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不屈的顧晟,竟然也學會了用偽裝的手段來欺瞞麻痹他的視線嗎?還算有進步。
是的,他已經玩膩了,目前的顧晟一味隱忍,每次都讓他的羞辱如同發泄在棉花上,輕飄飄的沒有下落感,已經不那麽有趣了。
他不需要無能的寵物。
他強硬的給顧晟請了假,要帶他去做刺青。
他聽系統說,刺青的過程是很痛苦的,尤其是紋在敏感脆弱的皮膚部位。而且刺青會留下痕跡,不會隨著痊愈而恢復,會永遠刻在皮膚上,如果紋得多,要清洗掉也很難。
這正是他需要的。他急需要繼續給顧晟一個教訓,他要顧晟痛苦,也要在顧晟身上留下教訓的痕跡,要顧晟在以後都牢記這份屈辱,讓他對顧晟造成的陰影深深刻進命運裡。
永遠都無法遺忘。
就如同那時天道阻攔他飛升時劈下的天雷,時至如今,他仍然記得電流穿過全身的極痛。對修煉人士來說,天雷是最恐怖的極刑,每次突破必定要遭受一次生死劫難。
飛升渡劫時的天雷是最嚴苛的,一共九九八十一道,持續三天三夜,他能從天雷的處罰下僥幸活下來,都是九死一生。
自此以後,他對天道只會有永生無盡的恨,難以消減。
來到這個任務世界,他每晚都深陷夢魘,仿佛天雷纏身,唯獨昨晚他得了一夜好夢。
但是這正是讓他厭惡至極甚至惡心的。他的確希望過不要再做噩夢了,但這美夢竟然是他的仇敵給他的。
這叫他怎麽能不厭惡!
紋身店裡,二樓,街道的喧囂被隔絕在窗戶外,房間裡打著明亮的燈光。
李嶼秋眉目低斂,眼神意味不明,指尖撫摸著顧晟稍微長了點的頭髮,“你最近好像變了不少,爸爸都誇你能乾。”
身下的人一聲都沒吭,但李嶼秋能感受到他偶爾隱忍不發的細微顫抖,必定是疼痛難忍。
顧晟聲音壓的極低,暗啞低沉:“為了不給小少爺丟臉。”
在外的時候,李嶼秋不會強迫顧晟稱呼他為主人,就隨便他怎麽叫了。
刺青師按照李嶼秋的要求,專門挑顧晟身上皮脂薄的胸前和鎖骨處給他紋上刺青,圖案自然是“嶼秋”二字,並且在旁邊加了個靈寵印記。
不過這是沒有靈氣的小世界,靈寵印記也沒有任何效果。真正的靈寵印記,只需要主人和靈寵簽訂契約,靈寵身上自動就會浮現印記了。
最後李嶼秋看了下成果,又嫌圖案太簡單,很容易就洗掉了,想了想,讓紋身師再紋個小白兔的圖案上去,也是他臨時畫的,以他的妖身為模板。
不過顧晟前胸已經紋不下了,李嶼秋:“那就紋在後腰吧。”據說這裡也是很敏感的部位。
這時候,逛完論壇回來的系統,頓時炸了:【宿主!你幹嘛給他紋你自己的名字啊!竟然還有你的原形?!】
李嶼秋理所當然道:【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我的靈寵了。】
【不過,天道既不是人,也不是妖,他究竟是什麽啊?】
系統一時間不知該怎麽跟自家宿主解釋,在別人身上紋名字其實還有一層曖昧的意思,可宿主那麽單純,恐怕解釋了他也不理解吧?
系統也沒想到,它那天就是隨口跟宿主一說,宿主竟然就帶著顧晟來紋身了!看起來這麽冷漠的美人宿主,怎麽這麽好忽悠啊!
它麻木了半晌,最後也逃避了解釋的責任,轉移注意力:【天道的事情都是機密啦,我也不知道。】
顧晟趴在操作台上,面朝下,後腰肌肉線條緊實而流暢,正緊緊的繃著,隨著紋身機的操作而微微顫栗。
李嶼秋滿意的看著那個小白兔的圖案浮現在顧晟後腰上,同時,顧晟額角的暴起的青筋和滴下的汗珠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請記住他賜予的這一切屈辱。
怎麽能只有他深陷於仇恨呢?天道這個始作俑者,也陷要入仇恨的深淵才行。
他還希望在顧晟覺醒、蛻變的時候,也仍舊記得這份屈辱。屆時,顧晟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無趣。
只可惜,他的劇情只有三個月,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紋身師很快就按照李嶼秋的一切要求完成了,李嶼秋拿來一個冰袋按在顧晟後腰上,“別動。”
顧晟側臥在床,盡力維持好平穩呼吸,閉上眼睛,以為又會迎來李嶼秋新一輪的羞辱。
但李嶼秋只是將冰袋放到小白兔的刺青上,指尖在刺青的傷口上輕輕滑過,帶來些許的刺痛感,最後來到他的鎖骨、脖頸。
李嶼秋看這枚靈寵印記甚是滿意,又想到顧晟全程一聲不吭的乖順,所以順毛捋一下以做嘉獎。
系統已經不想質問什麽了,它知道,無論宿主不經意間做出的動作多麽引人誤會,但宿主本人絕對是沒有那個心思的!
嗚嗚嗚它的宿主簡直不要太純潔,它都不想再用那些肮髒的心思揣摩宿主了!
顧晟一言不發,猜測李嶼秋或許是滿意自己的乖順,欣賞自己身上的刺青,總之他並不在意,就算下一秒李嶼秋又一巴掌扇過來,他也習以為常了,他隻想知道李嶼秋在自己身上紋了些什麽東西。
令他錯愕的是,李嶼秋動作溫柔的摩挲過他的鎖骨,除了疼之外,那裡的刺青泛起輕微而奇異的麻和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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