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粒扣子,解了三分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故意在這裡欲蓋彌彰,襯衣誘.惑呢。
好不容易順利脫完一半,白皙的胸口漏了出來,原本以一種很單純心思在等小媳婦脫乾淨去洗澡的五爺,眼神變得有些不太尋常。
都已經是快睡覺的時間了,臥室的燈開的並不會很亮,偏偏溫拾坐在床頭,那昏黃的燈正好給他平坦柔軟的胸口鍍了一層米黃的光,粉紅的茱萸在襯衣輕薄的布料下半遮半掩,若隱若現。
宋庭玉突然想起來,趙澤霖和他講,到了孕後期的時候,除卻因為胎兒的變大日益圓潤的肚子,溫拾還會生出一些其他的變化。
如胸部因脹奶而變大,體毛因另一種激素的猛增而逐漸稀少,屁股也會受胎位的影響變得更加圓潤。
這樣的變化溫拾知道,因為溫浪正處於這個時期,他對弟弟的身體比自己的還關心。
因為除卻胃口變大,睡眠變好,還沒其他症狀的小溫暫時還沒把孕晚期會有的種種可能往自己身上套。
溫拾就是那種過一天日子算一天日子,沒事到臨頭的時候,絕對不提前透支心煩和苦惱。
只有宋五爺,惦記著溫拾以後可能會遭遇的“痛苦”,他手頭的知識書都已經讀到了孕晚期,正認真鑽研產婦按摩,專業手法該如何緩解脹奶的痛苦和胎兒沉重對腰部和膀胱產生的壓迫。
這認真和專業程度,都可以去開家月子中心了。
但從前用這種科研求知態度學習這些的五爺,眼下見到溫拾白而纖細的肩頸,竟然有些混帳且敗類地希望這樣一天早點到來。
他做人丈夫,真是壞透了。
開了葷的和尚想再吃素,總是難的。
結婚後每晚只有單純蓋棉被聊天的日子,宋庭玉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不滿,凡事都是以溫拾為先,就算溫拾肚子裡沒有孩子,他也不會再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可無論宋庭玉再如何一副正人君子的念頭和心思,在某些悸動時分也總會有難言的欲念。單純想著照顧溫拾的五爺,沒想到給溫拾洗澡,反倒成了他叫自己上刑。
浴室水汽蒸騰,溫度不低,溫拾甩掉浴巾就撲通坐進了浴缸裡,開啟按摩模式的滾動水流在水面卷起一個又一個細小的浪,叫人看不清浪花和水霧下的光景。
溫拾這才松了一口氣,乖乖舉著扎了繃帶和夾板的那隻手,被霧氣熏到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五爺,等這人給自己洗頭。
宋庭玉穿的很嚴實,原本都快睡覺了,他趁早換上輕便的浴袍沒什麽不好,但或許是為了遮掩,五爺改穿了長t恤和寬松的休閑褲。
這衣服顯得他像是個鄰家大哥哥,過來照顧手腳不便的弟弟的,多了幾分正裝沒有的隨和。
五爺坐到浴缸頭處的腳凳上,拎過花灑幫溫拾衝濕頭髮,指尖穿過那烏黑細軟的發絲,“水溫可以嗎?”
“可以。”水流衝下來,溫拾閉上了眼。
他的睫毛又翹又黑,水珠滾到上面,又如簷下落雨墜到白生生的面皮上。
溫拾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又有趙澤霖調養身體,加上他這個青蔥年紀本來就該滿臉的膠原蛋白,那白淨的臉蛋上是一點瑕疵都找不到,毛孔都不存在的。
宋庭玉的掌心拂過溫拾的臉,裝作是在擦拭洗發乳的泡沫,實際上是他手不聽話,想戳戳這臉頰什麽樣的觸感。
先前摸過的,但太久了,都快記不得了。
溫拾被他騷擾地偏了偏頭,怕泡沫進到眼裡,眯著眼問:“臉上的泡沫很多嗎?”
“不多,已經擦乾淨了,你可以睜眼。”宋庭玉收回手,幫溫拾衝洗頭髮。
有段時間沒理發,溫拾的發絲實在有點長,還好他發質比較細軟,是摸起來毛茸茸的那種,哪怕發尾長得有些長,也不會堆出一個難看的鴨屁股來。
“該叫人來給你修修頭髮了。”宋庭玉將那一小縷頭髮在自己指尖打了個圈,又被水流衝散,周而複始,不厭其煩。
“很長了嗎?”溫拾自己沒感覺,但宋庭玉的手背都碰到了他脖子根兒,那確實是有些長了,天氣也熱了,說不到會捂出痱子,“那改天我去剪短一點。”
不過小溫覺得,找個一兩塊的理發館就行了,不用叫理發師專門到家裡來,太貴。
“明天就叫他們上門來,正好你在家。”宋庭玉的安排又是不容拒絕。
對五爺來說,叫人上門是節省時間,節省時間就是節省金錢,五爺這種人,去理發館的時間賺的錢能比叫一千個髮型師上門還要多。
兩人一邊說著沒營養的對話,一邊把頭洗了個乾淨,接下來就該搓身子了,把這個留到後面,也是因為宋五爺沒給人搓過澡,更怕搓出點不該有的火花。
當他蹲到浴缸前,和濕淋淋的溫拾對視時,壓根也不好意思的溫拾主動道:“不用搓了,我每天都洗澡,很乾淨的,打點沐浴露就行。”
更何況上次被人搓澡結果庫庫下泥的尷尬瞬間還歷歷在目,要是這種事發生在宋庭玉眼前,溫拾會想順著浴缸排水口流進下水道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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