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拾的帶一點點收腰和後背開衩, 比起宋庭玉身上那完全正統版型、穿上立顯沉穩和莊嚴的風格,溫拾的更貼合腰線, 潮流又年輕,後背還有點珍珠和水晶當點綴。
這下兩個新郎官的不同,立馬體現的淋漓盡致。
主打一個老夫少妻。
在溫拾眼裡,極少穿亮色的宋庭玉套上這白西裝也是不可言說的英俊,本來就屬於‘男神’范疇的宋五爺今天所到之處,恐怕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收割芳心一片。
“我們該走了嘛?”溫拾笑了,他也不清楚自己在高興什麽。
只是宋庭玉一出現在他眼前,剛剛那點緊張和慌忙無措全消失了。
明明他還是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但宋庭玉出現了,溫拾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他知道只要跟著宋庭玉的步子走,就絕對不會出任何岔子。
迫不及待想跳下床和五爺一同走出這喜房屋門的溫拾晃了晃小腿,他沒有鞋子,於是忙看自己的弟弟,急不可待的眼神全是討要鞋子的意圖。
溫浪看不得溫拾這沒出息的樣子,怕宋庭玉也是個不了解婚禮習俗的,忙道:“還不行呢,嫂子,至少你也得先給我哥把鞋穿上才能走。”
什麽‘天大地大溫拾最大’之類的發誓詞就不要求宋庭玉講了,但伺候他哥穿鞋這件事肯定是不能少的。
“我自己穿!”見弟弟取出皮鞋,溫拾自告奮勇,立馬舉手。
“不行!”溫浪立馬收回鞋子。
哪有自己穿婚鞋的?
溫浪恨鐵不成鋼。
很好,這麽一看,他哥‘娶’了他嫂子,將來絕對是個‘妻管嚴’。
“我來吧。”宋庭玉從溫浪手裡接過皮鞋,都不用人提醒,就主動單膝點地,跪在了溫拾身前。
當眾伺候溫拾穿鞋,宋庭玉也沒覺得有什麽,抬起溫拾的腳踩在自己膝頭,將皮鞋套上去,再幫溫拾扽一下褲腳,換腳,重複動作,一氣呵成,順手的很。
定製的皮鞋沒穿過幾次前其實是有些緊的,溫拾自己往裡穿不得要領都有些笨拙和困哪,而宋五爺這堪比鞋匠穿鞋的熟練程度簡直叫人懷疑他是不是私下練習過,就為了今天。
穿好了,婚鞋也不能觸地,宋庭玉得將溫拾背出屋子。
但出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那是宋庭玉離開家前宋念琴千叮嚀萬囑咐的,那象牙扇子,要在溫拾的腦袋上敲兩下,寓意他進門之後聽話乖順。
宋庭玉掂了掂手裡的扇子,回手遞給了後背上的溫拾,“給你。”
“我拿著嗎?”溫拾接過,“這是幹什麽的?”
見宋五爺從進門就把這扇子擒在手裡,溫拾還以為這是和捧花一個道理的東西。
拿到手才發現這扇子沉甸甸的,要是扔給賓客,準頭不好,說不定還會砸暈人。
“是給你拿著的。”按習俗這扇子要在丈夫手裡拿著,宋庭玉來時拿了,過去的時候,就該交給溫拾。
溫拾和宋庭玉的婚姻裡,原本就有兩個丈夫。
“你要是想,也可以用它敲幾下我的頭。”
“敲你的頭?”溫拾猜測,“這是有什麽好寓意嗎?”
“算是。”
叫獨行獨斷的宋庭玉以後在家裡更聽溫拾話些,也是件好事。
既然是好寓意,溫拾立馬揚起手裡的扇子,果斷道:“那我多敲幾下。”
多敲幾下,讓宋庭玉多幸運一點。
樓下的主婚車裝點了一番,本就顯得笨重憨直的虎頭奔頭頂了個碩大的粉嫩花冠,大約有幾百朵紅白玫瑰拚成的俗套心形,長長的彩帶落在車頭兩側。
後面的十二輛黑色豪車後視鏡上也都綁著金紅的蝴蝶結彩帶,跟著五爺的保鏢都各自上了車,每兩人一輛,這也是宋念琴安排的,宋庭玉沒有朋友跟著來接,但是除了新郎官們的主婚車,其他的婚車上也全都不能空,溫浪和趙澤霖他們,也隨機找了車跟上。
從別苑通向酒店的路線也是宋念琴找人專門安排的,婚禮路線講一個避開醫院殯喪行業門臉,專挑紅綠燈通暢的平坦大路走,同時不能往返迂回開回頭路。
開著主婚車領路的是宋武,他前天被宋念琴抓著將這條路走了五六次,不是宋武吹,現在就是叫他閉著眼睛開,他都能準點準時將兩位新郎官送到婚禮現場去。
“五爺,溫少,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永結同心啊。”宋武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偷瞄後座的兩人。
“謝謝。”溫拾還有些拘謹,他剛剛從車窗往後看,這車隊實在是太長了些,這一路上也太拉風了些。
宋庭玉比較直接,出門前宋念琴給他塞了厚厚一摞紅包,剛剛著急把溫拾接出來,宋五爺忘了自己裡襯兜裡還有要散出去的紅封,眼下想起來,都便宜了前面開車的宋武和專注扛著攝像機的攝影,“辛苦了。”
為了辦婚禮,宋家將京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一整個都包下來了,雖然他們隻用這頂層的宴會廳。今天這酒店門口來來往往的皆是豪車,不是豪車的最次也要是個顯眼的紅牌牌。
而宋家的傭人一早就過來散喜糖,不是給客人,而是給酒店上下的給工作人員,負責幫他們迎客的泊車的車童還有額外的小紅包收,裡面都是嶄新的紅票子,頂他們一個月的薪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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