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對嶼秋的態度顯然是可有可無,但他仍然霸佔著他丈夫的名額。一想到這裡,路西法眼底就閃過一道陰霾,而他的觸手也開始更加躁動起來。
為什麽不代替韓鈺佔有嶼秋?韓鈺完全是像逗寵物一樣對待嶼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才是最合適嶼秋的!
是啊,為什麽不那樣做?
他不想只能聽著李嶼秋的聲音。
他想看著嶼秋。
想親眼看著他,想聽他嘴裡喊的是自己的名字,想讓他躺在自己搭建的巢穴裡,想和他產很多很多的卵,讓自己的細胞在他的子宮裡繁殖……這些來自於觸手的喧囂再一次席卷了路西法的腦海,並且逐漸沸騰,在某一刻聽著嶼秋的呻/吟時,達到了巔峰。
於是觸手自床縫底下慢慢滲到床上,它能化作水一般的軟物,穿透一切縫隙,也能化作柔韌至極的利器,瞬間穿透人的頭蓋骨。
在李嶼秋的視角裡,他只知道這是劇情點,韓鈺為了掩蓋精神出軌的愧疚,會刻意的對他好,讓已經對丈夫死心的他重新燃起希望來。
只不過,韓鈺已經愛上了文瑜,就算想和妻子親密,身體也做不到。
所以李嶼秋很放心,他知道韓鈺最多就是用手和嘴唇,不可能像以前那天幫他度過發/情期。
但是,在某一個瞬間,被蒙在被子裡的他隻覺得韓鈺渾身一僵,接著他整個人都不動了。
李嶼秋明知故問,“怎麽了?”
韓鈺肯定是繼續不下去了,也是,他從前還願意跟他履行夫妻義務,純粹是為了繁衍後代,後來知道他難以生育,就不跟他上床了。到現在韓鈺心裡面已經有人了,作為純愛甜文裡的主角,他肯定不能再和自己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系了。
他就那麽靜靜地等著韓鈺找個理由出來搪塞自己,無論是什麽都好,身為菟絲花一般的妻子,他向來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出乎意料的是,韓鈺僵硬了一會兒後,他身上發出奇異的骨骼扭曲的聲音,就像身體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控制著重新改造了一遍一樣。
李嶼秋蹙了蹙眉,忍住掀開被子的衝動,在漆黑的被窩裡試圖看清撐在他上方的男人,“韓鈺,你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遲遲沒有動作的男人終於再次有了動靜。
然而並不是如李嶼秋所想的那樣退縮,與之相反,這人一聲不吭的又覆了上來。
“……等等,”李嶼秋試圖理清楚現在的情況,他想說自己已經不需要他的幫助了,他可以說自己已經獨自度過了許多個發/情期,如果韓鈺不情願,他也不是非要強求。
可沒等他說出口,那些聲音就像易碎的瓷器被撞得散了,碎裂了,也無法表達出來原有的意思了。
這個過程中,韓鈺仍舊一句話都沒說。但李嶼秋隱約能聽見他喉嚨裡發出來的悶哼聲,聽起來仿佛很不情願,就像是掙扎著想要發出聲音,卻又被堵了回去。
可為什麽呢,韓鈺自己不情願,他又沒有強迫他。
任憑李嶼秋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此時此刻,和他糾纏在一起的這個男人,他的丈夫,已經僅僅是一副軀殼了。
在這具軀殼裡,沒能徹底消失的韓鈺的意識還在抗爭著,他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不知名的東西佔據了。
由於韓鈺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所以他沒有那麽容易被弄死,他的意識還殘留在這具軀殼裡,只不過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與此同時,床底下的路西法像一具死屍一樣臥倒在地面,他的身體不再黏在床的底端,他的靈魂已經通過觸手來到了床上的韓鈺身上。
解讀了一部分韓鈺的記憶後,得知韓鈺竟然喜歡上了別的人魚,它更加憤怒了。
奇怪的是,它本應該受到韓鈺的記憶的影響,但它並沒有,它對韓鈺的感情十分反感。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它之前之所以會喜歡上李嶼秋,並不完全是因為路西法的記憶?
而是因為它本身就已經先對這位漂亮的人魚太太一見鍾情了。
用誰的身體對它來說無所謂,它要的只是自己能在李嶼秋身邊。
……
此前,李嶼秋並沒有覺得做人魚有特別不好的地方,雖然行動的確不便,需要別人抱,而且每天都要定時補水,晚上是可以睡在床上,但是次日一早就得去泡一泡水才行,否則整條魚就會脫水。
可通過“韓鈺”過分的舉動,他又體會到了一個難以容忍的缺點——魚尾不能像兩條腿那樣分開,這意味著魚尾更好控制。
韓鈺只需要用他的兩條有力的大長腿,就能把這條魚尾夾得死死的。
而他無論如何擺動魚尾,也掙脫不了。
那條纖韌的銀色魚尾,被男人用兩條腿緊緊環住,簡直就像是要脫水瀕死了一樣。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天下第一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0章 chapter6
那天之後, 韓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李嶼秋越發好了,他們過得比剛剛結婚的時候還像新婚夫妻,當然, 這主要體現在韓鈺對他仿佛毫無止境的索取上面。
李嶼秋遲遲等不到劇情的轉折點, 終於坐不住了:[這真的合理嗎?他現在不是應該喜歡上文瑜了嗎,不是說要為他守身如玉的嗎, 怎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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