏鶴清剛吃過早餐,葛同源就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你知道陸牧馳嗎?”
葛同源見過幾次陸牧馳,以前林風致喊陸牧馳來一起打過冰球。
葛同源對陸牧馳的印象就是有錢,每次陸牧馳來,都會請他們吃飯。
今早起來看到同城新聞推送,雖然打了碼,但是網上高清視頻早傳得沸沸揚揚了。
雖然沒問過晏鶴清和林風致的關系,但兩人眉眼有點相似,葛同源便猜到兩人大概有親戚關系。
晏鶴清放下碗,陸凜還在吃,他就回復葛同源,“知道。”
“我就知道!”葛同源火速分享八卦,“昨天陸牧馳在五湖酒店打了一個男人,直接住院了。”
“有人在網上爆料,他們是因為一個男人起的糾紛,被揍那男的估計廢了,抬著擔架上的救護車。”
“嗯。”
“哈哈,你好淡定啊!”葛同源感歎,“今天我的群轉瘋了,都在猜讓他們打起來的神秘男是最近很火的男明星,叫什麽來著……粉絲特多那個!”
陸牧馳和程簡的床伴裡,明星演員模特都有,以前沒出事沒人爆料,這次出新聞,狗仔樂得爆出來賺流量。
晏鶴清回:“我在現場。”
葛同源,“???唉?你昨天也在那兒吃飯!快快,上一手爆料!”
“神秘男是我。”
下一瞬,葛同源電話進來了,晏鶴清看看陸凜,還是進臥室接電話。
“你沒事吧?!”葛同源語氣急切。
晏鶴清怔了一秒,嘴角微微揚起,“沒事。”
“太好了!”葛同源松了長長一口氣。
晏鶴清略掉一些信息,說了昨晚的事情經過,葛同源在電話裡就爆炸了,“我靠!這程逼是沒進化完全的牲口啊!惡心死了!”
隨即咳嗽幾聲,“不好意思,太生氣說了不文明語言。”
這一次,葛同源對程簡的印象,不再是浪子回頭的花花公子,而是牲口。
晏鶴清耐心聽著葛同源用不同的罵法罵著程簡,眼眸清亮透徹。
一個強、奸未遂的垃圾,根本不配擁有一個太陽。
葛同源還在講,又一通電話進來。
晏鶴清和葛同源說了聲,掛掉葛同源電話,接了新電話。
“小晏,你工作沒做到位啊。”是陸昌誠。
陸昌誠是早上知道昨晚的事,他趕到醫院,親眼確認陸牧馳只是皮外傷,這才有條不紊撤新聞視頻,壓網上對陸牧馳的爆料。
再讓他的律師團搶先告程簡。彼時程簡剛從手術室出來,據說那個地方廢了。
陸牧馳項目是徹底崩了,陸昌誠也就不客氣了,一個小小程氏,要對付輕而易舉。
處理完畢,陸昌誠聯系了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不認識晏鶴清,隻說是一個漂亮的年輕男人。
陸昌誠便認定是林風致。
陸牧馳不僅沒斷了心思,還為林風致鬧出這麽大一個醜聞,陸昌誠著實氣得不輕,對晏鶴清不再那麽客氣。“我一早警告過你,管好你弟弟。”
晏鶴清平靜說:“我建議您管好您孫子。”
陸昌誠沉下音,“你說什麽!”
“陸牧馳性格您最清楚。”晏鶴清不卑不亢,“別人影響不了他。”
陸昌誠態度緩和了幾分,“我是清楚,只是小晏啊。”他又親切起來,“我相信你才交我孫子給你,這次出這麽大事,你愧對我信任啊。”
晏鶴清完全不上套,“您的話都沒用,我的話就更沒分量。”
陸昌誠笑了幾聲,傳來說話聲,估計是有事,他匆忙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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