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麽心事。”坐在書桌前的宋庭玉頭都不抬,“你要是閑,就出去做義診,別來礙眼。”
趙澤霖“嘖”了一聲,看看,脾氣這麽火爆還說自己沒心事?怨氣都要衝天了好吧?
“您最近晚上睡得不太好吧?溫少都和我講了,您不能只顧著溫少的身體,把自己忽略掉呀!”
知道自己到底因為什麽睡不好的宋庭玉鋼筆寫個不停。
“溫少也會擔心您的呀。”
鋼筆停頓了下來。
“你告訴他我沒事,然後,再給我開點安眠藥。”
“安眠藥不能瞎開,您得告訴我,您為什麽睡不著覺。”得是什麽事才能讓宋庭玉愁的睡不著?
趙澤霖在心裡打賭和孩子有關。
宋五爺抿唇,難以啟齒。
什麽事?
天天做一些不該做的夢,夢裡都是妖精打架,宋庭玉能睡好就奇怪了。
偏偏溫拾睡覺還不是很安生,半夜總要蹭到他懷裡來,從前這些叫五爺小小愉快一把的事情,現在全成了考驗人的難關,宋庭玉渾身都跟火燒一樣煎熬,不半夜起來寧心靜氣,就只剩把溫拾啃到骨頭都不剩這點念頭了。
宋庭玉今年二十五,十八歲的時候沒有滿腦袋黃色廢料,克己複禮的很,二十五一把年紀結婚了,這腦子反倒愈發不受控制。
他夢裡可千奇百怪五光十色,什麽樣的溫拾都有,講出來,溫拾都得小臉通紅。
“安眠藥沒有,讓人陽痿的藥有嗎?”宋庭玉覺得,光吃安眠藥興許沒用,還得從根源解決問題。
趙澤霖:???認真的嗎?
“所、所以,您、您這是——”憋壞了?
宋庭玉放下鋼筆,威脅道:“你要是敢告訴溫拾,你就死定了。”
“不敢不敢。”趙澤霖這一估摸日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宋庭玉,猜測這位爺不會真從那一晚之後就再一口肉沒吃上過了吧?
這是真……有點可憐。
“五爺,其實,三個月內的時候,只要不是特別激烈的插.入是沒問題的。”人還長著手和嘴呢,這又不是不能用,可替代感極強。
“滾。”宋庭玉吐出一個字,絲毫不感謝趙澤霖的出謀劃策,因為這種事光他一個人想剃頭挑子一頭熱壓根成不了。
他還能強迫溫拾不成?
小客廳裡。
溫拾狠狠打了兩個噴嚏,跪在地上好不容易能回到宋家的周斯年趴在他膝蓋上抱著他的腰哭天搶地,“小舅舅,你的手怎麽還沒好啊!這都已經兩周了!哎……你的腰怎麽好像粗了。”
“趙醫生說最多一個月就能好了,我現在已經不怎麽疼了。”溫拾晃了晃夾板固定的手,拍到周斯年的腦袋上,“腰粗……是我吃多了。”
坐在沙發上吃西瓜的周斯言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你們兩個為什麽要打架。”溫拾都能感覺到雙胞胎之間深厚至極的感情,壓根兒不像是能狠心對著對方拳腳相向的樣子。
周斯年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其實周斯言到現在都還沒對那天之前的事情做出解釋,周斯年更氣極,於是兩人在學校裡就像仇人一樣,老死不相往來,但也同樣心有靈犀般,在家裡裝起了沒事人。
“早沒事了,就是說錯了點話,一下子氣不順,嗆起來了,兄弟之間小打小鬧不是很正常嗎?”
溫拾吃了一小角西瓜,對周斯年的話有些懷疑,並不相信。
他甚至覺得這件事和田甜可能有點關系,因為自打婚禮結束,他就再沒聽周斯年提起過田甜,也沒再被周斯年央求著寫情書。
“田甜最近怎麽樣了?好久都沒見到她了,馬上就暑假了,你不約她出來玩嗎?”
周斯年登時跟落水狗似的,氣勢低迷道:“小舅舅,我被田甜拒絕了,她說的很清楚,不喜歡我這樣子的,讓我以後不要再送情書給她了,這樣還能做朋友。”
說是做朋友,實際上田甜自打拒絕完周斯年,兩人的關系就變得相當尷尬,只剩下了見面時點頭打個招呼,渾然不像從前湊在一起有那麽多話聊的時候了。
周斯年有點難過,這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追女生,也是頭一次追求人不成被拒絕,但比起沒有追到女神的自尊心受挫和失戀傷感,周斯年更難過的是他原本和田甜關系不錯,最後卻連朋友都當不了,見面只有尷尬。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周斯年或許不會選擇追求田甜,當朋友就足夠了。
見周斯年抱著溫拾裝可憐感歎自己的失戀,周斯言默不作聲端起吃乾淨的碟子進了廚房。
溫拾注意到這小子的低沉,拍開周斯年,“你實話講,是不是還沒有和斯言和好?”
“哇……小舅舅,你也太聰明了。”明明宋念琴都沒有看出來他倆之間的端倪,當然,也可能是兒子已經成年了,親媽就不是那麽在意了。
“是還沒和好,但你也看到了,他對我是什麽態度,陰陽怪氣,有做弟弟對哥哥該有的尊重嗎?哼,每次都是我哄他包容他給他道歉,憑什麽。”憑早從娘胎滑出來那幾秒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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