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趙澤霖表示自己嘴巴很嚴的,絕對不會講出去,“不過,你都已經快孕晚期了,還是得注意一點,熬夜什麽的都得控制,這對身體不好的。”
溫浪也不想熬夜,但他白天上學,要學的課程太多,回家還要做作業,程老師的單詞只能到晚上背。
他太笨了,哪怕溫拾教了他簡單的方法,他也要耗費不少時間才能真全都記到腦子裡,不出差錯。
聽到溫浪竟然在為學習點燈熬夜,不辭辛苦。趙澤霖大為震驚,這大著肚子去上學,也太勵志了。
“別太累。”趙醫生只能叮囑這句萬金油。
“沒事,不累。”
雖然背單詞還是有點頭疼,但學習比洗盤子輕松多了。
這幾天,知悉溫拾肚子裡有了宋庭玉的孩子,宋家未來的繼承人,宋念琴是怎麽也沒辦法平常心對待溫拾,她現在怎麽看溫拾怎麽小心謹慎,生怕溫拾半點磕了碰了,或有什麽不順心不開心的事。
這幾天溫拾在外面跑騰,帶著一堆人四處發傳單發小扇子,頂著那個大太陽,宋念琴知道了都揪心,餐桌上旁敲側擊,“這種活兒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你是老板,哪有老板親自出去發海報的。”
“大姐,我們補習班的人手不太夠,”目前為止,加上老師和管理層以及特招的幾個後勤,不過才十二個人,“幫著在其他學校一起發的,還都是從庭玉那裡借的人,我不能不去。”
期末月的楊見春都放棄了複習,奮鬥在校門口的第一線拎著大喇叭振臂高呼,宣傳補習班,溫拾哪裡好意思躲在家裡吹電扇享清福?
“你這樣會不會太累了?”宋念琴讓傭人再為溫拾盛了一碗鴿子湯,“你身體……不是不太好嗎?”
“不累的,就是在校門口站著發一發海報和鉛筆,不費多少力氣。”溫拾這腿腳,跑一跑就氣喘籲籲,站在陰涼下發海報,尚且在他這菜雞般的體能負荷范圍內。
尤其,跟著他的阿四隔三差五就催他坐到車裡吹空調吃水果,還手裡拎把大黑傘,時不時給溫拾擋一下從樹葉縫隙落下來的太陽強光,就跟貼身保鏢似的,跟著伺候。
溫拾都有點不習慣,還有點尷尬,畢竟周圍還有別的同事在。
短短幾天,不知道溫拾家境的其他人,已經以訛傳訛把溫拾傳成了出來自主創業的豪門大少爺,殊不知他是豪門少奶奶。
阿四是聽宋庭玉話的,哪怕溫拾講他不會把阿四“擅離職守”的事情告訴五爺,阿四也絕不離開溫拾身旁超過五十公分——半邊黑傘的距離。
阿四說:“溫少,您別為難我了,這都是五爺的命令。”他拍拍腰上的大哥大,“我一個小時就得回個電話,給五爺報告一下您的情況,您要是曬紅了一點,累著了一點,我可就沒有好日子過啦!”
宋念琴道:“庭玉給你的人,你放心用就是,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借不借的,要實在不行,我出錢,給你再雇一些短工。”
“不用不用。”溫拾猛搖頭,他找宋庭玉借人,沒什麽心理負擔,但是宋念琴突然要給他出錢,他就有點忐忑,不敢要。
溫浪聽到這話,主動放下筷子,“哥,要不我去幫你?”
溫浪就更不成了。
溫拾笑著搖搖頭,讓弟弟放心,“你還是好好上課,這些事我忙得來。”
距離高考兩天,溫拾的補習班小涼棚就在學校門口搭起來了,好在這種時候,還沒什麽不讓佔到擺攤的規則,他們的涼棚暫時沒有被城管盯上。
校門口人最多的時候,就是中午和晚上放學這兩個點,晚上黑黢黢什麽都看不清,溫拾和楊見春便決定中午大肆宣傳,租了那種KTV裡的接線大音響,一放學就在路口播放當下熱門的音樂,吸引過路學生的注意力。
那些孩子各個面龐青春洋溢,穿著校服朝氣蓬勃,三兩結伴路過溫拾的涼棚,多少都有點因為好奇停下來看看的。
“叔叔,你這是賣什麽的?”高中生,倍兒有禮貌。
其實和他們差不多大,但榮升叔叔的溫拾笑道:“我們不賣東西,是免費發小扇子和塗卡鉛筆。”
“免費發鉛筆?”停下來的高中生對視一眼,雖然鉛筆這種東西不值幾分錢,但是,這是校門口免費發的哎,不要白不要呀。還有小扇子,教室的風扇本來就不給力,塑料小扇子不比厚厚書本好用嗎?
“叔叔,我們可以領嗎?”
“當然可以!”溫拾立馬把鋼筆和小扇子遞了過去。
看到扇子上的字,立馬有人問:“你們這是技校招生的?”
一般臨近高考,會有些打著不看分數名號的私立技校到校門口發小卡片,但這些學校一般不會得到學生和家長的好臉色,沒有哪個真心學習了的考生,會在考試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就把自己歸類到技校水平去的。
而這種技校也是沒眼色,哪怕成績出來再發,都好過高考前發,拿到他們的小卡片,就好像收到了什麽惡意詛咒一樣,真有人會覺得晦氣。
溫拾知道他們想的是什麽,解釋道:“不,我們是課外輔導班,提供英語數學,各項理科,文科地理的班課補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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