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看溫拾一臉放寬心的輕松,趙澤霖都想提醒他,與其關心你弟弟的孩子,不如關心關心你肚子裡這個。
溫拾的身體可比溫浪差不少,如果不及時調理,興許這孩子會成為一個沉重的負擔。
不過,趙澤霖有信心,能照顧好溫拾,親眼看著自己的博後論文出生。
“溫少,我能問問,你、你弟弟這種情況,在你們那個地方很常見嗎?”趙澤霖找來一張凳子放在床前,坐下和溫拾攀談起來。
“以前的縣志上有不少這方面的記載,但是這幾年,就只有我弟弟是這樣的。”溫浪是獨一無二的花.市主角受,設定都是為主角服務的,“所以,應該也不算是很常見。”
“興許,你們那個地方的男人就是與眾不同。”趙澤霖暗示,“說不準,你也可以的啦,祝你和五爺早生貴子呐!”
“我?”溫拾聞言立馬搖頭,篤定道:“我不可以,我和我弟弟不一樣。”
“而且,趙醫生,我是男人,男人怎麽會生孩子呢,不可能的。”
趙澤霖嘴角抽抽,是啊,男人怎麽會生孩子呢?
放在以前,他也不相信。
但他眼前這無知無覺吃櫻桃白淨青年,就是明晃晃的奇跡本身。
——
會議室的人,都在等半路終止會議出去接電話的宋五爺回來,但是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半小時過去了,五爺真就是一去不複返。
這打電話的時間未免太長了一些。
有坐不住的人開口道:“宋助理,宋總這是,去哪裡了?”
這還會回來嗎?不回來要不然大家散會得了。
宋武立馬從座椅上起身,欠了欠身,“那我出去找一下,各位先休息吧。”
出來的宋助理一路找到了辦公室,咚咚敲了兩下門,沒有人應,宋武推門而入,“五爺?”
辦公室空蕩蕩的,宋庭玉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京市有家裝修格調極高的茶樓,前幾年開起來的,看裝潢就知道一壺茶興許要個千八的,所以雖然開在鬧市街區,平日卻沒什麽生意的樣子,周圍的底商賣桃酥賣點心來來往往都是客,只有這家茶樓,這麽些年過去了,門口的石階仍舊簇新。
只是每每有客時,這茶樓門前停著的,都是四個輪子的豪車,一般人開不起的。
這茶樓是宋家給那算命老頭的。
知道茶樓裡真實生意其實是批命看手相看面相的人,其實寥寥無幾,只有和宋念琴交好的,才有機會收到這裡的入場卡券,來這裡聽一聽相關的‘人生建議’。
因而平時算命老頭的生意當真稀少,不過他也不在意,隻給宋家算命,就足夠他這一輩子吃穿不愁,衣食無憂了。
沒生意的茶樓統共隻招了一個夥計。
那夥計平日就在茶樓裡面擦擦桌椅古玩,擺擺那萬把塊的茶餅,偶爾給到來的會員沏一杯茶。
他記性不差,見過的會員都認得一個臉熟,而從來沒有踏入過這個地方的宋庭玉,他沒見過,自然也不認識。
於是當宋五爺進來時,他攔住了這位主,“先生,抱歉,我們這裡不對外營業,隻對會員開放的。”
雖然宋庭玉看起來也不是什麽尋常人物,開著明晃晃的虎頭奔,但規矩就是規矩,夥計也不敢隨便放人進來喝茶歇腳,這樣做,會被樓上那老頭罵的。
“叫你們這裡的師傅下來見我。”宋庭玉掃過這裡的陳設,態度自然地尋了一把梨花木的太師椅坐上去,氣勢十足,反客為主,“告訴他,我姓宋。”
夥計趕人的話愣是沒敢再說出口,扭頭跑去找那老師傅。
盤腿打坐的老頭一聽姓宋的來了,“叫我下去?是宋小姐?”
“不是,宋小姐我認得,這次來的是個沒見過的男人,那臉長得是這個。”夥計豎起大拇指。
“但脾氣,似乎是這個。”夥計倒下大拇指,“眼神看的人冷嗖嗖的,好有氣勢。”
老頭一聽這描述,忙下地踢啦上黑布鞋,往樓下跑去,速度之快,完全沒了平時給人看相時,有氣無力坐床上懶得動彈的樣子。
夥計看的出奇,“老東西這胳膊腿還能這麽靈活呢?”
見到宋五爺,氣喘籲籲的老頭扶住一旁的多寶閣,捶捶自己的老腰,納悶:“您怎麽來了?”
這宋庭玉向來瞧不上他,更別提親自光臨他這茶樓了,老頭心裡也清楚,只是這世上有人信命,自然也有人不信命,這是沒辦法爭辯的,也沒辦法強求,他早已順其自然,每次被宋五爺冷眼相待,也習慣了。
宋庭玉撚著手裡的佛珠,一顆撥過一顆,垂下眼瞼,“你說出口的話,出過錯嗎?”
這問題簡直是對老頭專業素養的侮辱,“當然沒有!我這輩子,說出去的事都是一個吐沫一個釘的!”
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啊!
宋庭玉抬頭,將佛珠擱在了桌上,“所以你當初說的那些話,都會應驗,我這輩子注定就是那樣的命嗎?”
無妻無子,孤獨終生?
從前宋庭玉不相信的說辭,現在卻叫他提心吊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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