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師兄,你買的誰啊?”
“反正不買宋淮恩就對了,他才築基啊,怎麽敢來報名的?”
“但是他既然敢報名,是不是說明他有一定的底氣啊?”
“哼,他要是有能耐,幹嘛不突破等級?”
“說的也是,保險一點還是不買他了。”
導師宣布比試開始。
宋淮恩的對手一開始並未主動出擊,而是漫不經心的說:“你是傾華上仙的弟子,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但我還是勸你現在投降,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宋淮恩神情不變,卻輕輕蹙著眉道,“因為我的師尊,你要對我手下留情?”
他不明白這是什麽道理,他入門這段時間,跟師兄弟們沒什麽交流,自然更不知道他的師尊在門派裡是多受歡迎的存在。
對手把自己的劍上下甩了甩,玩笑道:“不想讓上仙難過啊,更不想讓他討厭我。”
宋淮恩現在懂了,這人覬覦他的師尊。
他嗤笑一聲,“師尊都不知道你是誰。”
竟然也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
“別廢話了,我不會投降。”
宋淮恩神情仍舊鎮定,心中卻壓不住怒火,他無法形容自己為何會這般生氣,但他現在只知道,他會讓這個膽敢口出狂言的家夥付出代價,就這種色膽包天的人也敢覬覦他的師尊?真是妄想。
他的師尊,只有他才能……
宋淮恩完全沒發現說好會看著他的師尊此時已經不見了,而且還是在另外兩個男人身邊。
那對手笑道:“給你投降的機會了,都不知道把握。待會就算你求饒,我也不會停的。且看你能接我幾招吧。”
宋淮恩嫌他廢話太多,乾脆沒搭理他了。
宋淮恩偽裝菜鳥的確很有一套,他一直都是防守,只有趁對手快砍到他的時候,才攻擊回去,這時對手防備心低,他能得手的機會也就越多。
而且他用的招式都是很初階的招式,每個修士入門時都會學習的,在每一本功法上都有記載的,但他更快、更熟練,能將功法的威力發揮到最大的限度。
乍一看,感覺是對手來勢洶洶,而宋淮恩只會防守,但稍微修為高一點的人就能看明白,其實遊刃有余的是宋淮恩。
他把對手玩的團團轉,而他自己沒有被襲擊到一次。對手次次都打不中他,反而被他偷襲,越發惱怒,越是進攻也就更加毫無章法。
對手猛的舉刀劈過來,但宋淮恩僅僅是拿劍橫舉在面前,就把對手的劍給抗回去了,甚至還能趁他不備襲擊對手一次。
這一次,宋淮恩狠狠地劃傷了他的手腕,並且將他手中的劍震飛。
對手捂著自己滴血的手腕,瞳孔震驚的瞪大,驚怒交加:“不!這怎麽可能?”
居然連劍都被震飛了,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不知何時,周圍圍觀的群眾也越來越多了,他們倒沒什麽特別喜歡的宋淮恩的表現,反而大多都是譴責。
“怎麽回事啊,他一直防守都打不過,我的錢都賠進去了。”
“還好我還買了其他人的,哎,本來以為這場是穩贏的,結果還是賠了。”
最後比試結束,宋淮恩也僅僅是傷了對手,看起來似乎傷得不重,但宋淮恩將他手筋都快挑了,讓他以後一段時間內握劍肯定都沒辦法握緊。
至於錯過了這一精彩比武的李嶼秋,絲毫不知道宋淮恩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他回來的太晚,還當自家徒弟是走了狗屎運。
如果李嶼秋能親眼目睹這場比試,以他的真正眼力,肯定不至於發現不了破綻,因為宋淮恩那樣的身法和速度,遠不是他如今的修為所能達到的。
宋淮恩的確短時間內難以恢復修為,但是他畢竟是天魔,懂許多禁術,總有讓他能快速恢復一些修為的辦法,只不過需要付出一點代價罷了。
李嶼秋看完之後為了安慰自己,和系統說,[沒關系,宋淮恩修為太低了,就算能晉級,下一次比試肯定也是會被刷下去的。]
系統倒沒李嶼秋這麽樂觀,它總感覺宋淮恩沒憋什麽好心思,就是自家宿主這幾天被宋淮恩那副乖巧的面具給欺騙了,它根本不信宋淮恩能聽話。
畢竟宋淮恩黑化值一開始就是滿的,誰又知道他表面上乖巧的時候,心裡想的是寫什麽呢?天魔就是天生的壞種,壞種的心思怎麽能以常人的思維衡量?
所以系統罕見的沒有附和宿主,而是問:[那他要是真的到前十名了呢?]
李嶼秋:[雖然毫無可能,但即便如此問題也不大,我聽掌門師兄說最後的那個秘境凶險非凡,裡面機關重重,又有許多凶獸,進去的人不丟掉半條命都出不來。]
系統這才放心。
[那就好,總之他肯定是會受傷的吧?要是他不受重傷這劇情也沒法走。]
比試一結束,人群就散了,李嶼秋走到宋淮恩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居然只有三處傷口,“不錯,看來你的基本功很扎實。”
“多虧師尊的教導。”
那三處傷口也是宋淮恩房放水才有的,否則憑他那密不透風的防守,怎麽可能讓對手抓住機會,但他總得受點傷才顯得比較合理,不會讓他的師尊產生懷疑。
李嶼秋毫不心虛的點點頭,雖然他什麽都沒教,“我看你把人家傷的右手了?還算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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