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庭玉看上溫拾什麽了?這種人生配置,不該是身邊缺人的主吧?
而溫拾呢,溫浪說實話,他哥哥心底太純良,容易上當受騙,又沒什麽看人的眼力見,這宋庭玉,一瞧就城府很深,輕易不會叫人看透的那種,他圖溫拾什麽?
這種老男人,就只有一個可能,圖溫拾的皮相。
那溫拾被他吃乾抹淨,叫人一腳踹掉那不是遲早的事嗎?
溫浪母雞似的擋住想要為宋庭玉解圍的溫拾,“哥,你難道不想知道嗎?還是說,你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兒?”
溫浪說不出為什麽,就是感覺奇怪。溫拾不願意講,但溫浪實在想不出這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兩個人,是如何碰到一起,又怎麽相愛的。
而且溫拾和宋庭玉的相處,在溫浪看來,不像是會打情罵俏親密無間的情人,反倒有種說不出的分寸感。
溫浪的敏感叫溫拾後背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溫浪對宋庭玉的聲聲追問,更叫人坐立難安。
他或許就該直接跟溫浪說明白,他和宋庭玉之間,只是合約關系。
明明早先他還想過,宋庭玉比薛仲棠那個渣攻好一萬倍,如果溫浪早先遇到的是宋庭玉,日子過得只會比現在舒心。
起過撮合弟弟和宋五爺心思的溫拾這種時候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半點不願意再提這個念頭,也不願意叫溫浪知道他和宋庭玉是假結婚。
因為好像,當時溫浪沒有走的那麽早,如今在這裡的,就應該是溫浪而不是他。
就好像,假結婚這件事知道的人少一些,那他和宋庭玉這場戲,就不那麽假了。
“溫浪,其實我……”
“你哥哥是個很好的人,”五爺開口,坦坦蕩蕩,一點多余的小動作都沒有,好似在講心裡話似的,“我愛他。”
溫拾耳根子麻了。
這是什麽話啊!
宋庭玉繼續道:“但我很難拿出一個確切的理由來告訴你,我為什麽愛他。”
宋庭玉也思考過,溫拾究竟是哪裡吸引了他,分明像他這樣強硬慣了的人,一個性格慢吞吞又軟綿綿的溫拾與他背道而馳大相徑庭。
可或許,正因為他冷硬的像快石頭,才會被天然柔軟的溫拾吸引。
而愛情這種東西,能講出為什麽墜入愛河的人,大多都心不誠。
因為當你真正喜歡一個人時,他渾身上下都是優點,沒有一處不好,沒有一處不可愛,不叫你忍不住視若珍寶。
只有目的不純的愛,才能數出一二三來。
“我可以告訴你,他很特殊,我從前的人生裡,從來沒有和他一樣的存在。他要的一切我都想給他,我有的一切也都想給他。”宋庭玉明白溫浪在這裡刁難他到底是為了什麽,“你可以放心,我會給你哥哥最好的生活。”
宋庭玉被緊盯著,他臉上每一絲一毫的情緒都叫溫浪盡收眼底,最終這番話,不僅勉強說動了溫浪,還說的溫拾都呆了。
因為,聽起來,真的半點表演痕跡都沒有,宋五爺明明在胡說八道,卻像是在講真話。
溫浪來了,溫拾自然不像從前是的好好待在宅子裡,有點閑工夫就要往外跑。
宋念琴一下午找他兩次,一次是裁縫來了,最後再試一次禮服,另一次是拍婚紗照的攝影師到了家裡,準備明天就開拍,想和兩位新郎商量商量拍攝風格和布景。
結果宋庭玉在公司,溫拾也不見蹤影。
管家的電話打到了別苑,才將不情不願的溫拾請了回來。
“你去哪了,小嫂嫂,這麽不著家,外面有野花了?”宋知畫笑眯眯。
“什麽野花,”溫拾哭笑不得,“我弟弟來了。”
“你弟弟?那不就是我哥的小舅子?”宋知畫一拍手,“你家裡還有親人?我當你只有那一個不著調的叔叔呢!”
得知溫拾還有一個弟弟,宋念琴蹙眉,“來了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庭玉也是,為什麽叫他住在別苑,家裡這麽大的地方,是住不下嗎?”
都是親家,婚前怎麽也都要見一見吧?
雖然,宋庭玉暗地裡和宋念琴知會了不必請溫成頭,但看溫拾的樣子,這弟弟對他而言比那溫成頭更親近一些。
宋宅好就好在建的夠大,空房間足夠多,再住上幾十口人也綽綽有余。
“他不太願意來打擾。”溫拾也提過讓溫浪來老宅,他主要想請趙澤霖趁機幫溫浪看一看身體,但溫浪很有分寸,怕住到宋宅給溫拾丟了面子。
“這沒什麽打擾的,放著你家人不管,才是我宋家沒有禮數。”宋念琴雷厲風行拍板釘釘,派車將溫浪從別苑帶了過來,還親自站到院門,迎接了一番。
這一路上,溫浪又暈車暈的厲害,到地方,還被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花園和園子裡閑庭信步溜達的孔雀嚇了一跳。
住在別苑時,溫浪就已經感歎過一番那房子裝修的精致先進,可當他站到宋家的宅子跟前兒時,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哥到底嫁進了一戶什麽樣的人家。
這和溫浪以為的有錢簡直不是一個等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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