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給打的,真是屁都放不出一個。
再回來後,梁東升對宋庭玉自然要多尊敬有多尊敬,辦這夜總會,想到第一個合夥的,就是宋庭玉。
他不止看上宋庭玉的錢,還看上了宋庭玉在港灣的人脈,他們那邊的人,總有些更掙錢的法子。
宋庭玉眼底露出輕蔑,梁東升那些東西他還看不上眼,“我是做正經生意的人。”
薛仲棠點頭,“不摻和最好,我看他,遲早要栽個大的。”
——
尋常周末,宋家是從沒來過這麽多客人的,加上宋庭玉又沒有提前通知,後廚的菜都沒有備齊。
宋念琴給宋庭玉一頓數落,“你帶著朋友回來,怎麽也不知道提前打電話和家裡說一聲?”
“他們一會就走,不用備他們的餐。”宋庭玉可沒有留薛仲棠他們在家裡吃晚飯的打算。
樓下沒看到溫拾的影子,他那兩個外甥坐在沙發上端著筆記本打遊戲正入迷,“溫拾呢?”
“在樓上午睡。”管家回道。
“那我先上去。”宋庭玉提著蛋卷和棗花酥就往樓上走,直直略過了想接過他手裡東西的管家。
宋庭玉進到臥室時,落地窗拉了半扇窗紗,屋子裡有點暗蒙蒙的。
他床上蜷縮著一小團人。
今兒溫拾沒有在床上做體操,而像是生長在母體裡的嬰兒一般,蜷起膝頭,弓起後背,以一種缺乏安全感的姿勢睡著。
看模樣做的夢不太好,小臉上滿是愁雲慘淡。
眼看時間也不早了,再睡下去晚上可能就要缺覺。宋庭玉放輕動作,坐到床邊,卻不打算直接粗暴地晃醒溫拾。
他慢慢將手上的蛋卷包裝拆開,投其所好掏出一根來,逗貓似的落到溫拾的鼻尖兒前晃了晃。
溫拾在做夢,夢裡他從實驗室逃了出來,但是轉眼又被溫成頭套了麻袋扔到了宋家,宋家幾位小姐對他指手畫腳,一會嫌他個子太矮基因不好,一會嫌他臉蛋不肉沒有福氣,說到興頭上還拍拍他的後腰。
這給溫拾急得滿頭大汗,男女授受不親好吧!
誰知宋大小姐一扭頭,紅唇微啟:“我拍不得?那叫我弟來拍。”
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溫拾一低頭,自己掉進了蛋糕和蛋卷搭就的城堡之中,厚實的牆壁,城堡的擺件,都有種格外真實的蛋香味,就好像它們是真的一般。
一步從緊張刺激戰場跨入溫拾的天堂,這簡直不要誘人。
這溫拾能忍嗎?
當然不。
他嗷嗚一口啃上了厚實的蛋糕牆壁。
預料中的松軟不複存在,硌牙,沒味。
難吃的。
坐在床邊用蛋卷釣小媳婦的五爺,眼睜睜看著乖巧睡覺的溫拾突然暴起,閉著眼一口叼住了他的手背,吃排骨想要咬下一塊肉一般,凶殘又不留情的狠狠啃咬。
有點疼。
宋庭玉自小到大,還真沒被人咬過。
就是打架,也沒遇上過撒嘴咬的對手。
五爺微微用力才救回自己的手,看著上面一圈猩紅的齒痕,忍不住垂眸,端詳那和他手背痕跡一比一大小,排列整齊的小白牙。
怪不得有點疼,這牙口不錯,還真有顆虎牙。
溫拾被牽製著下巴,不舒服地無意識哼哼,宋庭玉才大發慈悲收回手,背在身後,又是一番什麽都沒發生的斯文樣子,抬腳出了屋子。
他拿蛋卷逗人,挨咬也是活該。
一個激靈醒過來的溫拾有些懵,砸吧砸吧嘴,捂著餓扁的肚子感歎自己真是要餓暈了。
誰知他一起身,摁到了一個酥脆的東西。
溫拾低頭,不知道從哪來的香甜芝麻蛋卷,可憐兮兮地碎了一半在他掌心下。
這味道,似乎和夢裡的宋庭玉如出一轍。
第16章 拳頭硬了
處理完手背上的傷口回到臥室的宋庭玉發現溫拾已經起了,正背對著他,仔仔細細鋪床疊被。
做了壞事的五爺最擅長的就是裝什麽都沒發生過,“睡醒了?”
溫拾猛一聽到宋庭玉的聲音,簡直後背發毛,畢竟他在夢裡把宋庭玉當成蛋卷啃了,眼下這活生生的人落在自己眼前,實在尷尬。
“睡醒了。”做了丟人夢的溫拾不太敢正眼看五爺,低頭看地毯的毛邊兒,略微懷念剛剛塞進嘴那個蛋卷的味道。
宋庭玉見到他這個樣子,心底也有些發緊。
他下意識從溫拾當時的呼吸頻率判斷這人還睡的沉,是察覺不到那些動作,但凡事都有萬一。
宋庭玉試探著往溫拾的方向邁了一步,還好,小媳婦只是抬頭看了看他,並沒有閃躲的動作和懼怕的樣子。
五爺松了一口氣,“餓了嗎?我買了蛋卷和棗花酥,放在外面了,你可以吃點墊一墊。”
溫拾同樣松了一口氣。
原來剛剛床上出現的蛋卷不是什麽天外來物,是宋庭玉買回來的。
睡醒的溫拾被蛋卷香迷糊了,本著不浪費不拋棄的原則,腦子一熱,就把碎蛋卷塞嘴裡了,塞進嘴之後才開始考慮這東西是從哪飛來的。
小孩子都知道,來路不明的東西是不能隨便放進嘴裡的。
是宋庭玉買回來的,那就不是來路不明的東西了。
坐到外間的茶幾前,小溫就著熱乎乎的茶水,吃了一整塊的棗花酥和兩根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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