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寫情書那兩塊,足足三百零二塊!
溫拾不敢耽擱,當天晚上,敲了宋五爺的大門。
宋庭玉這些天是有些忙的。
原本他剛從港灣回來準備休息一段時間,但奈何他去港灣前和薛家老二薛仲棠合夥看上了一片礦區,不遠不近,正巧是溫拾老家的桃花鎮,他回來了,公司派出去的勘測團隊也回來了,據說是一整片的煤礦,數量相當可觀,帶來的回報也相當可觀。
原先桃花鎮是有個國有的小型國營煤礦企業的,但經營體制的改革導致小煤場是在是入不敷出,眼看著國家又下令所有礦場自負盈虧,原本就經營不良的小礦場立刻風雨飄搖,急需一棵大樹背靠乘涼。
這時候,身為港灣人的富豪宋庭玉就可以登場了。
上頭的關系靠薛仲棠打通,錢靠宋五爺來砸。
有港資注入,小礦場簡直歡天喜地,隻想敲鑼打鼓迎這位財神來。
但宋庭玉和薛仲棠的胃口可比一般投資商大的多,他們不止盯上了小礦場可開采范圍內的煤礦,附近的鐵礦起了興趣。擴大開礦范圍的事非同小可,薛仲棠四處尋人開批準證,眼見就要辦下來了,這緊要關頭,宋庭玉不得不和他多多出去應酬。
一應酬起來,那和溫拾見面的機會就少了,每每宋五爺晚歸時,溫拾都已經回到了臥室休息。
宋庭玉沒有半夜敲別人屋門的習慣,只能將從外面酒店帶回來的蛋黃酥、拿破侖交給管家。
因而溫拾早上吃到的甜品點心,都是五爺從外面買回來的,連管家都欣慰,五爺終於知道惦記家裡了。
雖然這話沒說全,是惦記家裡的‘饞貓’。
沒料到溫拾主動來敲門,剛剛洗漱完的宋庭玉頭髮還濕著,不似白天整理利落、一絲不苟的背頭,濕漉漉的額發垂下,又取了金絲邊眼鏡,顯得他登時年輕好幾歲。
那溫拾剛來時穿起來寬大的浴袍,到了宋五爺身上就恰到好處的合身,V領下是弧度飽滿的胸肌,隔著浴袍都能察覺那身軀的健美。
溫拾這矮個子非禮勿視,不敢平視宋庭玉的胸口,趕忙抬起下巴,和宋庭玉低垂的目光相撞。
“怎麽了?”五爺開腔。
“我賺到了錢。”溫拾憋不住喜悅,笑吟吟美滋滋,“來還你錢。”
“還錢?”宋庭玉一怔,他沒想到溫拾這麽快就掙來了錢,微微側開身,“先進來。”
溫拾第二次進宋庭玉的臥室,這次從裡到外都開著燈。、
外間的茶幾上擺了好幾份文件,溫拾坐到沙發上,好奇瞥了一眼,是外文的,但巧了,他能看懂。
這是一份煤礦挖掘專利的購買書,裡頭有不少專業名詞,溫拾對礦業不了解,但是並不妨礙他知道煤老板掙錢,能買得起新技術的煤老板更掙錢。
粗略掃了幾眼,覺得偷看別人文件不太好,溫拾老老實實坐正,從兜裡掏出自己的三百零兩個鋼鏰,整齊放在了桌子上。
宋庭玉進了衣帽間,重新換了一身休閑裝才出來。
黑色的運動帽衫套裝一上身,五爺嫩的能叫五哥。
看到桌子上的零票子,宋庭玉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溫拾湊夠了一萬塊,可以遠走高飛了。
不過,宋庭玉很快意識到一些問題。
管家明明說溫拾沒有出過門,那這錢是他從哪裡掙來的?又是怎麽掙來的?
看宋庭玉隻盯著桌子上的鈔票,溫拾開口解釋:“這是三百零兩塊,剩下的,我會繼續還的。”
“不著急,”宋庭玉面沉如水,“但你的錢,是從哪掙來的。”
“我當了四小姐的模特,她按小時付給我的。”
“模特?”清楚自己妹妹到底在設計些什麽烏七八糟東西的宋五爺額角狠狠一跳,齒關吐出的字帶上了寒意,“你穿了她做的衣服?”
“嗯。”溫拾點頭如搗蒜。
剛穿時候他還害羞,但是現在已經好多了,雖然宋知畫做的衣裳的確有點清涼,不過溫拾覺得,反正自己是個大男人,平板似的身材,也沒什麽好遮掩的。
“穿了幾件才掙了這三百?”
“沒有多少,一天也就五六件。”溫拾傻呵呵的,不了解模特的市價,真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
“……拍照幹什麽?”穿著那些沒幾塊布的衣服拍照?
“她說要送去參展。”
拍照就算了,還要送去展覽給別人看。
活的不耐煩了?
宋五爺按下心口撓籠的凶獸,緩緩收起了桌上的錢,目沉如水,“我收下了,不早了,你去睡吧。”
溫拾見債主收了自己的錢,歡天喜地道晚安後就下樓去了。
而按耐不發作的宋五爺,立馬起身出了臥室。
就這樣,深夜踩縫紉機的宋小么,正面對上了她直往外冒負攝氏度冷氣的哥哥。
第11章 純情五爺欲媳婦
宋四小姐深夜迸發的嚎啕大哭惹得樓下的宋念琴都聽到了動靜。
大小姐穿上披肩,上樓查看,發現了聲淚俱下的宋知畫正與連背影都透露著慍怒的宋庭玉相對峙。
這場面都算不上對峙,宋知畫和宋庭玉爭搶東西沒搶過,氣的梨花帶雨,而宋庭玉手裡擒著一本小冊子,垂眸一看,眉頭緊鎖。
宋念琴看不到上面的東西,但從宋庭玉的臉色可知,這絕對不是什麽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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