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以為被白澤拋棄後有多傷心,現在想想,他還是很難過,他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
唐阮阮以為他能問到一個答案,但白鳳猶豫了幾秒,不僅沒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反而還說:“真的,但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麽。”
?韓@各@掙@離 唐阮阮不明白:“為什麽?”
白鳳:“幾萬年過去了,天道的能力雖然在變弱,但他依舊存在,很多事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現在能陪在白澤身邊是你的福氣,好好跟著他,別惹事,等他這輩子過完了,讓他親自跟你解釋。”
事情沒他想的那麽簡單?
還有天道……
唐阮阮不懂,但又好像懂了那麽一點,他似乎抓住了重點,又似乎沒有,迷茫的問:“現在可以,難道,難道以前不可以嗎?”
白鳳沒有說話,仿佛默認。
知道答案,唐阮阮哽咽了一聲,又說:“以前不可以,那白澤哥和我一起生活了那麽久,他,他是不是因為我才不見到的?難道,我真的是不祥……”
“你不是。”
白鳳知道他要說什麽,提前打斷他,聲音冷冰冰的說:“不要胡思亂想,你們之間的一切白澤都能解決,而且,你沒發現你脖子後面多了個東西嗎?”
唐阮阮愣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脖子,那裡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白澤很愛咬那裡,而且,咬那裡的感覺也和咬其他地方的感覺不一樣。
最主要的是,他剛從山裡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這樣。
白鳳:“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不管白澤記不記得你,他都很在意你,你化形在千萬年以前,原本是沒有腺體的,現在的腺體是白澤給你的,他能給你腺體,就代表你們這輩子的緣分已經注定了,你安心的過就行了。”
白鳳:“至於其他,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要管。”
白鳳很少一次性說那麽多話。
但唐阮阮太傻,他怕他不說明白點,對方聽不懂。
可即使他提示到了如此地步,唐阮阮依舊沒明白。
唐阮阮淚眼朦朧的搖頭:“我不懂。”
白鳳:“該說的我都說了,以後你會懂的。”
說完,白鳳合上電腦,毫不留情的趕人:“很晚了,你回去吧。”
唐阮阮蹲的有點腿麻,他想起來,又想繼續問問白鳳。
他猶豫了一下,又說:“可是,可是你說那麽多都等於白說,我還是雲裡霧裡的,我不明白。”
他一邊說一邊試圖站起來,結果因為腿麻沒起來,直接跪在了白鳳面前。
白鳳:……
突然跪下磕著了膝蓋,唐阮阮疼的眼淚直掉,他一邊哭一邊說:“白鳳大人,求你了,你再給我說說吧!”
其實他不是完全沒聽明白,但又不是完全能明白。
特別是白鳳說白澤這輩子能和他一起走完。
可是在他眼裡,就算沒有脖子上的腺體,他也能和白澤在一起走完一輩子啊!
不,不能!
白鳳剛才的意思是,在千萬年以前,白澤不能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不能在一起呢?
唐阮阮茫然無措,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呆呆的望著白鳳。
白鳳皺眉:“下跪也沒用,我只能透露那麽多,頂多再告訴你一句,白澤為了你在和天道抗衡,寒雪露是他在雪山用心頭血煉製而成的,從前你不懂情,現在……不要負他。”
——
回到床上的時候,唐阮阮還沒緩過來。
白澤為了他在和天道抗衡,而且還在雪山用心頭血給他做了寒雪露。
所以,他不能吃東西這個問題,白澤在千萬年前就在想辦法幫他解決嗎?
而且他的腺體也是白澤給的,白澤現在都沒有法力,是怎麽給他的?
不過,不管怎麽樣,從白鳳那裡知道白澤真的沒有拋棄他,他還是很開心。
可是,很快這個開心就被白澤是因為他而消失的消息自責沒了。
因為他來之不易的味覺,竟然是用白澤的心頭血換的。
他不知道白澤為他付出了什麽,但他知道取心頭血……很痛。
可具體發生了什麽事,白鳳卻一句也不肯多說。
他擦掉眼淚,小心翼翼的鑽進白澤懷裡,把耳朵貼在白澤胸口,用心去傾聽那蓬勃有力的心跳聲。
也許白澤不會知道,他情願永遠都不能吃東西,也不想白澤為他冒險,更不想白澤為他取心頭血……
——
恍然間,白澤感覺有人使勁的再往他懷裡擠。
他知道是唐阮阮,也下意識抱住了對方。
但夢裡出現的卻是另一個畫面。
大雪天氣,他坐在林間亭子裡煮酒,唐阮阮從外面衝進來一頭撲在他懷裡,嘟著嘴問他:“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吃飯,我好餓~”
他沒有說話,但哪怕是在夢裡,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疼。
他知道唐阮阮找他是因為他的上輩子,但他一直沒有勇氣詢問關於他上輩子具體的身份和與唐阮阮關系。
他怕在唐阮阮眼裡看到那種無法代替的喜愛和崇拜。
就像現在這裡,夢裡的唐阮阮朝“他”撒嬌要吃飯,眼裡全是他無法形容的依賴和信任。
他知道,唐阮阮只能吃火,可森林裡沒有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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